，若是真想要这东西，方才不就带走了？”
那宫恍然大悟，忙噤声退下。
的确，李研今
外出，身边不止带着刘贵与常宁，还跟着四五个安寿殿的宫。
原本他没有打算将事
做的这样绝，可当他看见宋楚灵缩在娴贵妃身旁，那张受惊的小脸上，眸子蒙着一层水雾，委屈
地朝他看来时，他到底还是没能沉住气。
回宁寿宫的路上，宋楚灵一直低着
，咬着唇瓣，一双小手局促地抓着衣摆。
李研朝身后做了个手势，除了刘贵以外，那些宫便放缓脚步，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怎么了？”
李研语气温润，带着几分关切地朝宋楚灵看来。
宋楚灵那双眸子瞬间又泛起水雾，支支吾吾半晌，才愧疚地开
道：“都是
婢不好……婢没有赶在王爷醒来前回去……耽误王爷喝药了……”
“你……”李研心中莫名一动，到嘴边的话一时有些说不出来。
原本他以外，宋楚灵这幅，是因为在钟粹宫受了委屈所致，等他询问后，她会告诉他钟粹宫发生的一切，会给他诉说自己的委屈，却没想到，她这样难过竟是因为他……
因为错过了陪他喝药的时间。
见李研不说话，宋楚灵声音愈发哽咽，“婢以后不会这样了，婢……”
纤长的睫毛轻颤，午后光下晶莹的泪珠瞬间从脸颊滚落，让忍不住便心疼起来。
宋楚灵连忙别过脸去，也没顾上掏出帕子，直接就拿袖子开始抹泪。
“我没有怪你。”李研见状，声音比之前更加温柔，好似春暖风轻轻吹
耳中一般。
宋楚灵杏眼通红，不由看向李研，见他的确没有半分责备的意思，才松了气，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那笑容仿若比今的阳光还有温暖，只看一眼便令浑身都跟着暖和起来。
看着面前这两相视而笑，刘贵忍不住舒了气，他一次发觉自己怎么能够这样多余，若不是得推着自家王爷，他恨不能立即寻个墙缝或者地缝，一给栽进去。
可到底一时半会儿离不开，索
就帮这丫一把。
他等两视线终于收回，这才缓缓开：“王爷没有怪你，你也不必自责，你走时咱家
代的那些话，可不是说给你听的，是说给钟粹宫听的，咱家就是怕他们办事拖拉，耽误了工夫，结果他们倒还真是不让省心……”
刘贵当然知道宋楚灵是个什么子，她断然不会故意拖延时间，定是在钟粹宫里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耽搁这这么久的。
他这是在故意给宋楚灵递话，想让她将今的委屈，全部说出来。
果然，宋楚灵一听这话，脸色倏然一变，方才还像个暖的小太阳，现在就如同受了惊的小鹿。
李研见状，眉心微微蹙起，问道：“可受罚了？”
宋楚灵眸光落向自己的膝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有些事，从嘴里说出来，和被无意发现，会有不同效果，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
“婢没有受罚，但是……”她抿了下唇，心有余悸道，“婢看见别受罚了，婢是第一次看见杖责……”
虽然被罚的不是宋楚灵，可是看到她害怕，李研还是会不舒服。
“呦？”刘贵在身后接话道，“贵妃娘娘不是向来豁达大度，平里宫犯错，都不忍责罚，怎么今还杖责起来了呢？”
宋楚灵明显难过起来，小手又在不知不觉中揪起衣摆。
“不是贵妃娘娘下令责打的，贵妃娘娘是好心要玉嫔娘娘帮欣美教导婢的，是玉嫔娘娘……”
听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研眸光中多了几分寒意，宋楚灵见状，便继续说道：“婢吓得不敢抬眼，可那嬷嬷偏要婢站到最前去……”
李研搭在扶手上的指节不动声色地慢慢收紧，他让宋楚灵继续说。
“欣美在一旁求玉嫔放过赵芝姐姐……”宋楚灵说到这儿，忽然哽住，李研抬眸看去，才发觉她红着一双眼睛，眼尾处还有几分湿润。
“你认识她？”李研心中不悦，可一面对宋楚灵，声音却是又柔几分。
宋楚灵点道：“婢去年还未进宁寿宫时，常去储秀宫寻赵芝姐姐……”
李研似是想起，之前的确是听宋楚灵提过这个，她当时说，赵芝是她的友，如今亲眼看到友被杖责，她定是极不好受的。
李研不忍再问，宋楚灵却是不能不说，她偏过脸去，抬手快速将眼泪抹掉，匀了几个呼吸，继续将当时的场景细细道出。
“玉嫔娘娘不仅没有叫停，反而还说赵芝姐姐没有规劝主子，让宫狠狠打她，最后赵芝姐姐好像晕过去了……”
宋楚灵再次哽咽，这一次李研没有看到她的眼泪，因为她直接就将脸扭去一旁，只看到似乎有几滴泪珠，从侧脸的下处落在了衣襟上。
后面的事宋楚灵
脆也一并说出，只是她刻意将娴贵妃冷落她，让她跪了许久的这段省去了。
倒是赐座那里，她说得比较详细，且还绘声绘色，将那时紧张的感觉也说了出来。
“婢本来在等取小凳子的宫，可是不知为何，玉嫔娘娘在那里催促婢，说一些怪的话，好像婢站着，就是对娴贵妃娘娘不敬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