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绿柳成荫,微风徐来。『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团团柳絮飘散空中,又很快被疾驰而过的马车压进了泥泞中。
马车的隔音不算太好,车厢里晃着吱嘎作响的车轴声。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声音。
就在覃如几乎要在嘈杂声响中睡过去时,身后才传来一声:“过来。”
声调淡淡,听不出任何绪。
但覃如后背莫名发凉,她硬着皮站起身,刚走了两步,细腰被
一把搂进了怀里。
她被抱在怀里,低
就能对上一双
眸。
“为何躲着孤?”
“殿下不是心不好吗?”
覃如抬了抬唇,笑得乖巧温婉,“妾想着恪守本分,就碍着殿下的眼了。”
“恪守本分?”
陈玄卿嗤了一声,指尖若有若无地捻着青丝,“孤何时让你恪守本分过?”
“在孤面前,无需遵循那些繁文俗制。”
这些话,许久之前他便想说的。
比起乖巧听话,他更喜欢看到覃如同自己赌气,撒娇。
这样的她,更真实。
不会让他感到若即若离,仿佛哪一天就会消失。
“孤喜欢的,是真实的如娘。”
这是陈玄卿第一次说“喜欢”。
他这样孤傲淡薄的,竟以这般仰视的姿势,开
说了喜欢。
如何不让心动。
心底泛起的圈圈涟漪,最后又化成彷徨。
真实的如娘?
可如娘,是她吗?
“那殿下多疼疼妾,比如多赏点东西给妾?”
覃如垂下眸,用撒娇的语气略过了这个话题。
“想要什么?”
陈玄卿答应得太脆,让她愣了好一会儿。『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珠宝金饰?”
“还有呢?”
“....银两房契?”
“银两可以。”陈玄卿用指腹刮过覃如的侧脸,“你在宫中生活,要房契作甚?”
“租给别也可以赚钱呀。”
怕他生疑,覃如刚想遮掩一番。
“孤在皇城有几处宅子,房契可以都给你。”
见覃如一副说不出话来的模样,他以为是不满意,难得耐下心解释道:“本朝律例,子不从商,更不得买卖房契。所以那些房契卖掉了或租出去,也不能挂在你的名下。”
“若你实在想试试,孤托去买卖,赚的银两都给你可好?”
这下,覃如是真的被感动到了。
“殿下...你对妾真好。”
她也不吝啬多给点甜,俯下身亲在了陈玄卿的薄唇上。
陈玄卿微张嘴唇,任由她的小舌探进来,气息缠绵,津相融。
吻到最后,两都有些
动。
覃如腰后的大掌一下下揉着,力度一次比一次重。
“如娘...”
哑音拂过她泛红的耳廓,激起一片战栗。
“嗯?”
覃如以为他要做什么,乖顺靠在他的肩上,回以默许。
“现在是不是该同孤解释一下...”
陈玄卿感受着怀中子的柔
似水,循循善诱般质问道:“为何陈玄礼知道你的小名?”
顺完毛,该算账了。
谁让小子吃软不吃硬,他纵使满心怒气,也只能忍着许下众多好处,将她哄得开心了再去质问。
不然她定会同自己顶嘴怄气,白白让旁看了笑话。
“.......”
覃如感受到了太子殿下的心机!
她现在不仅没有反驳的底气,还莫名有种背着夫君与他偷
的心虚。
明明她什么都没好吧!
“殿下,就不能...”
求饶的话刚到嘴边,车厢忽然剧烈晃动了起来。
随即有箭弩窗而至,钉在了车厢内部。
“护好殿下!”
侍卫的喊叫很快淹没在兵刃碰撞声中。
他们此行是跟着陈玄礼回府,护行的都是陈玄礼的府兵。
府兵根本不是杀于无形的刺客对手,再加上两辆马车上,一位是自家主子,另一位是当朝太子。
哪一位都不能伤到半点发丝。
应付那些刺客,就显得更加吃力。
此行突然,陈玄卿也未来得及通知常明。
他身边能用之,只有月华和两三位暗卫。
他们几紧挨着马车,与突然从树林中冒出的刺客厮杀。
血腥气顺着烂的车窗飘了进来,熏得覃如有些反胃恶心。
“在车上待着,不要动。”
陈玄卿安抚拍了拍她的
,随即从榻下抽出一把剑。
“孤去去就回。”
“好。”
覃如几乎是毫不迟疑,立即松开了抱着他的手。
在陈玄卿略显意外的眼中,她还体贴地挥了挥手,“殿下注意安全。”
生死关,越是磨磨唧唧越死得快。
况且她相信男主的主角光环!
待陈玄卿下车后,外面的战况似更焦灼起来。
一开始还能听到陈玄卿的声音,到后面,只有兵刃开血
和惨叫声此起彼伏。
在这种环境下,说不害怕都是骗的。
覃如心跳得很快,下意识抱起陈玄卿留下的披风,上面残存着淡淡的皂香。
是在渔村里,她同大妞一起做的皂角。
闻着这个味道,她稍稍心安了几分。
松懈的瞬间,有一段记忆倏然冲
蒙雾,浮现在她眼前。
她想起来了。
为什么在原书中,景州城这一段剧是男
主感
发展的转折点。
男主南下途中,在景州城外遭遇了刺杀。
主嘴上说着恨男主,但为他挡下了致命一击。
从来没有护着的男主,在此刻才意识到
主对自己的重要
。
于是他抱着昏迷的主夜闯陈玄礼的府上,还亲自熬药,照顾
主苏醒。
剧刚回忆完,车厢外便传来
子的喊声:“小心!”
覃如掀开车帘,往外望去。
一黑一白,在满地血色中格外显眼。
从覃如的角度,看到的两像是紧紧贴在一起。
陈玄卿微微垂下,像是想看清突然挡在他面前的
是谁。
接下来,应该是主晕倒,被他拦腰抱起的戏码。
春烂漫,柳絮纷飞中,俊男美
生死相依。
多么美好的画面。
覃如这样想着,身子却从窗边撤了回来。
不一会儿,车帘被掀开。
“主子,外面没事了。”
月华一袭布衣已经染上了不少血迹,她擦了擦脏污的手,“马车都损坏了,殿下说要把车厢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