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对的屋子中间停留了一瞬，转身走回自己屋子，然后站在窗前，往外望。
对面屋子的窗户也开了一点，能看到李茂的一点身影，却也只能看到他在。
过了许久许久，老歪终于走了出来。叶梨偏着
，追随着他一瘸一拐走出侧院。
“是害怕他的样子吗？”
李茂走进来问，叶梨才慌不迭转回目光。
“那我让他以后别进来了。”
叶梨忙点点。
李茂嗤笑道：“你对着我可没见这么胆小……他经常跟着我呢，你总要见到他的。见多了就习惯了。要不，我让他把眼睛遮起来？”
叶梨看着李茂，却明显在走。李茂伸手，想捏了她的下
，让她专注一些与自己说话，但是手到了叶梨跟前，却忽然失去了目标。或者说，因为生出很多新的目标，有些无从选择。
大抵是因为方才在院子门
晒了太阳，白皙的脸颊有些泛了朱
之色，但是瞧着并不
燥，总觉得是滑滑
，让
想要试试到底如何。
但是脸颊之上，翘而长的睫毛倾覆在黑眸上，无风而动，时而扑闪，就似一只黑色蝴蝶非要在眼前飞来飞去，
得要去捕捉。
两只鸦睫之间往下，是挺翘的鼻峰，再往下，她似乎在生气，微微撅着嘴，更显得唇尖的唇珠饱满红润……李茂想起那夜里，就差了那么一点距离，心里忽然有些发痒。
他悄无声息走近一步，又挪了半步，微微抬臂……
“你凑这么近做什么？”
叶梨忽然抬，鸦睫上掀，黑眸满是惊怒，轻斥时，红唇微动，似含苞的花瓣被风无意吹开，又很快合上。
李茂被水呛了一下，想起自己只是来看叶梨一眼，怎么就忽而鬼迷了心窍。也有些羞恼，侧看向屋门，又伸脚踢了下旁边的凳子，道：“你发
了。”
叶梨伸手去抚发，又放下手。
发了才好，正好碍这个混蛋的眼。
眼……
叶梨有些烦躁起来。
李茂转身走到门，却没出去，看着院子里的青苔，挺了挺直，一本正经地道：“不能以貌取，你看……”
——看你生的这样美，有什么好处，只让心烦意、鬼迷心窍……有损我将军威名。
“……别看老歪天生长那样，但是，他是，是我手下极得力的呢。而且……对我极为忠诚。他腿瘸，就是因为有次，有□□袭我，他帮我挡了下。”
李茂想想又道：“即便没有他挡，那个番贼也伤不到本将军，不过可见他的忠心。”
叶梨对着李茂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却不防他忽然转身过来，被抓了个正着。
“你可是怀疑我不行？”
李茂又凑近过来，恶声恶气地问。
叶梨咬牙，转不再看他。他冷笑了下，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