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宁于是道：“本宫先带赵夫
去后面歇息，之后的事，就有劳两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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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二走后，杜昙昼抬
在正堂里扫了一圈，道：“这房子真不错，看着比我那侍郎府还要华贵，陛下看来是真心要赏你，一点都不吝啬。”
少顷后，又问：“那三千两黄金呢？”
莫迟面无表
：“埋在后院地里。”
杜昙昼面露愕然，不由得张大眼睛：“你把那么多钱都藏在自家后院？不对，这种事怎么我一问你就说出来了？要保密——也不对，那么几大箱金条你也不存进银号，就那么埋在地里？能安全吗？”
莫迟一本正经，义正辞严：“我才不要把钱存进银号，万一他们偷我的金子怎么办？万一银号老板卷钱跑了怎么办？还是埋在自家地里才安心！”
杜昙昼怔忪须臾，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莫迟表面上身手不凡、锋利如刀，是让焉弥闻风丧胆，恨不能群起杀之的乌石兰。
谁知内里还跟普通百姓一样，只有把钱埋在自家地里才安心。
莫迟面颊一热，找补道：“谁像杜侍郎腰缠万贯，成
钟鸣鼎食的，才不把这些钱放在眼里，对我们小老百姓来说，这就是毕生的积蓄了。”
“要是焉弥听到你说你只是个小老百姓，恐怕气到吐血了吧。”
莫迟一扭，“懒得理你，杜侍郎怎么闲的话，还是先想想赵将军的案子怎么办吧！”
杜昙昼慢慢敛起笑意。
“你说得对。”半晌后，他幽幽开
：“目前这件事蹊跷之处还有很多，首先一件，就是兵部那些失窃的武器，是怎样跑到坛山脚下的那间平房内的？”
莫迟正了正脸色：“如果真的是赵慎收买了武库看守，让他们偷运出兵器，再将他二灭，那另一位看守至今没有出现。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在杀了唐达以后，砍下他的，把他送进金沽阁呢？”
杜昙昼无意识地搓着手指：“林吴两位县公家的地，曾两次遭到踩踏，后一次时，田垄都被踩塌了。原本我以为那次是运马造成的，但马倌却说马匹是四天前运来，也就是说，第一次运来了马，第二次运来了兵器。”
莫迟也察觉出不对。
“那些兵器怎么说都比二十三匹马轻得多，这样想来，应该是第一次踩踏留下的车辙更
才对，但事实却是反着的。”
杜昙昼沉吟片刻，下了决定：“看来，我们还要回坛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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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杜昙昼脑子里只有四个大字：
、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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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京城，某处民宅内。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曾遂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望着摇曳的烛火出。
窗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他当即翻身下床，吹灭蜡烛，同时从枕下抽出匕首，警惕地望着门。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我。”
“主？”曾遂放下了刀，打开木门，“您怎么亲自来了？”
那说：“有件事我要和你面谈才行。”
曾遂让开路，把那请进来，随手点燃烛火：“主有何事吩咐？”
“我知道有点为难，所以专程上门来麻烦你，就是想问，你们夜不收是不是有自己的联络方式？”
曾遂顿住。
夜不收在关外潜伏，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焉弥的敌送回关内。
为了不露身份，也为了将刺探到的报保密，夜不收内部创造了专用的文字，这套文字数量不多，大多都是表达时间、地点、行军数和目的等，能够将焉弥的动向定位给柘山关守军的语言。
当然，还包括表达自己身份露、被关押的地方，以及向大军求援的信息。
当年，曾遂被抓后，莫迟就是看到了他留下的求救消息，一路追过去，最终才将他从焉弥手里救了出来。
这种文字只有夜不收才能使用，也只有他们才能学习——这样规定，除了军机报需要保密的缘故外，还因为这种文字是他们保命和求生的最后手段。
曾遂当时被救回柘山关，又因伤势太重被转移到毓州城内疗伤，大半年的治疗后，他的皮外伤是恢复了，可两条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落下了病根。
更重要的是，由于身份露，他不可能再继续当夜不收。
按照大承律法规定，夜不收因伤归田，终生免除徭役赋税，可以迁户
缙京，同时还会获得一笔不菲的赏银。
但这笔赏银的数量，远没有多到可以用一辈子的地步。
曾遂带着无法痊愈的腿伤回到缙京，眼看赏银越用越少，便想方设法赚钱谋生。
他是个跛足，想去卖力气，没愿意用他；想去
点不费体力的活，他又大字不识几个，连替抄书写信都做不到。
子久了，赏银花完了，赁房的钱也付不起了，被房主赶出了家门，只能穷困潦倒地在街上流
。
白天像乞丐一样倒在街边，偶尔有好心给几块铜板，晚上就去捡饭馆的残羹剩饭吃。
就在曾遂以为自己以后只能凄苦地饿死在路旁时，他的主收留了他。
主询问他的来历，得知他是夜不收后，也不嫌弃他走路不便，让他当了自己的护卫。
没想到曾遂陪同主在京中行走得多了，腿伤竟一天好似一天，几个月后，居然慢慢恢复到了原先的八成功力。
见到腿脚灵便了许多，主就开始把一些更重要的任务
给他做。
比如几前，他就接到命令，带领一拨于城外官道上行刺。
曾遂对主感恩戴德，甘心为其赴汤蹈火，他什么事都愿意做，只是今夜，面对主提出的要求，他迟疑了。
主看出他脸色不好，赶忙解释道：
“不需要全都告诉我，只需要教我几个词语就够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好。而且我一直认为，你们的文字定然十分凝练，没有多余的词句，说不定后的任务中，我们也可以以此联络。”
曾遂再三犹疑，最后还是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您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当为您肝脑涂地，可我夜不收的兄弟在塞外，的是天底下最危险的活，我可以写给您几个字，但不能告诉您太多。”
主惊喜道：“多谢多谢！只要几个最简单的词语就好，我都想好要学什么了。”
与此同时，坛山脚下。
林吴两位县公的田地里，杜昙昼和莫迟两个没种过庄稼的，眼下正站在田垄上，举着火把弯着腰，分析地里的车辙究竟是不是故意留下的。
莫迟：“此处是第一次踩踏形成，左前方大约五丈外，是第二次的时候造成的。”
“嗯……”杜昙昼借着火光，来来回回查看此处的车
痕迹：“我用手指比过，这里比那处要浅半个指节，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