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车
经过后，杜昙昼弯腰查看车痕的
度。
“果然。”他用手指比了比，道：“和当时车辙的度几乎一致。”
杜琢不明所以：“那又如何？这说明什么？”
“说明当时从武库驶出去的木板车，应当是辆空车，兵部的武库根本没丢兵器，这一切都是有
暗中谋划的。”
杜琢惊道：“谁会这么做？”
杜昙昼思索道：“一切要从唐达和另一护卫离开武库说起，他们二是武库看守，不可能随随便便将库房内的武器运出去，所以暗中策划失窃案的，应是通过某种方式骗了他们，让他们赶着一辆空的木板车前往某地。等他们到达目的地后，再将二杀之，如此便可伪造出兵器是由他二盗走的假象。”
杜琢也恍然大悟：“明白了！然后他们再将宣称被盗的武器暗中送往坛山脚下，如此便可诬陷赵慎。反正唐达二已死，死无对证，谁都查不出来！”
杜昙昼眼中闪过一丝
冷之色，“之后便是让武库失窃案发，接着上报临台，再由我亲自出面查案，最终查到坛山脚下的平房，查出赵慎‘暗中私藏’的武器和马，这样便能为赵青池父子谋反案钉上关键的一环。”
杜昙昼看向沉的天空，今
似乎不会有阳光了。
“看来赵青池果然是被构陷的，只是，只凭这点无法洗清他的嫌疑之身，还有哪里能找到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呢……？”
杜琢提议道：“当初是兵部尚书曹世亲自来临台上报失窃案，大觉得，幕后主使有没有可能是他？”
杜昙昼双眼微眯，片刻后，道：“曹世是四品大员，不好查，但是你别忘了，还有一个也能调动武库护卫。”
“谁？”
“武库员外郎，吕渊。”
杜琢来了
：“吕渊因看管武库不利，被陛下下旨关押，就在临台监狱，小的现在就去将他提出来，
由大严审！”
“不。”杜昙昼摇了摇
，说：“单凭这点证据，既不能定他的罪，也不能迫使他吐露实
，我还需要更多的线索。”
朔风乍起，吹得杜昙昼遍体生寒，后背手臂的新旧伤
都在刺骨的冬清晨中隐隐作痛。
杜昙昼只觉一夜没睡的大脑糊涂一片，粘稠得像是一团浆糊。
这桩桩件件异事中，仿佛有千万绪，让他想缕出一条来都不知从何下手。
杜琢忽然出声：“大，既然武器不是赵慎偷的，那么，那二十三匹马的出现，是否也是别有隐？”
杜昙昼倏地抬起，眼前的
局依旧黯淡不清，但昏暗中，似乎有个角落透出了细微的光线。
与此同时，皇宫川泽殿。
冷容站在龙案前，问：“陛下，臣听闻，武库失窃案仍有调查不清之处？”
“是啊。”皇帝从奏折中抬起来：“听说协助赵慎偷运武器的看守有两个，目前只找到其中一的尸身，另一始终不知所踪。朕已经命兵部尚书曹世彻查此事，冷尚书不必担忧。”
冷容拜了一拜，向他请示道：“臣近为赵青池谋反案忧心忡忡，甚至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此时尚有臣贼子没有归案，臣着实放心不下，还请陛下同意，让臣协助高大一同查案。”
“查案？”皇帝诧异道：“冷大不是正经八百的文士，考科举出身的吗？朕从没听说你还会断案。”
冷容一拱手：“臣虽不敢自称通刑律，但也算是熟读大承律法，而且臣虚长高尚书一些年纪，即便在断案时帮不上忙，也能在其它地方予以补充，古往今来的圣皆言——”
“好！”皇帝猛地抬起手：“好，好！冷
卿有为朕分忧的臣子忠心，朕理应体恤，你既想去那便去，不过冷卿还是要以自身为重，办案容易遇险，你且善顾自身，不要莽撞。”
冷容谢过皇帝，却还是站在原地不走。
皇帝刚低下又抬了起来：“冷大还有事？”
冷容弓着背站在案前，低不语。
皇帝立刻反应过来，他是在等他的旨意。
“冷大。”年轻的皇帝哭笑不得，“朕金玉言，说出的话就是谕，你待会儿直接去兵部找曹世，就说朕同意你协助调查，难道他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成？！”
冷容不为所动，垂眸道：“陛下，律令不能废，若是都不按规矩做事，那祖宗传下来的礼法又有谁来遵循？岂不是又要重现古时的礼崩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