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境地。
“你之前说得对,我这个脾气,就是很容易惹事。但我忍不住,别欺负我,我下意识就会反击。只是每一次,事
总是越来越糟……”
不然,她也不会转学过来。
“裴桑榆。”周瑾川打断她的自责。
背还是疼,裴桑榆忍着那灼烧,起身缓慢穿上衣服,才转过
看向床帘那边。
“你是受害者,你没有错,不用反省是不是没有处理完美。”周瑾川平时说话挺省略,此刻却格外耐心,“更何况,因为你开了广播,我才会去,事也并没有变糟。”
裴桑榆扣纽扣的手顿住。
恍惚了好几秒钟,才继续动作,眼眶却不自觉地酸涩到湿。
这是第一次,有跟她说,你是受害者,你没有错。
心脏好像被柔软地触碰了下,酸胀得厉害。
她垂着眼,反复呼吸了好几次,还是没能整理好心
。无
在旁的时候总是所向披靡,但一句安慰就能
绪决堤,想哭。
外面校医探了个进来,催促了一句:“时间差不多可以出来了,我等着下班啊。”
裴桑榆被迫拉开了拉帘,别开脸,微红的眼眶却藏不住。
周瑾川盯着她看了一瞬,眉心蹙了下。
沉默着划开手机,点开付款码递到她眼前。
裴桑榆:?
这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方式,和初遇时的呛声一模一样。
她绪仍然低着,伸脚踢了下他的球鞋:“这种时候,你不会又要花钱看变脸吧,我没心
跟你闹。”
周瑾川曲着的腿伸直了些,轻轻回撞了下:“刚不是还说欠我。”
两坐在各自的床沿边上。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的两只鞋尖抵在一起。
裴桑榆又踢了下他:“你有病啊。”
周瑾川抵着她的鞋不让动:“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