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瞧着周围
脆藏也不藏的魔气结界, 和伫立在门外, 虽作侍婢打扮,却个顶个看起来比自己高半个
的、塔峰般的雪月巅宫
,最后苦着脸叹出
气。
要是有办法能够瞒过扶雪卿和游闻羽两个讨厌鬼,将自己在这里的消息送到纪若昙手中就好了。
……
事实证明, 不能在背后骂。
许娇河正在心底激痛斥着其中一个辜负了自己信任的讨厌鬼, 那
听鸢便无声无息出现在寝殿的门外,向她道:“启禀尊后,观渺君说想要拜见您。”
“不想见, 让他滚出去!”
许娇河想也不想地大声回绝。
只是她空担个名号, 并没有任何实权。
听鸢假装没有听见般安静地退下后, 取代她位置出现在殿外的便是不请自来的游闻羽。
游闻羽拿着黑铁令牌穿过结界, 低眉顺眼地向着许娇河行礼道:“小徒见过师母。”
“我不是你的师母, 从你背叛我那一天开始, 我就代替夫君做主, 将你逐出师门了。”
许娇河一个多余的眼也奉欠,旋过身体坐回床畔。
她端起旁边的石英茶盏, 打开盖子,饮了玫瑰蜜露,等待着游闻羽自讨没趣地离开。
不承想游闻羽脸皮厚到一种地步,追着许娇河的脚步便来到床前,倏忽双膝一弯跪倒在地。
?
这是什么?
许娇河端着茶盏的手一晃,里面的玫汁水差点溅了出来。
她忿忿地说道:“同样的招数纪云相请罪之时就用过了,你拿来再用,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游闻羽装聋作哑,双手举高,摊开的掌心中,赫然显出一条银练般的长鞭。
长鞭通体银白,较之如梦世行罚的那条纤细许多,如同挂在子衣裙上的漂亮装饰。
许娇河定睛一观,却发现了一样可怖之处。
密密麻麻的倒刺分布于银鞭之上,颜色与整条鞭子浑然一体,若不仔细看,很难分辨得出。
若说纪云相当受刑,感觉到的更多是屈辱。
那么换成这条鞭子,恐怕心灵承受的屈辱就会演变成一场加诸于身体的酷刑。
游闻羽用双手捧着长鞭,奉到许娇河眼皮底下,却没有说话。
反倒是许娇河见此凶器沉不住气,吞了吞喉咙不安地追问:“给我看这个嘛?”
“小徒自知辜负了师母,万望师母借此出气。”
“无论鞭多少下,哪怕要了小徒的命,小徒亦无怨无悔。”
游闻羽耷拉着一双风流多的桃花眼,专注地望向许娇河。
在说到自己的这条命师母若是喜欢也尽可以拿出去时,坚定的目光和捧着银鞭的手掌一晃不晃。
“笑话,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
许娇河避无可避,又不想在游闻羽面前表现出半分示弱,只好强迫自己盯着模样可怕的银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