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就开始打哈欠了,但邱鹤年还没回来,他就靠在床拿本书,眯着眼睛随意翻看。
过了一会,清言听见有在院子外拍门,听声音是刘发的,就赶紧穿上鞋,小跑着出去开了门。
大门外黑乎乎的,刘发一手提着马灯,一手扶着身材高大的邱鹤年,跌跌撞撞的,随时要倒的样子。
清言连忙从另一边撑住高大的男,刘发醉眼朦胧,还不忘跟他道歉,说:“对不住啊,清言小哥儿,把你家大郎给灌多了,是我的错!”
清言说:“刘哥客气了,难得这么高兴,多喝几杯就喝了呗。”
这刘发嘿嘿笑,冲他摆手,“那我就先走了,麻烦清言小哥儿好好照顾我兄弟!”说着就提着马灯,歪歪扭扭哼着曲儿走了。
清言自己一个撑着高大的男
,差点两
一起摔地上去,还是喝醉的男
自己醒了一下,扶着门框,揽住清言的腰,把
从歪倒的状态硬生生拖回来了。
清言撞进他喝了酒体温偏高的怀里,闻见了对方呼吸间淡淡的酒气。
男趴在他脖颈处,鼻尖在那里嗅了又嗅,又蹭了蹭,直把清言蹭得一个劲儿缩脖子。
然后,清言听见男含含糊糊的声音,用一种把一道难题解出答案的语气,确定地道:“是我媳
。”
清言忍不住笑,伸手拍了他胸一下,说:“不嫌冷,快进屋吧。”
邱鹤年这会清醒了一些,没怎么用清言太使劲,就扶进了里屋。
帮他把外袍脱了,就躺到了床上。
清言惦记着院门还没关,赶紧出去把大门关了,门栓也上,这才又回了屋。
他回去时,意外地发现床上躺着的男又起来了,竟然扶着墙半闭着眼睛在刷牙。
清言怕他摔了,赶紧过去扶住他。
邱鹤年抬眼看了看他,漱完了,擦了脸,说:“我想歇会。”
清言就扶着他倚靠在床,半躺下了。
清言看着他喝下一碗温水,见他没有睡觉的意思,就跟他唠嗑,问道:“今天刘发为什么找你喝酒啊?”
邱鹤年半闭着眼,回应道:“不是他,是他弟弟,下个月要成亲了,高兴。”
清言眼睛眨了眨,问:“那你成亲时高不高兴啊?”
这回邱鹤年没吭声,过了一阵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清言,说:“好看。”
清言没明白他的意思,邱鹤年又道:“看见你,高兴。”
清言抿着嘴儿笑了,脸微微红了,隔了一阵,还是忍不住站起身,在邱鹤年唇上亲了亲。
想起身时,被揽住了腰,起不来了。
邱鹤年垂眼看他,眉眼沉沉,问道:“清言,你说话算数吗?”
这是清言以前问过对方的话,他愣了一下,“什么话算数吗?”
邱鹤年嘴唇微动,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说了三个字:“铺子里。”
清言一下子就懂了,脸红得能煎蛋,上次着急表白心意,什么都敢说,后来想起来都觉得难为
。
可说是说了,那会邱鹤年却没肯让他那么做。
清言眼睫颤了颤,咽了一下水,往下看了一眼,问:“现在吗?”
喝醉的语气很坚持,说:“先洗澡。”
于是,大晚上的,两一起烧火烧水,折腾了好久,先后把澡洗了。
洗完澡,醉酒的好像终于有些醒酒了,靠在床
沉默不语,看样子似乎对他自己刚才的提议有些懊恼。
清言盘腿坐在他身边,胳膊腿儿白白,歪着
打量他,笑着问:“你说话都不算数的吗?”
邱鹤年沉默了一阵,之后突然起身,放下了两边床帐。
油灯在桌上燃着,床帐把床里遮得严严实实。
有怪的响声从里面传出来,过了不知道多久,小夫郎哭唧唧地祈求道:“不要了,我嘴好累好酸。”
又过了一阵,他哭出声来了,抱怨着,“你怎么那么久,呜呜。”
床帐内,有叹了
气,嗓音嘶哑地问:“你说话不算数了?”
小夫郎很光棍儿,脆道:“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