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桐笑了一声:“我尽量。更多小说 LTXSFB.cOm”
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两很快走进电梯。
“明明自己也在用异常做实验,却让别不要残杀异常……”
贺桐面带笑意,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充满嘲讽。
郁理注意到电梯里有监控,于是没有特意纠正他的言论。
“要去负2层看看吗?”贺桐忽然扭看向郁理,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我对那个回收物还挺感兴趣的。”
高教授并没有将收容新异常的楼层告诉他们,但他不知道,在他回来之前,这里的工作员就已经将具体位置透露出去了。
郁理冷静地说:“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
她是在隐晦地提醒他,贺柏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来得及来得及,他没这么快的。”
贺桐拍拍郁理的肩膀,然后伸出手,不假思索地按下【-2】的按键。
郁理轻轻叹息。
她没有阻止贺桐,一方面是因为贺桐今天的确表现得很好,另一方面是她也有点想看看那个所谓的回收物究竟是什么。
总觉得高教授在刻意避开这个话题。
地下电梯的速度很快,郁理只是脑海里过了一圈,电梯门便打开了。
两跨出电梯,走在宽阔无
的走廊上。
和负0层相比,这里的气氛更加封闭压抑。墙壁上仍然覆盖着坚硬厚重的防护涂层,灯光黯淡了许多,两侧是一扇扇密闭的钢灰色金属门,走廊漫长而死寂,不知要通往何处。
郁理默默观察四周。
每一扇金属门上都刻着编号,虽然没有任何声音透出来,但她却听到了门内各种各样的动静。
嘶吼、呼吸、还有一些明显不属于类的鸣叫……
关在这些门内的,应该就是被收容的异常。
“不知道那个回收物在哪儿呢……”贺桐语调轻快,一副兴致满满的样子。
在恶趣味这一点上,他跟贺柏还真是一模一样。
郁理有些无语地睨了他一眼,跟着他一起往走廊处走去。
没过多久,他们循着声来到一扇门前。这扇门是半掩的,门上开了个窗
,可以清晰看见里面的光景。01bz.cc
郁理看到很多穿着白大褂的工作员围着一个巨大的、圆柱形玻璃容器,容器里灌满了绿色的
体,一个未着寸缕的
形生物正安静地浸泡在里面。
郁理不太能分辨出这是一个,还是一只异常。
无数根粗细不一的输管
在他的身上,他紧闭着眼睛,身上伤痕累累,不断有鲜红的血
从伤
处渗透出来。
“怎么连衣服都不穿,这也太不文明了。”
贺桐抬起手,挡在郁理的盔前,然后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那些工作员听到动静,纷纷扭
看过来。
“……贺队?”在一片茫然中,一名工作员惊讶出声。
郁理竟然感到了一丝欣慰。
看来这群也不是完全与世隔绝,起码还是有
能认出贺柏的。
“我听高教授说你们刚回收了一只异常,顺便过来看看。”
不等对方询问,贺桐便自己将话接了下来。他抬看着玻璃容器里生死未知的
形生物,一边从工作
员手里接过纸质文件,一边自来熟地展开话题。
“这是什么异常?看起来好像已经半死不活了啊。”
工作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他的问题。
最后还是那个最先认出他的工作员回答了。
“这是第九特遣队于凌晨四点送来的完全体异常。”
“第九特遣队?”贺桐随手将文件递给身后的郁理,“他们队长不是死了吗?”
“这是我们研究所的内部资料,不能给外传阅!”
几名工作员见状,连忙向郁理伸手,焦急地想将文件拿回去。
“他就是总局的,算什么外
?”贺桐抬手拦住他们,“再说了,你们的
身安全都是特遣队负责的,这种时候说
家是外
,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
他的似笑非笑,语气也是轻松随意的,但其中透露的意味却让工作
员们暗暗心惊。
郁理发现他真的很会演。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工作员硬着
皮道,“但这个异常的
况比较特殊……”
他话未说完,玻璃容器里突然发出气泡上涌的咕噜声。
“醒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在场的工作员立马转身涌向玻璃容器,郁理趁机低
,迅速浏览这份文件上的内容。
文件上说这只异常是在23区的某个地下车站发现的。
这个地下车站早在两年前就因为事故而停运了,之后一直处于废弃封闭的状态,直到昨天凌晨路面坍塌,这个地下车站才得以再次重见天。
23区的外勤员们赶到现场的时候,这只异常已经恢复
形,正半死不活地躺在废墟中,呼吸微弱,心跳迟缓。
第九特遣队不敢耽误,连夜将它送来控制总局。
经过研究所的检验与核对,他们很快发现这只异常不是别,而是第四特遣队之前消失的特级外勤
员,顾殊。
顾殊在这个节骨眼冒出来,不由让众心生怀疑——难道他也和郁理一样,其实并不是真正的
类,而是伪装成
类潜
控制局的异常?
抱着这种疑虑,研究所第一时间对他展开了全面、系统的体检与研究。
所幸,结果是好的。
顾殊是真正的类,只是现在变成了异常。
虽然目前异变的诱因尚不可知,但这起码说明他过去对控制局、对全类做出的那些贡献都是真实的。
体检结果显示,他的胃里空空,应该很长时间没有进食了。如果不是这次路面坍塌,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死亡。
站在控制局角度,顾殊能存活下来,显然是一件好事。
但如何处置他,又成了一个新的问题。
郁理又往后翻了翻。部分研究员认为,顾殊作为异常,似乎具备极高的研究价值,目前他们正在征求高教授的许可,对顾殊实行进一步的观察。
难怪高教授遮遮掩掩,这些工作员也支支吾吾,不愿意让他们了解更多。
郁理忍不住又朝玻璃容器看了一眼。
那个形生物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在缓慢地呼吸着。他的胸
起伏得很艰难,鲜血不断向外涌出,与那些冰冷的绿色
体相互融合,形成一种浑浊又诡异的颜色。
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自己没有死在坍塌的废墟里。
“贺队,”郁理低声提醒,“我们该离开了。”
“不看了吗?”贺桐眨了下眼。
“已经看完了。”郁理抖抖手里的文件。
虽然这个顾殊的遭遇令惋惜,但他跟一号无关,他们也不需要继续留在这里
费时间。
“好吧。”贺桐也对这只异常失去了兴趣。
他将文件放到一旁的桌台上,然后转身拉开门,跟郁理一起走了出去。
和来时一样,走廊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