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
他突如其来的质问完全打了余漾的节奏,计划本来是今天再跟他相处最后一天,明天睁眼,她就跟他摊牌,不管他答不答应,反正她坐飞机就走了,以后天涯路远,他恨她也没什么办法。
现在就在眼前,
问也到了生死关
。
余漾梳理着两的关系,平复着慌
的心
,某一瞬间,她一咬牙一跺脚,想着
脆择
不如撞
,分手还选什么黄道吉时?反正他一定会恨上她的,给他再多一晚温柔乡又有什么用。
余漾站起来,双手攥紧,鼓足了勇气,准备承受他的怒火。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也不用我说的太清楚,反正我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
傅居年抬眼,眼中的冷意恰如寒天飞雪,冻得她心打了个寒颤。
“什么意思。”
余漾一鼓作气,脆利落道:“就是分手!”
说完,余漾拿起包,转身要走,恰好这时背后传来声音,淡淡的语气掺杂着三分讥嘲三分冷漠,像是给她定好了罪。
“早就决定好了,要跟那个姓顾的小子一起走,是不是。”
余漾顿住脚步,扭去看他。
她喝了太多的酒,能维持身形不倒就有些艰难了,因而耳边飘过的话有些不清晰,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于是张开唇,反问回去:“你说什么?”
傅居年转过,视线移过去,与她目光在空中相撞。
所有的体面都在一瞬间撕裂,曾经的美好也在这一刻撕裂。
他不留面的,以一种近乎撕
脸的
吻,一字一顿道:“你跟他,一起来耍我。”
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坠在心,砸得她生疼,模糊了愤怒和恐惧的界限。
余漾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笃定,明明这几天在葬礼上他都表现得一切正常,不说嘘寒问暖,对她的安抚宽慰总是少不了的。
怎么转就说她跟顾朝西有事?
余漾承认,她是骗了他,她是打算辜负他,她是决定好脆利落地分手,她知道自己不负责任,但是她没想过在这个基础上去招惹别
,她跟顾朝西从始至终话说得很明白,什么事
都没有!
莫名的,心虚的是她,做错的是她,但这一刻,余漾心里装满了火。
可能从一开始他就是这个子,多疑,强硬,控制欲极强,不放心她到要跟踪她的地步,他一直就没有相信过她。
想要解释的话尽数咽回到肚子里,她缓了缓气息,朝他点:“随你怎么想吧。”
这次再转身,她是真的要走了,然而手刚碰到门把,背后急促的脚步声撞进耳膜,一只手飞快地先她一步挡住她,只觉得手臂一疼,她被他抓着手臂,重重地按在了门板上。
这样一靠近,余漾才闻到了浓浓的酒气,不是她的。
被撞得发晕,酒意更是将视线搅弄得扭曲变形,余漾感受到痛意,用力挣了挣手,嘴上叫道:“放开!”
然而几经对峙之中,她才知道他的力气有多大。
放弃挣扎,她抬起,傅居年正直勾勾地看着她,眼里翻涌的不知是怒火还是恨意的
绪,比醉意更
。
余漾有些怔住,她还没见过这样的傅居年。
“你到底,想什么……”
她晃了下手,不管怎么用力,手腕上的力道还是一分不减。
傅居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低声问:“如果我说,不让你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