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白婉婷倏地站起,带着一把清脆娇柔的声音道:“这位叔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说给我听听么?”说话间已来到他跟前。
那灰衣汉子抬一望,见到眼前之
,却是个娇滴滴的美貌少
,心想就是向她说了,哪来帮得自己忙。便一连几个“我”字,总是说不出声来。
站在身前的壮汉,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捕,也在道上跑惯的,看
的眼光自是不同。他见那少
一身劲装,手提长剑,看来是个江湖中
,虽不知她武功如何,也许能为马老三帮上点忙吧!当下向少
一揖,说道:“在下是这里的捕
,名叫莫彪,敢问姑娘高姓如何?”
她看了莫彪一眼,见他一脸正气,也朝他执剑一礼,说道:“小子姓白,莫捕
可知这位叔叔的事
?”
“原来是白姑娘,莫某有礼!”莫彪接着摇道:“唉!他叫做马老三,是北街驴马行打工的,这都怪他生了个漂亮
儿,今
才惹下这个祸端。两
前,她的
儿小红想到驴马行找马老三,途中正好遇着‘王龙庄’的二庄主,他见小红有几分姿色,便把她抢回庄里去,现在要救她回来,恐怕不容易了!”
白婉婷听得柳眉倒坠,问道:“你既然是捕,这种强抢
子的恶行,为何不把他关进牢去?”
莫彪叹道:“姑娘有所不知了,‘王龙庄’的三个庄主,恃着是越州太守的侄儿,直来便在这带横行无忌,莫说是强抢,便是弄出
命,咱们也没他办法。就在一年前,他们的大庄主看上城南吕家的媳
,便派庄上的打手去抢
,后来吕家反抗,他们竟把吕家三个儿子都杀了,还当场把那个媳
,使她含辱上吊而死。”
莫彪摇了摇,再次叹道:“其实不是咱们不管,而是没能力去管。他们不但有撑腰,且庄内打手如云,个个武功高强,就算咱们不要
命,出尽衙门公差捕快和他们对抗,也只是白送
命,于事无补。更何况咱们的知县大
,还要卖他们伯父的面子。今次马老三的事,又叫咱们帮得上什么忙!”
白婉婷听得脸色几变,待莫彪说完,登时纤掌一挥,一隅桌角,给她如刀砸般,齐齐整整给切了下来,怒道:“那三个混蛋在什么地方,我要看他硬还是这个硬。”话歇,白婉婷右手倏地虚空一戟,一
真气从她中指疾发
出,随见石碎纷飞,离她半丈远的白灰墙上,立时给她
出一个小孔来。
莫彪及众食客,俱瞧得目瞪呆,满堂顿时鸦雀无声,落针能闻。而最吃惊的,却是罗开。他不是慑于她的武功,而是白婉婷那一手指法,竟然是纪长风授他的“玄虚指”。
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莫非她和恩师有何渊源?罗开不得不这样想。当他细看那墙上的指,只有半寸来
。瞧来她虽懂得“玄虚指”,却因功力所限,还没有他两成功力,饶是如此,也令他惊疑不已。
“莫捕,到底‘王龙庄’在什么地方,快说给我知道?”白婉婷瞪着他问道。
莫彪这时才回过来,更知眼前这个少,武功实是
不可测,便即说道:“由这里往东四十里,有一座三龙山,而‘王龙庄’便在三龙山南麓。”
“好!”白婉婷扶起马老三:“马叔叔你放心,只要令一
没死,我保证把她平平安安带回来。”
马老三听见,连忙又要跪下磕,却被白婉婷伸手托住,笑道:“马叔叔不必多礼,
还没救回来,你又谢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