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山有没有什么好看好玩
的东西,能配得上我的盼儿。」
两人正说话间,吴征终于把视线从顾盼身上移开,再度望向楼船三层。只见
陆菲嫣提着裙裾,袅袅 娜娜从阶梯行了下来。一袭简单的白绫细折裙,长发绾了
个马尾,不施粉黛,不着配饰。或许为了遮掩高耸的胸脯,特地还穿了件青缎背
心略作遮掩。可是细细的蛇腰,丰沉的梨臀却怎么也挡不住。莲步轻移间,成熟
妩媚的风情绝无矫揉造作,偏生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
「娘,怎么穿得这么随意。」
「今天是盼儿的生辰,又不是娘的,难道穿金戴银和盼儿抢风头么?」
顾盼的双眸眨了眨,叹了口气道:「嗨,娘随便怎么穿还不是一样抢风头了。」
「胡说。」
「没有,不信你问大师兄。」顾盼拉起吴征的手道:「大师兄你说对么?咦,
你肯定也提前准备了什么诗句给娘,念来听听。」
吴征真要挠破了头,华美的诗章再好,又怎能描绘这对母女之万一。只能又
苦笑摇头道:「用不上,真的一句都用不上......」
「嘻嘻,今天是人家生辰,就要任性一回偏不饶你。」顾盼一手拉着吴征,
一手拉着陆菲嫣,三人轻轻跃上岸向柴郡走去。
郡城里人群熙熙攘攘。吴府里已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何况三人样貌太过出
众,母女俩均戴了斗笠以黑纱遮面,吴征也蒙了张面具以免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在阁楼里用了些膳食,三人便在柴郡里闲逛。看看午后已过了大半,春日的暖阳
渐渐偏西,三人便往西城门行去,准备出了城门去登柴山。
「瞧一瞧,看一看,上好的女儿香!不用在下多言,诸位一品便知!」叫卖
声在街边响起,更有一股幽幽茶香飘来,着实吸引来往行人。
三人也就此驻足,吴征虽在柴郡呆过不短的时日,却日日都在军营里,陆菲
嫣更是全然不知。吴征甚是好奇,但觉这茶有股特殊的香味,与众 不同,想问顾
盼时少女又左右张望装作没听见。
「为什么叫女儿香?」少女这一转眼眸,吴征心知有异,遂慾着笑向商家问
道。
「哟, 公子是外地人吧?我们柴郡的女儿香远近闻名,看上去虽是雀舌,实
际大有门道。」商家嘿嘿笑着低声道:「 公子,普通的雀舌已然含味隽永,香氛
浓郁。我们柴郡的女儿香,叶是雀舌叶,制茶之法也大体相同。唯独两样!叶是
精挑细选的年少美女以舌尖采下,再以胸前体温烘干,所以我们柴郡的女儿香才
有一股特殊的幽香。来, 公子,品一杯看看如何?」
吴征哈哈大笑,心道果然如此,他取出十枚铜钱道:「不用,赏给你的。」
女儿香再怎么 异香旖旎,又哪里有半点及得上身旁两位。
出了郡城,顾盼吐了吐舌头道:「无奸不商,尽是吹牛皮。哪里来的什么舌
尖采下烘干,都是做做样子骗人的。不过大师兄,陷阵营里那帮汉子只要有闲能
出营一个个的都往柴山跑。就算明知道是做样子骗人还是乐此不疲,哪怕那些少
女实在说不上来哪里好看喔。」
「他们在营中呆久了,一个个都不 容易,过过眼瘾嘛。至于你不觉得她们好
看,是你太好看。我可听说你在陷阵营的时候,士卒们随便有个头疼脑热都要往
后营里跑,就想着谷木芳大夫给他瞧一瞧病。嘿,说来也怪,谷大夫明明妙手回
春,这病偏偏就是越瞧越不成,士卒们恨不得从此就在后营里住下了。」
「嘻嘻嘻,那些兵油子,一个个的想什么人家还不知道?」 回忆起在军中趣
事,顾盼露出神思之色。虽有这样那样的不妥,但是那些血性的汉子们已有不少
血染大地,永远都见不到他们的音容笑貌了。
顺着官道行了十来里路,便到了柴山山脚。早春时节云海弥漫山顶,雾气穿
梭林间,一路看不尽风光秀丽。顾盼如数家珍,指点着古树,怪石,飞瀑,讲诉
着其中的典故与传说。
行至半山腰天色将晚,前方的几间茅屋正升起袅袅炊烟,吴征指着道:「柴
山游人多,不少店家都在山上设了酒肆,我听说这一家口味不错,我们就在这里
用晚膳。」
「别的都不管,你就管着吃。」顾盼白了吴征一眼,心中不免疑惑,游玩了
一整天也不见吴征有什么异状,莫不是生辰就这么过了?再一想吴征不是这样的
人,又忽然要在这里用餐,多半已经有所安排。
「那倒是,玩得开心是你们女人的事情,我就负责管好你们的衣食住行,不
然饿着肚子怎生得了?」吴征摘去面具,又替母女俩拿着斗笠,笑咛咛地引着她
们向茅屋行去。
平常生意兴旺的茅屋里不见一个客人,三名伙计与掌柜就候在门外,见了吴
征一行忙迎了上来:「顾仙子,陆仙子,吴大人,快请快请,蓬荜生辉,蓬荜生
辉。」
按身份而言,吴征必定居前,掌柜的称呼排序大有深意,顾盼先前的疑虑一
扫而空。进了茅屋,只见四壁上挂满了各式鲜花,横梁也垂落着各种花环。不仅
喜庆,还如仙境一般美妙。
少女又白了吴征一眼,低声道:「就知道你有鬼。」
用膳的餐桌就摆在茅屋门前,遮风避雨 之外,正可见面前一片开阔。山花绿
草铺满了山坡,变得巴掌大小的柴郡尽收眼底。
吴征早已仔细吩咐过,各色菜肴呈上来无一不是顾盼的心头好。待菜上齐后
掌柜与伙计走得不见踪影,只留下三人静享时光。
少女本就馋嘴,上天又给了她光吃不胖的格外恩宠,不一时就吃得双唇油光
发亮,衬着朱红像一颗饱满熟透的樱桃。吴征正贪看间,樱桃绽裂,少女奇道:
「大师兄,这两道是什么缘故?」
一道酸菜鲜笋焖白肉,一道干煸辣鳝鱼,在顾盼的喜好里并没有这两道。少
女不喜鳝鱼,笋子则喜欢用咸肉来搭。
吴征夹起一片笋子放在陆菲嫣碗里道:「这一道是菲菲爱的。从前还没那么
爱,自从和我定情之后就爱到了骨子里。」
陆菲嫣娇羞中双目放光。这一道菜正是两人初次癫狂,次日练完了功吴征将
她抱在腿间,一口一口喂在美妇嘴里的菜肴。也正是从那一刻起,陆菲嫣的心都
化了。
「呀,原来还有这个故事。」顾盼双目咕噜噜打转,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道:「以后再细细说给我听。那这一道喔?」
陆菲嫣夹了条鳝鱼放在吴征碗里,羞声道:「什么细细地说,不许问!这一
道是吴郎每天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