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我的怀中娇喘着,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和柔情。过了好一会,我才发现地原
来已在我的怀中睡着了。
我轻轻地将她躺下,替她盖上被子,然后很温柔地在她的嫣红俏脸上吻一下。
看着樱子满足地睡着的样子,我心里不禁一阵怅然,只因我察觉到她眉宇之间仅
在睡时才会禁不住流露出来的一丝遗憾。
遗憾来自期望。
那是对我俩婚姻的期望。
虽然樱子她不曾说出,甚至在日常生活中也不曾流露出任何意思,但我却十
分清楚在她心底的最深处;深到连她自己也不察觉的最深处,她仍是期望她能穿
着起和服与我在神以及其他人的见证下成为法夫妇、成为我的妻子。
但,我呢?
我绝对不是肉欲义者,我自知也很爱樱子,但不知何解我就是提不起劲去
结婚,甚至连结婚的意思也没有。我总觉得我在结婚前我还好像有一点点什么似
的。至於那是什么则连我自己也说不出个然;或许那是我的过去、或许那是我的
探险精神使然、又许……
上天啊!你既使我有幸遇上这个情深的樱子,但又为何使我犹豫不决?经过
三年了,樱子她仍是默默地爱着我,她那柔柔的光辉仍常常为我解痛楚;如没有
她那无言无形的支持,我恐早已被心中的黑暗所掩盖,变成只会战斗的生命体,
化身成招致终极黑暗的「达古巴」。
一阵的不安霍地袭上我的心头,彷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握着我的心肺,使我
透不过气来,又似巨大的黑暗将我包围着。
惊恐使我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我用劲的摇摇头,像是要将不安驱走一般。我
冷静下来,看了沉睡中的樱子一眼,再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锺。
三时一刻多一点。
(二)一条
时间:第一天,早上八时十五分
地点:长野县
角:一条薰
我叫一条薰,是一个警察,隶属长野县警察局,职位到现在仍是警视正。
(注:由於日本跟中国在地划分上有明显的不同,所以在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
日本将全国分为若干地,这些地便称之为「县」,而中国则称之为「省」;
故日本一「县」则比中国一「县」大得多。在本故事中,由於原着中并没有设定
一条薰驻足於哪一个地方,故只能统称长野县。)
四年前在九郎嶽的遗迹中,我结认了五代雄介,在那次之后的一年跟未确认
生命体的苦战中,我跟五代成了生死与共的好朋友、好夥伴。虽然我个人的力量
实在无法跟五代或未确认生命体相提并论,但我却自信我已尽了最大的努力向五
代协助。到了最后,我也是在九郎嶽的遗迹跟五代分别;让他去决战零号。
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五代;他在战胜零号后便直接去流浪,差不多一年后
才到东京继续经营咖啡店,而那时我已推掉松仓警备部长的挽留而到长野县
当警视。
本来我早该到东京去看看五代,但不知何解我就是一直都逗留在长野县,可
能我觉得我俩之间已不必刻意的去会麵、又可能我觉得他是一个不该与警察有任
何联系的男子汉、又或许是我觉得他是一个可以独立麵对任何问题的人。总而言
之,我一直都找不出「非要去跟他会麵不可」的理由;直至今天早上;当我到
警局的时候。
今天早上我的心情本来是很好的;说实在的,自从我三年前由东京来后,
母亲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的好起来,特别是自从我一年前娶了望见来后;母亲高
血压的情况也稳定下来。(注:世山望见於原着中是特别对策小组中的连络小姐,
一直都暗恋着高大严肃的一条,原着中的结局并没有谈及他们,故作者便……)
再加上龟山那小子日渐成熟,使民风本来已很淳朴的旅游胜地长野县变
成平静得有点近乎枯燥无味。这对於一个曾经历了多场跟未确认生命体战争的我
来说,反而是一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但当我今早到警局、看到书桌上的物品时,我全身如遭雷殛,心情一下子
掉进了穀底。
那是一条以红玫瑰花花瓣编织的围巾以及一个印上玫瑰花图案的粉红色信封。
天!竟然是「她」?
「哗……好漂亮耶!这是你特地准备给我的么?」冷不防望见在我身后冒出
一句;不过与其说这是一句题问,倒不如说是一句期待。
「很遗憾,一条望见警部补,这不是我的物品。」
这是「她」的,「她」竟然未死,而且来了。
「龟山,这是怎么的一事?」
「啊!这个么?这是昨天晚上一条警视正你离开后有一个女人送给你。」龟
山答我的查询。
「女人?怎么样的女人?」发问的当然不是我,因为我已知道它的人是谁
了。
「一条小姐,那个女人不但漂亮、而且高贵大方同时带点冷傲,穿着一身黑
色的晚礼服,披着这一条由花瓣编织成的围巾,衬托出她那雪白的肌肤;昨夜值
班的手足起初还以为是仙女下凡呢!咦?一条先生你的麵色很差,是否那里不舒
服呢?」
「不、我没事。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我勉强定一定神才答。
待龟山离开后望见才很关切地问:「到底是怎么的一事?」
「-号!这的确是当年的-号,当年我虽然以超强化了的神经爆裂
弹射中了她,但却始终找到她的屍体;当年只因为-3号(47号)也是给超
强化了的神经爆裂弹当场击毙所以我们才断定-号也一样的已经死亡。现在
想起来,当年-3号身中五弹后还挣紮了好一会才死去;而-号却只是
中了我的一轮便掉进海里,由此推想当年她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其实也不小,看来
松仓警备部长的忧虑果然应验了。」
「且别紧张,先看看大门摄影机的录影带再作定夺。」望见(警部补)打开
那个信封,内里有一封信(至少那是信的格式),但信中的文字果然是我完全看
不懂的「古郎基」文字,我无力地看着这个在别人眼中可算是十分浪漫的信封和
围巾,心中早下定论,不过我还是应一句:「说得是。龟山!!!」
……
……
「松仓警备部长,你的梦魇出现了,-号来了。」我对着直线电话说,
电话的另一端则是快将退休的松仓警备部长。
「我明白了,你和望见带着那些证物来东京吧。我会通知杉田他们的,看
来特别对策小组要再生了。」
「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