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呛住了,她咳嗽着
喘息,闭上眼睛过了一阵才又重新睁开,这一她的眼中闪现出清晰的光芒。
突然地从那一大片沉默伫立的沁卡村民中响起了一个尖锐的童声:「妈妈!
妈妈!」,是小普穷从人群中冲出来,央金追在他的身后,但是姑娘的裸足踢在
岩石上,她跪倒下去。
布林手中握着刀。他到卓玛的身前来欣赏他的工作,他也许在考虑下一步
是把整块人皮继续向下撕过卓玛的屁股,还是先剥开她的两条腿。布林是一个从
无数次死亡的威胁中幸存下来的人,在猝不及防的变化中他的本能反映就是挥开
他的刀,小普穷后退一步坐到地上,他再喊:「妈妈,央金妈妈!」有血从男孩
的额头上流淌下来。
两个女人同时尖利地喊叫,声音震耳欲聋,卓玛往上抽她的腿,绝望地拉扯
她裸露着粉白色肌肉块和筋腱条缕的手臂,那些暴露的肉块和肉条彼此扭绞在一
起,它们前后伸缩滑行的动态清晰可见。央金已经扑上来抱住了孩子,布林的第
二刀挥起在空中,然后他看到下面央金的惨白美丽的脸。而顿珠象一头豹子一样
跳到了他的身后。
央金向后退,她已经泪流满面,她盯着怀中的小普穷,最后她知道他只是被
划破了皮肤。她朝木桩那边喊:「他很好,他没有受伤,他只是划破了皮。」她
抱着那孩子,把他的脸压在自己高耸的胸脯中间:「妈妈在这里给老爷干活…
…她也很好,我们……我们去里面玩。」
「别拖时间了,快一点!」
两个对视的高原汉子各自后退,他们退到女人的两侧,各自独立地剥离出
了卓玛的两条腿,在她一对膝盖的地方翻开了两个带皱纹的绵软的小皮碗。和手
臂一样,在女人脚腕束紧的绳子上方结束。现在那一大张肮脏皱缩,内面是粉红
而另一面是褐黄色的血淋淋的东西从卓玛的腰后面翻挂下去,拖坠在她的身后,
男人们最后一次作,弯下腰去把那张东西从女人悬空的两腿之间往前拽。卓玛
全部的人皮滋滋作响着,从她自己赤裸的胯下爬行出来,最后地撕离了她的臀部。
它「啪哒」一声粘稠地跌落在地上。一次一次昏迷过去,又一次一次被我们用冷
水浇醒过来,早已是精疲力竭的卓玛已经不能抬起她垂落在胸脯上的头,她困惑
地睁开眼睛,正好可以看到自己脚下那一大堆令人恶心的东西,上面恶作剧般的
鼓起来两个空洞的大皮泡,曾经是包裹在她的两边屁股上的。
象我以后四十年中不断重复的恶梦一样,卓玛现在是真正的完全赤裸了,赤
裸成了一团颤动着的红润的新鲜人肉。青的和红色的静脉动脉象河一样搏动于
她的全身,她全身失血的肌肉和脂肪晶莹明晰,纹理细致,覆盖着薄纱般的膜。
如同梅各布里雪山下的河床中一柱金红的水晶石,封闭在深处那颗隐约可见的内
核是卓玛跳动着的心脏。
布林撑住拐杖蹲在肉晃晃的女人身体下,他意犹未尽地把握起来卓玛的脚,
她的脚背和脚掌仍然包覆住皮肤。在女人赤红光洁的躯体上那是一些仍然显现出
黝黑粗糙的地方。但是她的腕部和足跟早已经没有皮肉,那里只有支离破碎的骨
头,她们被铁器完全弄坏了。更重要的是经过一天一夜的捆绑,女人的脚被断绝
了血液供应以后实际上已经坏死。和卓玛的双手一样,她们青紫,僵硬,而且抽
缩成了一种鸟爪的形状。她们应该不再能感觉到痒或者疼痛,布林厌恶地放开了
她们。
「好啦,布林,放下血淋淋的刀子。我们可以到里面去喝一碗青稞酒了。等
一会再来看看我们的卓玛冷不冷。」
「就要结束了。我最后还要剖开她。」他转依然悬空着张开四肢的卓玛,
在她那口象一面鼓一样胀大着的半透明的肚子上,还留有一竖条清晰的刀痕,浅
浅地陷进肉面里去。布林打量着女人的全身上下,男人由好的左腿,和右边的拐
杖共同组成的下半身站得笔直,但他向着女人伏低过去上半个身体。他用刀尖挑
拨卓玛宽松绵软的生殖器官,而在最后刀子是紧贴女人的大腿插进她的体内去的,
刀刃进进出出地闪耀光芒,向着她后面的会阴部位切割进入,一直到女人敞荡的
下体中点,在她的腹股沟内距离肛门不到一点的地方转过弯子,绕到卓玛另一
侧的大腿边上。看起来是布林正在挖出她的生殖器,那已经是除了头脸手脚以外,
卓玛的躯干上唯一一块还长着人皮的地方。刀尖一下一下的努力进出,吃住柔韧
的肉劲,卓玛那两个裸露出惨白骨节的膝盖也一点一点地朝向内侧扭转过来,大
腿上红白杂交的肌肉也有一些错乱的抽搐……好象是这个女人还打算收拢她去了
皮的腿,要把自己的羞处遮掩起来。突然地,一股尿液象花洒一样浇淋下来。这
肯定是这个女人最后一次排尿了。
布林在卓玛的耻骨突起下面画完了这个血色的圆圈。我们能看到在女人低垂
的下巴尖处,她的喉咙口里有些迟钝的抽动,而后黄绿色的污水从她的嘴角边上
一丝一缕地流溢出来,「呜呜……呜呜……哦……」,她发出了一些模糊的声音,
又叹了一口气。在她身体的下面,那团浸透了血水的椭圆形的小皮夹象是一个瓶
塞子一样从躯体里被拖拉了出来,被跟随而出的肌肉条和管子吊挂在卓玛的两腿
之间摇荡。
布林的刀现在是空闲着的,他把刀尖朝着女人肚脐以上两寸的地方再刺进去,
加深它,「噗」地一声冒出一个小小的血泡。布林小心谨慎地向下切割,仍然是
割到卓玛的阴埠结束。在刀子走过的一整条路途上,那条深入腹腔的裂缝在内脏
的重压下绽放开一个菱形的破口。塞满在那个腔体里的是一大堆青紫色的和粉白
带深红筋脉的东西,它们经过了一番蠕动和挣扎,一个大肉管的转折部位从洞口
中第一个爬行出来,就象是一个怪物探出了它饱满光润、没有面目的圆头。迎接
它的,是肉膜断面因为扩张到更大,而撒开的一些零零星星的血雨。
这可能已经多余。卓玛的全身虽然仍是在偶尔地发出痉挛,但是她坠落的头
颅再也没有抬起来,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我一直走到那块曾经名叫卓玛的汤汁漉漉的大肉块旁边,腥臭扑面而来,我
不确定是否真的感觉到了,那些肉是不是还在发出一些微弱的脉动和起伏。我搂
住布林的肩膀把他拉开那里。「来吧,山南的流浪者,你终于实现了你的愿望。」
他看着自己张开的两只手,让刀子滑落到地上。他在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