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担心也不用担心，这些小船船
上七生的五快砲门，船舯左右各二
磅砲门，另外机关枪４至５门…」宁怡续道：「如果附座有火砲能与它对打
是还能一搏，但若只有些钢枪，怕就不是对手。」
「嗯…那是木壳还是铁壳？吃水多少？」我续问道。
「呵呵呵，附座是想叫我们去放炸药吗？」少
银铃般笑道：「５条都是
铁壳的，拖带的小江
有铁壳也有木壳的……。」
「呵呵，说是也不是…」我讪讪道。
「宁怡对您知无不言，如果您要叫宁怡带着兄们出生
死，也请您说清
楚讲明白…」少甜甜的笑容中带着单刀直的质朴与坦率。「这次出发前家
父早已命令我们预做準备，各船上长短枪都带齐了，另外领的两条大船也带
了小砲。」
「是，妳说得对，本应该如此…」我带着她走库房道：「不是请姑娘去
军舰上安炸药，是要请姑娘领着兄们帮我布雷。」
「布雷？」
「就是这些！」我指着库房中一整排暗色圆柱体道。
「这是…水雷？」宁怡瞪大眼疑惑地道：「怎么跟我见过的不一样？」
「你见过水雷？」
「之前在汉
见过一次，圆圆的，上面有三四支尖角…」宁怡道：「跟这
的不一样。」
「呵呵，就是要不一样才好…」我笑道。
「我明白了，这样北洋军水兵就认不出来！」少仿佛发现新大陆般兴奋
道：「所以您是要我们去放水雷？」
「对也不对…你见过的水雷叫繫发水雷，那些尖角是引信，当船碰到了尖
角水雷就会
炸…」我微笑说明道：「这些水雷叫沉雷，没有触角，只要船从
上面过去就会炸。」
「那要派
看着点火吗？」宁怡张大眼问道。
「不用，安放好后就可以走了，等到船来时会自己炸」我答道。
「哇…」少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眼色。
为了阻挡长江舰队横行湘江迂迴我军，我灵机一动想到了漂雷与沉底雷两
种秘密武器。
水雷不是什么高科技的新玩意，现代长着触角的繫发水雷早在８５年
代就发明出来，早活跃于甲午战争和
俄战争中。水雷製造不难，难在如何让
漂雷具有适当浮力，以及如何改变外型让北洋长江舰队水兵认不出来──被认
出来的水雷只要一根长竹竿改变方向或一发步枪子弹就可以让它失效。
第一个让水雷认不出来的方法就是让它不要浮在水面上。传统水雷是用长
钢固定在海底或河床上，半浮水面露出三至四根触角。透过调整浮力的方式
就可以让水雷漂浮在【水中】而非【水面】，但湘江水浅加上长江舰队浅水砲
艇吃水最多不过２米，单纯使用漂雷在控制上有极大的问题。
解决之道第一是改用【先进引信】──我自己拼凑的【磁
引信】──不
管是木造还是钢铁製造的船只，只要不是木造纯帆船船上都会有大量的金属。
依照法拉第电磁感应定律，当大量具有磁的金属通过线圈附近时，线圈就会
发生电感现象产生电动势，而据船只通过附近时造成的电流改变来引水雷的
方式就叫做磁水雷。我用李品仙收集的铅、硫酸製做成简易铅酸电池、用
铜线缠成感应线圈，测试了几次都能有效启动引信。
水雷的杀伤力分成三种方式：碰触船壳炸、船底炸与气泡杀伤。
船壳碰触炸最简单易懂──水雷碰在船壳上直接炸出一个大
──但这
种方法
坏力最小，只要船只配备有防水间隔就可以有效防堵漏水。
船底炸的威力最大，水雷在船底正下方炸时会产生巨大气泡将船只整
个抬起凌空，使触雷船只龙骨拱起断裂成两截；但这种方式须要适当的水
配
，同时船只要在水雷正上方才有效。
气泡杀伤指水雷在船舰侧面数十公尺处的水中炸，此时炸震波会形成
超音速气泡打在船舷使船只结构扭曲，更危险的是撞击处钢会以音速裂四
散飞溅，如同数千发子弹在船体内飞
，不但瞬间杀死附近所有员，船身结
构也会受损、附近域内的管线也都会切断，小型船只受到侧面严重冲击有时
也会当场折断。
从物理、化学原理发明新武器的创意最难，但知道原理与应用方式后複製
出武器就不那么困难了。考量到湘江水浅、放置船底不易，我决定走【气泡杀
伤】路线，用磁引信近发方式来攻击敌船。
李品仙找来一堆美国标準石油公司蓝色４２加侖煤油桶，我切开顶盖后安
梯恩梯炸药与起装置，最后放磁引信。这样大小的水雷可装约８
公斤的梯恩梯炸药，要把北洋军砲艇炸成两截绰绰有余。
「那这要怎么布放呢？」宁怡问道。
「沿江心水可行砲艇处沉水中即可…」我打开水雷上的盖子道：「沉
水前先打开这个盖子倒硫酸
，旋紧后就完成备炸。」
「这么简单？」宁怡不可置信问道。
「没错，倒硫酸就好…」我重覆说明道。我的设计是只要铅酸电池开始
放电就完成备炸。
「那…这水雷可以放多久呢？」
「放硫酸后沉水，估计可在水下待命６至７个月…」我答道：「这水
雷可感应磁气，所以只要是铁壳船或木船上载有大量枪砲等铁器时就会炸，
所以布放时绝对不可用铁船，船上也不可以有铁器，不然硫酸一倒进去就会
炸了。」
「唔…宁怡明白了…」少续问道：「那这一枚多重呢？」
「约３斤，总共有２枚。」
少迅速盘算后道：「这样一枚至少要５个来放…从长沙到岳阳间的浅
滩…嗯…我让条亲信的船出去放，两天给您办好！」
「从下游往上游放，如果两天内能办好，我曲某赏５元！」
「５元太多了！」少突然嘟起嘴道：「这次北军湘，欺负的是我
湖南姓，我们本来就该为保乡卫土尽一份力量……。」
「喔？」
「一条船舵手火工２元，条船２元就好，多了我也不收。」
「这怎么成？不能让贵帮白办事呀…」我道。
少道：「您对宁怡有恩，也替码上维持了治安，对大家都好。这事就
这么说定了，两内给您办好，打赏２元，如您不答应就算了。」
见她如此坚持我也只能笑笑答道：「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呵呵呵…给您把事办好就是了…」小姑娘笑得花枝
颤道：「您恭敬我
可承受不起呢…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