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明白了！」我也笑着答。「
都想买保险，就不知道这是借刀杀还
是驱虎吞狼了？」
「那萃亭你的保险是什么？」廖先生笑问道。
说真的，孙先生这几年在广州搞得真的很糟。明眼都看得出来他身上那革
命家的部分已经几乎消灭，现在不过就是野心家的格局，满脑子勾结这个、攻打
那个；所谓的北伐不过也就是「远
近攻」，联皖系对付与广州政府接壤的直
系；而为了打仗筹款，各种狗皮倒灶的事也都在北伐革命的大帽子下变得理所当
然。或许在廖先生与汪
卫协助下，孙先生现在在外还打着【三民义】旗号，
演讲一些民、民生之类的东西──但假面具总是会被戳
的，陈竞存三天两
公开抨击孙先生【假民】、【假左派】，根本就是藉着革命之名行专制之实，
藉着民生建设之名行剥削民众之实。
陈竞存的批评不仅犀利更是招招直中孙先生要害……。
「保险？」我故作讶异道：「渊翔只知道练兵做实事，没想过保险不保险的
……。」
「呵呵，好个练兵做实事！」廖先生笑道：「孙先生从广西来后就一直很
称讚你，说你不但练兵了得，搞实业也很有想法。难得！难得！」
「我方才才说过几天有机会去桂平参观参观」汪卫笑道。
「是孙先生过奖了，没什么的…」我谦让道。
「呵呵，我也三天两听孙先生说桂平的事，卫你要去记得带上我呀！」
廖先生笑道：「如果孙先生没加油添醋，那桂平可就我们新中国的模範城啰！」
「唉唉唉，各位前辈请千万别这么说，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足挂齿…」我
低得快要钻到桌子底下。
正当我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招架时下的出现解救了我。
「夫请各位先生用膳。」
政治的
谋与小动作结束后，午餐倒真是令身心愉快。
任
老师两位夫筹备极为周全，菜式虽然简单但不论
味都见得
用
心独到之处。陈壁君士风采极盛，谈笑间语锋犀利又带幽默，让男士们个个难
以招架；何香凝士更不遑多让，无论在艺术上还是左派思维上都有独到见解，
真不愧是权先锋、革命大老。
不过咱们家小菱也不遑多让，早年在京见多大风大
，这种文沙龙式的把
式对她来说游刃有余，原本就有巾帼之风的她这几年无论是持被服厂、成衣厂
的工作还是
职业学校都卓然有成，在我无暇顾及的时候为桂平与广州湾两方
面都开创出相当令惊讶的成绩。
「呵呵，有叶夫这等贤内助，难怪萃亭老可以专心练兵还游刃有余」汪
卫笑道。
「部长别这么说…」小菱施施一笑艳绝众生道：「母不在，是少爷不嫌弃
今
带妾身出门。母苏夫大家闺秀又通多国语言，我们只是随着母指示
帮家里办点小事而已……。」
「呵呵，你们府上苏夫的辉煌事蹟我们在上海早就领教过了…」陈君璧笑
道：「苏夫可是黄浦滩之花，无论举办的是舞会还是茶会，能收到苏夫邀请
在上海滩都是脸上有光的事
呢！政商名流多少大小事可都得藉苏夫的场面才
能谈得成呢！」
「呵呵呵，所以萃亭你真是新中国男的公敌呀！」何香凝笑道：「听说你
那两位小如夫貌美如花，今天见到叶夫才知道什么叫有才有色、色艺双全，
真的是便宜了你这小子，怎么中国有才
的漂亮都全给你带家了？」
「别这么说，是我们前世烧了好香，这辈子才有机会追随少爷…」小菱盈盈
笑道。
「对了，我看这无论是苏夫还是今天叶夫，妳们身上的衣服都特别别緻
呢！」陈君璧道。
「实不相瞒，这无论衣服、鞋子都是家里黎妹妹设计的」小菱道。
「我们也都是自己做或请裁缝做的，怎么款式上穿起来就没妳们这好看？」
何香凝问道。
「其实衣服除了大小身外，最重要的就是型…打得好，剪裁、缝纫时
特别注意车工，整个穿起来就神…」小菱解释道。
「喔？是这样呀！」两位士同时恍然大悟道。
「黎妹妹天生就有这方面才华，拿起笔三下两下就能勾勒出让家惊艳的型
来。」
「也是要叶夫您的巧手呀！」汪卫
嘴道。
「您过奖了…」小菱解释道：「少爷只是我们要有【成衣】的观念，小梅妹
妹设计的服装打好样确认后，就送到我这边带领们在工厂大量製作缝製，少
爷说这样才能一面群众工作机会，同时供应大量便宜又美观的服装。」
「说的真好，真是个好方法呀！」陈君璧叹道：「让们有工作，改善家
庭经济又不会整个变成生孩子的机器，这样中国的才有救呢。」
「那颜色式样上呢？」何香凝追问道。
「其实现在布几乎都是我们自己织，花色也是我们自己染，所以各种花布只
要能画得出来大部分都能染得出来…」小菱知道在桂平的造纤维与化学染料的
生产是我的独门秘密功夫，特别含糊带过。
「那下次有机会可以让我试试看吗？」何香凝笑问道：「我也一直很想在服
装、布疋上创作看看。」
「那真是求知不得呢！」小菱笑答道。
「呵呵呵…」李任老师眼睛朝小菱眨了眨笑着嘴道：「跟你们说个秘密
……。」
「老师您别取笑了…」小菱举起酒杯笑道：「来来来，敬您！」
李任一饮而尽道：「松坡将军能逃出北京，都是靠叶夫的神机妙计！」
「老师您别
说…」小菱脸红道。
「啥！？」众讶道。
「我出身低，没文化又笑话多，别听老师讲…」小菱笑着阻止李任老师
继续说下去。
「说呀！」何香凝、陈君璧同声道。
「当年呀…」李任故意卖关子道。
「唉唉唉…」小菱急了伸手就要去摀李任的嘴。
「这民国的第一巾帼英雄小凤仙姑娘就是叶夫的手帕…」李任老师闪
过道：「那晚叶夫设计了神机妙计，先与小凤仙姑娘设计牌局麻痺北洋鹰犬，
接着安排萃亭老在后门掩护松坡将军……。」
「真的？！」何香凝瞪大眼道：「没想到再造共和的第一就是叶夫！」
「真是可比虬髯客传呀！」陈君璧起身行礼道：「请再别说什么出身低微，
夫这样的豪真是【民国更无是男儿】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