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包、快出了车厢的时候,徐远给夏雪平发了一条微信,确认了让我和夏雪平跟着这个叫林苮的离开火车站,我和夏雪平才都稍稍放松了些许警惕。
“跟我来吧,两位,”林苮带着我和夏雪平走进了乘务组通道,看着周围还有寥寥经过的出站和进站的乘务员和乘警,我和夏雪平也终于放下心来。
站在横扶梯上,夏雪平完全目不转睛地看着走在我俩面前的林苮,这下倒是把对方看得害怕;直到林苮把我和夏雪平送出了站,领着我俩来到计程车乘降站后,她才敢壮着胆子对夏雪平问道:“您......您是有话想问我么?”
“好奇而已。”夏雪平点了点,然后不假思索地问道,“我好奇林小姐跟徐远,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荀士还是别问了,带你们二位走这个通道,只是我帮徐先生一个帮而已。”林苮羞恼地低下
,掩饰着说道,并且转过身去。
“让我猜猜吧——林小姐是有什么事,被徐远抓到 把柄了吧?”夏雪平直截了当地问道。
“夏......惠柠......”我连忙拍了拍夏雪平的胳膊,想制止她对这个我俩之前素未谋面的乘务员的追问,且生怕节外生枝;而且说实在的,我本以为依照夏雪平的
格,她并不会对眼前这个陌生
的事
感兴趣。
林苮明显也是感觉到自己被冒犯了,提高了音调对夏雪平说道:“荀士,我的事
跟您没关系!我只是在完成徐远先生嘱托我的事
,你......您倒是会猜!”
“那你激动什么?”
“荀......夏雪平警官,我也跟您不装了,我虽然是q市,但我其实早就认出来您了;其实一直以来我还很崇拜你的,只是,您是不是对我的私事有点话多?”
夏雪平轻笑了一声说道:“林小姐,我平时也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但我素来看不惯那些本来可以有选择,却偏要任
欺负、受
摆布的软弱
孩;
生是你自己的,对于现状你若是乐在其中到也罢,可是只在无能为力时候表现出来的高傲,根本没一点用处。像你这样的
孩,明明可以变得强大起来。”夏雪平说完,轻叹了一
气,抬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又笑了笑:“林小姐,谢谢你送我们出站。”
说着,夏雪平拉开了车后门,牵着我的手带着我一起上了车。林苮未说完的话,跟愣住的她一起被关在了原地:“夏警官,您......”
“搞不好,这又是一个孙筱怜或者李彤彤这样的。”看着低
呆立在原地的林苮,我不由得感慨道,“类似的还有胡师姐,还有丘叔的 妈妈水芷茹姥姥,不也是差点就这样么?”
“李彤彤是谁?”夏雪平确实没听说过这么 一个。
“张霁隆在南方认识的一个商界大佬的妻子,一个被自己要好同事,像刚刚咱俩在高铁上听到的那样‘算计’的,结果到了险些家亡的一个蠢
。”我并未给夏雪平详细地讲述我所听到的那些细节,但夏雪平马上清楚了那是怎么样一个故事,了然地点了点
。我又不禁问道:“真想不懂,明明是很好要的同事、朋友,却为何总有这样的?”
夏雪平翻了个白眼 回忆了起来,无奈地摇了摇:“我刚做
警的时候,也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
。”
我忍不住紧张地看着她,她看着我忐忑的样子,轻笑了两声,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颊:“你怕什么呀?我是那种会对这样的事就范的
么?”我不免撇了撇嘴,攥住她的手,只听她讲述着:“唉......那时候你外公刚没,你外婆那年也跟着生了场大病,你舅舅舅妈工作有都忙,根本分身乏术......劲峰没了你外公的扶持又开始被编辑部的
欺压,所以,家里的
子过得总有些紧
;那时候我的直属上司,一个四十二岁的
副队长,瞧准了咱们家的
况,便总拽着我去跟她一起出去应酬——起初也只是吃吃饭、唱唱歌而已,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等到第三次去ktv,就有点不太对劲了:那些跟我和那
队长一起来的同事,都是跟我当初拿样差不多大的
生,男同事基本没来,那些
生里面有男朋友、有丈夫的也都没来,并且有些还在瞒着他们、跟他们说是在加班;而那个
副队招徕的男
朋友全都是四十多到六十多的生意
,那一个个色眯眯的眼神更不用说。用不着等我跟他们坐下,刚进包厢门我就觉得不大对劲,于是我还拽了四个很不
愿跟他们在一起的
孩一起离开。那个
副队当时没说什么,可第二天就找到了我,刚开始说只是
朋友而已,再后来被我戳
了那层窗户纸后,她又改成对我苦
婆心地劝说,并直截了当地说,这样能改善家庭条件,还有不一样的体验,说什么
得对得起自己,不能被丈夫和儿
的
神束缚所累......”
“真恶心!”我脱而出道。
“哈哈,小醋坛子!”夏雪平开心地看着我笑了笑,“我当时跟她说的也是这三个字。”
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然后对夏雪平追问道:“那后来喔?”
“后来还能怎样?那副队反倒是对我一桶臭骂,说完我不识抬举、装纯洁装清高——就像骂那天跟我一起离开的其他四个
孩一样,她是把她们都骂哭了,后来有两个实在是受不了她的
神攻击,结果服从了她,还有一个直接辞了职;但我却觉得她的那些话不痛不痒,实际上她心里害怕,怕我把她的这些事
举报到老风纪处去,她也是有儿子有丈夫的。再后来,我在
通队里就成了个被闲置的
,有的时候我连执勤都排不上班,偶尔做事也都是费力不讨好的事
,每季度和年终的评优评先肯定没有我,但是大错小错我肯定是会被
一个点名的。”
“她以为外公不在了,夏家就没撑着了。”
“对。她几次明里暗里到市局和通指挥中心去各种找我的茬,想着让我卷铺盖走
。可是再后来,呵呵,我就被徐远调到重案一组去了,我在徐远手下做事,每天在局里也能遇到你舅舅,而且无论如何,
警是不敢惹刑警的,这个
就彻底在我生活里消失了。”
“那她后来什么况你知道么?”
“我再就没关注过她了......唔,我击毙曹龙那年年初倒是还见过她一次,在休息逛街的时候,她 一个
,假装不认识我走掉了。呵呵,她那时候过得怎样看不出来,只是肯定没她自己说的,过上那种
子,就可以改善生活了。”夏雪平长长舒了
气,接着说道,“有这样的,也有相互勾搭着贪污、赌博、吸毒,甚至是杀
。我也想不明白,但是亘古以来,无论哪一国哪一个地方的,总有
会这样,也总有
会接受,又有什么办法?不过我现在倒是在想另一件事。”
“什么?”
“我被这个姓林的认出来,也有点太轻易了吧?”夏雪平说完之后叹了气,“这一趟旅行走下来,也不知道会遇到多少麻烦。”
“树大招风呗,”我对夏雪平说道,“而且说不定,这是个个案吧?你想想,我玩苦计挨了闫队长他们那一顿打的时候,那帮闹事的明明都是冲着你来的的,但可好,从你 公寓楼下到市局门
,那帮
就算看到你了也愣是没认出你来,我就不相信,还真成了‘天下谁
不识君’。”说着,我对着前面那位出租车司机问道,“师傅,您看一眼我俩——您认识我俩么?”
一直专心致志地听着广播里笑话节目的、笑得嘴都合不拢的司机师傅瞬间傻了:“啊?不——不认识啊,咋了?”
“真不认识么?”我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