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只是静静地倚靠在窗前,望著一弯月,手轻仰,将壶中酒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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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打在睫毛上微微的刺痛了他醉意迷蒙的眼,他所有的记忆仿佛都成了空白。
放她离开,他痛彻心扉,不放她离开,她生不如死。
……
只到他放她走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到最浓之时不会是占有,不会是想让她永远的留在他身边,而是只要她过的好就心满意足了。
明明知道她现在何处,但他却压抑著不去看她。他怕自己一见到她,就不会想放手了。他怕自己一见到她,他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的克制都会是白费心血。
“皇上,天凉,您请回屋歇息。”李年弯著身上劝道。
“无事。”严烨摆了摆手道。刚说完这些话,他的胸膛就不停的起伏,开始了绵绵不绝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
皇上的寒毒从孝然离开的这两年里越发的严重起来了。
“皇上!”李年连忙扶住了严烨的身子,往软榻的方向走去。他喉咙哽咽的难受,皇上年未过三十啊。
这时封尚湖和麟走进来了,麟皱眉的把雕花窗户关上。
然而一转身看到严烨手中的酒瓶子,他不由得火冒三丈,“烨,不是给你说过不可以喝酒的麽?”
他这是不要命了?现在寒毒发的正厉害,他还天天喝酒!
“烨,”封尚湖眼眸一冷,“这寒毒可不是闹著玩的,它是随时都可以致命。”这些道理严烨自然是懂的,但是如果他没有醉酒,那麽他就会疯狂的想去找她。
李年弯身替严烨脱了靴子後,他缩脚在软榻上倚靠著小张的茶几,依然仰往嘴里灌著酒
。
严烨听後,不在意的微微勾唇,放她离去的那一刹那,他知道他的心也跟著离去了。对一个没有心的,生死对他而言又有什麽意思?
酒愁肠,难免熏的他整个
都昏昏欲睡了,他抬眼望向封尚湖他们说道,“朕累了,你们都退了吧。”
他知道他的大限将至了,最近他的身子随著天气的冬,逐渐的变冷了起来,每每他都会在午夜被冻的难以
睡。然後。清醒的脑子里就会整夜整夜的去想著她。
想著她浮云若梦的扬眉一笑
想这她青丝错落的风华刹那。
他,一步行错,满盘皆毁!纵使现在是悔不当初,却已经回不了过去了!
宰相府邸
“烨的身体怎麽样了?”封尚湖当心的皱起眉来。
“病痛骨……生死难测。”
封尚湖知道麟中的‘生死难测’是什麽意思,他艰难的问道,“什麽时候?”
“……恐怕不能熬过这个冬天了。”
“……”封尚湖呆愣的坐著一动不动,他动了动唇,始终还是没有开再问。
“以他的体质,在现在夜里基本上是不能睡了。”麟沈痛道。
药物是能克制住他身体里的寒毒,只是,烨近两年来心绪紊,整
饮酒,这是导致寒毒不能再克制的基本原因。
“他……早就不想久活了。”
114 丝舞动(1)
霖月九年春。天朝霖月帝驾崩。无子,丞相封尚湖继位,史称澜月帝,改国号为澜……
天边乌云滚滚,太阳光被压抑成晦的线条。
霾的天色注定带来一场浩大的
雨……
高空陡然一声闷雷炸响,水线倾天而下,雨点砸在房屋之上发出“劈里啪啦”的急躁响声。
回廊下的水沟里很快的就积成了一条小小的细流来,缓缓的向庭院的低哇处流去。
我步子不稳的迈向回廊处,脚一步踩空,身子向水沟里倾斜,‘砰!’地一声,水花四溅起。
恍惚间我站不起来了,双手抱著自己的肩,任屋梁落雨打著我的身躯。身子冷的发了抖,我却不理不顾的空
的注视著远处的空白。
院内芳被
雨凌
的打弯了身,凄凄惨惨……
记忆纷间,清楚记得是当年离去时,见到五叔叔那聚满绝望的茶色眼眸。
寒风掠过,身上一阵寒气凉透心骨。
一年後
烟雨蒙蒙,江南小桥。
水雾缭绕,平里热闹的小桥现在只有稀少的行
持伞匆匆而过。独留我站在桥
,低眼望著江水里的小舟淡淡游过。
细雨绵绵,小桥之上亦盛满了小水湾,我低一看,身下的白色绣鞋在不注意间已经被雨水浸湿了。我蹙眉,轻撩起衣裙下摆,再次依依不舍的望了眼雨色中的江水,转身往回去的路走去。
眼前的不远突然停下了双蓝色鞋子,水珠不停的滴落间,让这道景色更加的迷。
我眨了眨眼睛,这样的雨色天气里竟然还会有跟我一样在雨中停留?
我不禁好奇的抬眼望向他──
他手持一把纸伞,男子漆黑的眼睛正痴痴的望著我。他见我望向他时,俊美玲珑的脸上立即泛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只一眼,我就愣在那里,全身无法动弹了。
伞面水珠“滴答!滴答!滴答!”的往下不停落著。
看著男子的落寞的眼神。我嘴角轻扬,轻轻的唤了声,“师傅。”
师傅因我的一抹笑靥跟著也笑,淡然俊美的面孔出难以压制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