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实际上是孙家帮财务和情报的总负责人,而她与孙德富的关系,则很少为
外人所知,不少人猜测她是孙德富的情妇,她也从不辟谣,因为她明白,只有不
暴露自己真实身份,才能替养父看好这一大摊子的家业。
「小红,你去把丁超叫进来,我有事情要跟他说。」孙德富接过殷秀文递过
来的水杯,喝了一口继续说,「今天我呀,要是没有人家给送到医院里来,怕是
真要一命呜呼了。」殷秀文起身出门,把丁超叫了进来。
「老板,您叫我进来,有什幺吩咐?」看到孙德富醒来,丁超长舒了一口气
说。
脸色黯淡发黄的孙德扭头看向一旁的丁超。看到孙德富向自己望来,丁超快
步走到病床旁握着孙德富的手。与此同时,殷秀文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临出
门前,她轻轻拍了拍丁超的肩膀,提醒他注意孙德富的情绪。
待房间内只剩下孙德富和丁超之后,孙德富方才轻轻拍着丁超的手背,想要
说些什幺。张了张口,他犹豫了一下低低说道:「丁超啊,想必你也知道我得了
癌症,活不了多久了,孙东那小子我已经送走他了,等我死后,帮里帮外的事情,
我打算都交给你……」
听到孙德富的话,丁超惊讶不已,他紧紧握着孙德富的手想要开口说些什幺
时,但却被孙德富扬手阻止。
「你也别问我为什幺,我这幺做自然有我的用意。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
你的为人,你可千万不要推辞,要不然我可是死不瞑目啊!」
「老板……我……我答应您就是了,您一定要保重身体,这个家还得您来当,
只有您有资格当这个家。」
丁超沉重地点了点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孙氏企业的董事长,
孙家帮的帮主竟然会把一切都交给自己这个小小的马仔,简直就跟做梦一般,莫
非,他现在就是在做梦吗?
不,他没有在做梦,孙德富,他的老板,现在正拉着他的手,对他讲话,
「小丁啊,你能有这个勇气,我就算放心了,另外,我还有个忙要你给我帮一帮,
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老板,没什幺愿意不愿意的,只要是您吩咐的事情,我去做就是了。」丁
超斩钉截铁的说。
孙德富咳嗽了两声,又缓缓道:「送我回去,这就是我的命令,医院是死人
的地方,我不想在这里过夜。」
此话一出,丁超的脸上就犯了难色,连殷秀文也急得冲了进来,焦急地劝说
孙德富道:「老板,您现在可不能回家,您的病情已经恶化到了这种程度,再不
治疗就来不及了啊,更何况您……」
殷秀文的话被孙德富轻轻抬手制止了,只听他提高嗓门,正色道:「秀文,
你去办出院手续,办完手续你就回家去,这是命令。」他又转头看着丁超,用同
样的口吻命令道:「丁超,你现在就到车里等我,随时准备出发。」
孙德富一言九鼎,丁超和殷秀文尽管都不理解,也不同意孙德富离院回家,
但他们必须执行命令。于是,二人对视了一眼,充满无奈的各自去办各自的事情
了。
***************
凌晨前是夜晚中最黑暗的时刻,一辆窗户挡的严严实实的黑色防弹车停在了
位于闹市区的庄园门前,轻轻地按了两下喇叭,沉重的大铁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车子平滑地启动,驶入庄园内。威严的大铁门随即紧紧关闭,把庄园里的一
切都严严实实地隐藏了起来。随着大铁门的关闭,防弹车停在了主楼前,丁超先
从前门下来。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才上前打开了后车门。
从车里走出来的人是孙德富。他和迎上来的管家交换了个眼神,管家上前搀
扶住他,丁超紧跟在孙德富的身后走着,待前面两人走进大厅之后,丁超回身关
严了房门,他背起双手,面朝外,像尊门神一样守在了门口。
此时,在主楼一层的大厅之中,管家已经让佣人准备好了茶水,孙德富没在
大厅做丝毫逗留,径直上了楼,管家忙招呼佣人把水送到书房门口,由自己端进
去照应。
位于主楼三层的书房并不大,约五六十个平方,左边的墙边放着两个两米来
高的书架,上面放满了书籍,在窗户旁边,摆放着一张写字台和一把靠椅,那是
孙德富平日读书休息的地方。
管家推门而入时,显得有些昏暗的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台灯,坐在写字台后面
皮椅上的孙德富面色沉重,管家察言观色,一语不发的放下茶水,然后悄无声息
地碎步离开了。
孙德富沉默了好一阵,才叹了口气,缓缓站起来,走到书架前,把书架上
《二十四史》之中的《三国志》向外一拉,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原本贴墙摆
放的书架向两边滑开,中间一个长宽均为一米的保险柜出现在面前。
保险柜没有把手,只是在金属正面的中央位置多了一个像镜头一样的黑色玻
璃板,玻璃板上是密码键位,孙德富按下「19770714」八个数字,然后伸出大拇
指,贴在宽大的确认键上,约三秒后,保险柜的门缓缓打开了。
这是一个并不算大的保险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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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结构也很简单,一共分为三层。最下边的
一层整齐的码好了几摞美元,中间一层摆置着一些金条,相比于前两层,最上层
显得非常空旷,里面有一本封皮已经发黄的旧相簿,一根女人的发辫和一双小巧
的绣花鞋。
「小红,老爷来看你了。」孙德富小心翼翼地将旧相簿从保险柜中取了出来。
然后,他关了保险柜,再次坐回皮椅,拍了拍封皮上的灰,翻开了那本旧相簿。
相簿中的张照片是一张黑白照,照片上是个梳着两根辫子的年轻少女。
虽然身上穿的是洗的快发白的旧军装,但却掩不住她那天生丽质、清纯脱俗的气
质,更掩不住她那发育的十分成熟的身材——尽管她的俏脸颇有那个年代普遍的
饥色,但胸前却奇迹般的丰满隆起,有着即便是今日大多数女性都要为之嫉妒的
「伟大」胸围。
看到这张已上了年头的黑白照片,孙德富的脸上忽然露出如孩童般单纯的笑
容,他笑着把照片取出,并翻到了背面,只见右下角处隐约有一行钢笔写的小字:
「瞿卫红,切记关照,1977年7月14日。」
这行小字是他在1977年7月14日亲手写下的,这一天是他平生次见到瞿
卫红——至少是在照片上见到。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