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道为掩,铲除异己,迎接驻军为真,州府当前已对在职官员展开清洗。】
...
【叛军未现,城内诸事均由原州府官兵执行。】
...
【各大家族皆在管控之下,谢氏受胁归顺,昕儿无恙。】
【掌权者尚未对寻常百姓出手。】”
...
“有用的讯息尽数提炼在这处了。将军心里应当已有数,且还要听听在下拙见?”慕容钦一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目光凝视着来回晃的尖细茶叶。
“说。”
“只提结论不谈动机,首先青州必叛无疑,且州牧贺源定然早已投敌。”男子眼逐渐犀利:“柳家军排查地方细两年有余,当初规划的重中之重便是各个州的州府重地,将军亲自带出来的
,本领如何无需多提,即使这样都没给
揪出来,青州甚至未曾进
存疑之列,必然是从最高处早早烂起,层层相护,至于有无其他内
,当下多说无益,不必纠结。”
“继续。”柳琮山颔首。
“其二,当下查明的所有反叛之地中,由朔国贼子亲自坐镇指挥的城池,除去这青州城,拢共不过三处,皆是国之重镇,且唯有青州兵行险招,战事未起便敢大胆布局,幕后之必极具话语权,又颇有些手段,虽于在下看来不甚高明,但简单有效。由此观之,青州城确如将军方才所言是条大鱼。目前来看,北地战事伊始,这些地方会陆续跳起响应,眼下需对昨夜的兵力调动稍作调整,除开从各地赶往青州的共一万五千
兵,需再由此处加派八千后援。”
“啧啧...不愧是军师大,张
就丢八千,此处云阳亦是重镇,再丢愣多,军师就不怕顾此失彼,
沟里翻船?”柳琮山半质疑半调笑道。
那白衣男子却不甚在意,执起羽扇,挺背如松,通身是国之大儒的优雅从容,却又有实打实在战场上经年磨砺出的韧劲,当真是一个风华绝代:“敌明我暗,万余敌军便如那待宰羔羊,瓮中之鳖,我军又是何等的骁勇善战、所向披靡?兼天时、地利、和,莫说去八千留八千,便是只留三千,又何尝不能力挽狂澜?”
他压低了声音,直直望着那高大威武的战将军,星眸里流动着与其淡然气质不甚相符的耀眼光芒:“你我联手,败过?能败?”
“,狂得没边了你!不愧是爷们儿的老搭档。”柳琮山也是被他激得豪气满腔,没忍住蹦了句粗
,冷静一瞬又接着道:“去五千,留一万,不得再少。青州军况不明,我亲自领兵前去,其余各地都已蹲守就绪,便不再动,云阳的三处叛军驻地依旧由军师坐镇围剿,方才我已大致考虑此事,稍后便作细致规划。”
“得令。”慕容继续方才的话题:“其三,昕儿姑娘这封书信是差游隼捎来的。游隼者,猛禽也,以快着称,长翼空、飞身下掠如穿云之箭,
眼难观其迹,天下也就柳家军有那本事训来当信使。这乃是各大驿站的底牌,数量稀少,又颇受珍护,轻易决不动用,因此青州城的封锁定是由天
地。游隼自然无惧箭矢,又非信鸟,不易受疑,但其他信件怕是要被悉数拦下,将军需向夫
稍作提醒,以免横生枝节。”
“周全。昕儿那处亦需向城内回信告知况,以作警示。这小妮子虽机灵聪慧,能送来敌报实属难得,却也是个大刀阔斧的主,我怕她能做出些更大胆的事
来。此番终究是柳家军出了疏漏,平白将
牵扯进来,是我之过。”男
脸上满是担忧,“游隼这傻鸟脾气大得很,再拖怕是要闹,现下让
给它喂些吃食,稍后便叫它带信回青州。”
“放宽心吧,吉自有天相,你家姑娘是个有福气的。”慕容虽是没见过昕儿,光从字迹亦能推算一二,随
安慰着男
,又转言道:“定远军、御北军已开跋至边境备战,据北地斥候反馈,北地来犯约莫就这两
。如今觑青州等地蠢蠢欲动,为保万无一失,谨防延误战机,需再书信一封
京,算上途中,陛下见信便可动手。按照计划,待京城解封,也是我军重出江湖、清扫叛军之时。”
战事果然一触即发,两后北边战火重燃,两军乍一相逢,杀得是天昏地暗。
开战一,雍京封城。
青州百姓尚且蒙在鼓里,收到消息的阿古达木却是眉紧皱,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特尔,乌恩其,如今散布在大祈各地的主事者皆是与京城内应协调行事,现下大战伊始,雍京却封了城,严道远那
也没一点消息传来,却是把握不准何时起兵了。”
已是“慕大”的朔国皇子
特尔摇晃酒杯的大手顿了顿,一改往
放
不羁的模样,也是语气严肃起来:“莫不是京城那
有
露了...”
阿古达木揉揉眉心:“不知,但无需纠结于此,第一步棋就出了意料之外的变故,为免横生枝节,眼下更宜提早调兵城,坐好应对。”
“乌恩其长老,您怎看?”
“殿下说言极是,”被称作乌恩其的中年拱手道,“如今既与京城失了配合,更应拿出魄力、坐稳先机才是。虽不知前线战况如何,想来大祈八成兵力都已奔赴边境,定远、御北两军自顾不暇,南疆驻军又相去甚远,青州进可攻退可守,便雷厉风行,打他个措手不及,也好尽早替前线分担压力。总之以大祈如今的兵力,且内忧外患不得兼顾,优势在我。”
只见他一身儒雅气派,比两位朔国皇子伪装得更加惟妙惟肖,完完全全是大祈文臣的仪态。
原来此便是这些年众
眼中的“贺州牧”,实则是耍了一手偷梁换柱。
青州的父母官早已成了这老巨猾的朔国老臣,此
亲自在大祈浸
数年,也难怪以柳家军之能亦未曾查出。
“那便依二位所言,做一回出鸟。”
特尔豪迈挥手,
“事不宜迟,着手准备吧。”
“我即刻指派一队轻骑,亲往驻地领兵前来。”阿古达木理了理衣角,也不似商量,说完便蹬着军靴大步走了出去。
“快去快回。”
“静候佳音。”
却说这队骑兵轻装上阵,一路向南,终于看到熟悉的路标,翻过几座大山便是青州叛军养兵藏身之地,一行奔走半
,皆是有些饥渴。
“前方山脚有个客栈,诸位先稍作整顿,吃吃喝喝,钉好掌、补好水,该备的备好,再行山。”
“好汉慢走啊~”依旧是那个高挑纤瘦的美艳老板娘,倚在门悠悠地挥舞着手绢。
这一行正向外牵着马,与白色劲装的少
擦肩而过。那老板娘却是双眼一亮:“哟!闺
,许久不见,听闻青州城封了好些天,你怎得空来这边的?快坐快坐!你娘呢?...”
阿古达木回首,盯着那道白衣翩迁,英姿飒爽的倩影,看着她小蛮腰上垂挂着的短剑,眼带探究,若有所思。
好生眼熟。
前一。
“说!前番说的那密道在何处?”满是熏香的奢华茶室里,昕儿从背后把高瘦青年压制在冰冷的地板上,单手便将青年双腕牢牢掐在一处,又用膝盖死死顶住他被迫反屈的手肘,在关节处发出骨骼摩擦的脆响。
少修长玉指握住青柄袖刀,轻轻抵在青年脖颈,稍稍用力一推,刀尖刺进苍白的皮肤,瞬间便浮现出鲜红血珠。
“呵...呵呵,妹妹真是好大的力气,没想到啊没想到...”
“滚,哪个是你妹妹,我是你娘!”少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