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争,心里早有筹谋。
萧盛从她的微表里就能读出她的心思,警告她:“你在想什么我都清楚地很,别给我想有的没的,这件事结束就给我过正常
的
子去。”
秦吟不爽了,直接站起来反驳:“你以为过正常的
子这么容易,那你自己过一个试试,不都被革职舍弃了,还在做这些有的没的
嘛,享受正常
的生活多好。”
萧盛手叉着腰转过来:“老子烂命一条,死就死了,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好子不过,什么事都喜欢走极端,尽往枪
上撞,嫌自己命长?”
“你才有病,”秦吟毫不留怼回去,没理也想占三分。
“行,我有病,你想着怎么骂就怎么骂,但这次绝对不可能让你送死,”萧盛也一点不含糊地给她下死令。
秦吟唇线绷紧,偏过不搭理他,就像小时候那样,一生气就不
说话。
萧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不说话。
她要是生气,能一周不跟他说话,还会绝食抗议,也不知这倔脾气谁惯的。
她熬得住,他可熬不住。
以前被她惹毛了,脏话狠话他都撂过,也曾当着她的面摔过碗,但秦吟眼睛都不带眨的。
她天生有狠劲,
骨髓,却也容易玉石俱焚。
萧盛以前没有软肋,但自打将秦吟从海上捞起来后就有了,一开始是怕她再寻思,后来是怕她跟着自己在荒山野岭待着哪天丢了小命。
现在则是怕她执念太过,一心赴死。
他不想一见面就争吵,为了缓和气氛,忽然端起了文艺范,字正腔圆地朗诵起来:“你那么憎恨那些,跟他们斗了那么久,最终却变得和他们一样,
世间没有任何理想值得以这样的沉沦作为代价。”
秦吟怕是自己听错了,大为吃惊地扭过,直勾勾地盯着他,一脸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开始读书了?”
是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萧盛柜子除了枪,唯一的一本书。
陪了她十多年,封皮都快被翻烂了。
萧盛正经不过一秒,冲她眨眨眼:“这不是你走后我也挺无聊的,就把你以前一直抱在怀里的这本书翻出来看看,你别说,名着就是名着,看了一遍啥也没记住,就记住这一句了。”
他拿指节敲了敲桌面,“你别转移话题,听听家大作家的名言,听
劝,吃饱饭。”
秦吟扬起脖子,一脸坚定,“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沉沦也值得。”
她心思重,主意,萧盛知道熬不过,当下没有立刻反驳,却在心里轻诉:
但我不希望你继续沉沦,最后像我一样活得如同一具行尸走。
你要报的仇,我来帮你完成。
哪怕最终要拿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