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眼看着在黑灯瞎火的风俗店里依然戴着墨镜的债主大
笑容灿烂的说，
“你脑子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大问题？”
十五
“……那个。”
对方并没准备配合你，甚至这样的灯光下你都能看清肌
紧绷时脖子上
起的青筋。
这波啊，是气的咬牙切齿。你没忍住抖了一下。
男坐在沙发上，指尖在名册边缘一下接着一下的叩，叩的你心慌。
“善十六夜……”等了好一会可算说话了，开
就叫了你自己都读不出来的“艺名”，“取这个弱智名字的时候没告诉你这是两个姓？”
是姓吗？？还有该不该拜托他再读一遍，你一紧张又忘了该怎么发音了——这鬼地方有问题，你一坐下东国话就卡壳，该死的又不能查字典。
还是别接这个话
了，接了你下意识觉得自己可能会血溅当场。接下来该怎么办，觉得必须要说点什么，好像有好多好多要说的，但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却一句都出不来。
“五……悟……那个，我会努力尽快把钱……”别扭了半天，最后出的还是这句。但眼看保安要往这边过来——初心者会被保安多留意，以防说了不该说的得罪客户，显然刚刚那句你就不该说——立刻打断自己改了话，“谢谢您的指名！”
是该配合个动作对吧？你岔开腿双手抻膝一鞠躬，下意识的声气如洪，做完后反应过来不太对劲。这不是水商売，是ヤクザ，带弹舌的那种。接下来剧
发展一般是接割脑袋的那种任务——不是，这个鬼地方真的有大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全怪自己太紧张了——你的东国常识呢？见面就鞠躬的条件反
呢？你刻烟吸肺的れるられる呢？？搞锤子啊！！
——好极了你时代剧武士道的姿态成功把五条都吓了一跳，男反应了半秒之后扶着脑袋笑出了声，
“老子是真的很想给你脑袋打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你翻了个白眼，正瞥见保安又绕过来了，别别扭扭的只得把酒单递给他——到底困不困难啊混蛋！五千円在外边够喝二十杯可尔必思了好吗？为什么要坐在这种地方喝甜
啊？？给你做业绩吗？！自己还自己债可还行？？？
“没让你做这个还钱吧？”
笑了没几下，现在男脸色还是难看极了。こんなことで金返せっゆってねぇだろ
“说什么做这个啊……之前刚被开除，总得……”就知道会绕回这个，你的眉也皱起来，你有什么办法嘛。こんなことなんて…前クビされたばかりで、なんとなく…
“做这个还能被开除？你是砸过多少男的车？”
——皮笑不笑的吓唬谁啊狗东西，明明是宾语前置模糊表达指代关系理解错了而已吧。急死，stupd外又不是在说母语，你恨不得现在抢过来手机给丫下个翻译软件后*炎国粗*。
你
吸一气，试图摄
周围的东国语能力，“不是，是说之前的工作。之前真的很努力了，也尝试着尽可能多的做（事）了，用嘴
也很甜的去试着——”いや、前の仕事の话なんですけど、结构がんばっていましたが、できるだけやりましたが、で甘くやってみーー
好像错的更离谱了。
即时打断自己并战术后仰保命。
——周围的东国语里有点东西……
谢天谢地，游场串桌的小姑娘刚好坐过来了，救了你一条狗命。
你趁其不备赶紧开溜，矮着身子飞速跑路，直到藏去吧台后面还不敢喘一大气。等喘顺了没忍住又偷偷冒了半张脸出来暗中观察，
——为什么他这么熟练啊？？？一边有来有回的有说有笑的，一边还啪啦啪啦按手机——嘛啊，加好友吗？加几个得了怎么加个没完啊？怎么还在加啊？卧槽那姐们A上去了可还行，傻
五条倒是躲着点啊？这你妈又是什么招数啊？老天爷顾及一下晕的吧求求了？别上手啊王八蛋？狗
的怕不怕现在就给丫轰出去啊？
“男朋友找来了？”看的太专心被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一回，一起蹲在身边的负责用手肘捅了捅你。
“那倒不是……”你小声回答。
十六
你麻了。
不如现在杀了你给这位爷助兴。
被确认指名了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呢，就是这座的皮沙发格外烧
，坐的你异常痛苦。
搞什么啊明明已经眉开眼笑的见了一圈前凸后翘的小姑娘了，怎么到你这儿又变成了像欠他五百万一样的臭脸——对不起好像真欠了，比五百还多点。你认了。
男没好气的对你摊了摊手，你条件反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被拿走收进袋里，手又摊出来——
哪里不对吧，评价不是早就改完了么，怎么稀里糊涂手机就被没收了？
“酒单给我。”
要个酒单啊？放任他点出一座可尔必思香槟塔吗？？
——为什么保安不能离你远点啊？你看起来有那么不靠谱吗？
你哀嚎出声，随手甩给男那本厚册子。
“你就用手递？”
不然呢，叼着还得顺便摇尾么？你也一肚子气好吧。
“可是刚刚你的同、事、们都是用胸夹着递过来的哦？”
还有脸说呢？？
你黑着脸伸手托起了两边的硅胶胸垫掂着摇了摇，“身外之物，控制不好，您见谅吧。”
“对哦，前两天晚上没这么大。”
闭嘴吧祖宗，杀不过点地呢。
也许是错觉，但这个混蛋相比之下显然现在心变好了点。你努力不去想是因为刚刚辣眼睛的画面，抓紧时间自我
碎还没成型的幼稚幻想。挣扎一下趁着现在还多少能说明白话，赶紧让这位祖宗走得了，在这儿完全是给你添堵。
瞥了一眼保安刚走过去，这个位置应该听不到，你抓住机会飞快的轻声说，
“五条君，车的事是我的错，昨天也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很好，你也很为难，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钱的话也会努力赚给你。也不是要长期做这个，但短时间内能找到的工作只有这样的，我也需要钱活下去啊……本来计划今天就回国的，反正在留也要到期了，如果不是……算了总之请放心，会很快解决的。紧急联系也填了家，如果有什么危险我想她也会……”
你话没说完，男的嘴唇越抿越紧，你盯着光顾着看，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你想起昨天晚上。
“你要怎么赚钱？”
你“啊”的弹了一下，被男突然开吓到了，好像被发现了刚才在想什么似的，心虚的脸发烫。
“怎么总是这么容易被吓到啊你，我在问你打算怎么赚钱。”
什么啊，不是正在近距离体验你的工作内容么。吓死了差点以为这家伙会读心术。你长出了气，没事找事理了理衣领。
“刚刚问了一下，不同服务有不同礼金的，对吧？”男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长腿大大咧咧的翘起来，微低着，视线越过墨镜的边缘看着你。
你有点心慌。
“而且啊，刚刚那个小妹妹偷偷和我说，要是我的话可以给我打折哦？”
突然对自己的卖相有了正确认识真是可喜可贺，但这种糟心的对话细节你并不想听——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