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东西,到底让怎么想才好啊……”
十一
你发完地址,把工作手机扔到一边,闭起眼睛开始数数。
“一……”
好家伙还真快。
尽可能适应你普通的生活方式了,但冷不丁见着一次瞬移还是会吃惊好一会。
哦,所以是紧急况了呗。
哭眼睛疼,刚刚又盯了半天屏幕,你懒得睁眼。
要说话了?仔细想想甚至觉得都懒得听。太好了只要看不到那副皮相你就天下无敌。
都懒得抬一下,你先开
把
打断,“告诉硝子是故意的,反正大概迟早会过来;住ラブホ不是故意的,手
只有老在留,普通酒店不让登记,只好找了个自助机刷进来;到这儿也不是故意的,没想好去哪儿随便坐的终电,有一群小崽子到处晃来晃去晃的我心慌,就下车了,才发现是涉谷站。”
你想了一下,感觉对面又准备说话,气不过的再抢着开,“说假结婚是我嘴瓢,不然我都说服不了自己好吧,怎么想都太怪了——不想讲这个了,反正感觉说完自己好像很叼,而且只是和硝子喝高了装
说的来着。这个我认错,无论什么出发点,哪怕是玩笑也不合适。我想过了如果是S——五条君对别
说和我是假结婚,我可能也会难受死掉。不过没有可比
,谁叫我这么喜欢……算了。
但是和夏油绝对没关系。我嘛啊,闲的难受是么,天天躲St——五条君都躲不及,现在看见
都ptsd了好吧?严肃点,我认真的。每次做完都要累死了,脑浆都要被悟
出来了,稀里糊涂就睡过去了。只要悟在家,一天二十四小时,十个小时被你
十个小时在睡觉,剩下四个小时洗澡吃饭都不够,我是变态么我还要找别
搞,完全就不——”
“老子看你写的连载了。”
“……我是变态。”
你好不容易睁开眼,眼都死了。
男只穿着睡裤,眼罩墨镜都没顾上戴。
完蛋了就不该睁开眼,你痛苦的感叹出声。色字上一把刀,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长记
。
“……冷不冷,冷就上——”
爬床爬的是真快啊……
你眼刀横了男一眼,装模作样的就把脸板起来了。无论什么表
你都扛不住,就他妈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到底是为什么要造这个孽啊?
“老……我错了。”被从背后抱住了。自己衣服一团糟,洗完澡都扔一边了,刚刚男在屋里站了一会,现在皮肤凉凉的。胸
贴着后背,冰出你一身
皮疙瘩。下意识的向后靠了靠贴的更近了些,迷迷糊糊像回到了今天早晨。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是真回到早晨就好了吧?无论什么事都先解释清楚一通,嫌你
话太多就揪着耳朵
着他听,不接受不算完,是不是就没晚上的
事了。
但是ラブホ了吧唧的灯带太有存在感了,一闪一闪的像时刻提醒你别做梦了。
“想一直这样抱在一起,想一直抱你诶……可是总有好多事,总是不得不分开。其实是有点生气的,好不容易有时间一起呆着,你还有这样那样的事非要做——”
你刚要话就被从身后捂住了嘴。
“知道你自己的事、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好也很重要,因为你觉得重要,所以对我也很重要。”
“倒是比不过拯救世界吧——”你翻了个白眼被挡着嘴也要嘟囔。
“那还欺负老子——”怎么掐腰这个臭毛病永远改不了的。
你急眼了翻身要打,“搞搞清楚好不好,到底谁欺负谁——”
被正面抱住了,吻的很细,一下一下落在脸颊和顶,“我欺负你好了吧,是我欺负你,都说是我错了……”
就知道会被稀里糊涂混过去,但你忍不住嘴角翘起来。在一起几年了?总能提前知道你要说的后半句话是什么,永远知道你吃那一套,甚至眨着眼睛赌咒说只在你面前是这样的——你只是个体凡胎啊,被池面天天这么
作怎么可能受得了啊。
常年穿裙子总是腿冷,现在又被大长腿习以为常的夹着帮你暖起来。烦死了眼睛本来就疼,现在又湿漉漉的,辣的又快睁不开了。
“其实没太懂……为什么要写杰?”声音低低的,是你习惯的语调。
但一直憋在眼眶打转的泪水一下就全落下来了。
十二
因为不想写悟啊。
也不是不想写,是不能写,不会写,不敢写。
不是没想过,毕竟不可能有比你写的更好了。再不可能有了。
甚至之前手痒忍不住想开个来着,但就是完完全全一个字都打不出。
只是五十音里叁个最普通不过的假名罢了,合在一起却就是无论如何都写不出来。是只要想起来就会脸颊泛红、说不出话、内脏都稀里糊涂绞成一团的那种写不出。
你自己都疑惑了很久,怎么会只是连打个名字都困难重重。
不信邪的随便写了几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停下来返回去看。能回避的地方全部回避,能用代词都用代词,可以忽略主语就全混过去,甚至动作态都不好意思多写两句。
稀里糊涂的一千字,一次名字都没出现,一句直接描述都没有,但是整整一章全是男的影子。
你可以写别眼里他什么样,可以写自己为他扑通
跳的心,可以写平铺直述下陈列的句点,什么都能写,他
中的千万种不同甚至都自信可以写尽。
但你连他的名字都羞的没法打出来。
愈挫愈勇的试了几次,无论之前怎样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大纲主题怎么严谨编排,无论多么想让这个故事和他联系在一起,结果都是完全失败。
简直像在对抗本能般的。怎么自己都没办法轻巧的把那几个字打出来,躲闪绕圈技术一流,行云流水就是一连串不重样的代词。好不容易打出姓氏都得做好半天
建设,就差出去跑两圈先泻火再沐浴更衣燃烛烧香了。修改时读到还得抓耳挠腮的找半天理由再含糊过去,能改就改,能不写出来就不写出来。
疯魔的活像有病。
你研究了好一阵子不得其解,想不明白老码字了怎么会突然
沟翻船连话都说不清。
直到某天早晨在浴室喊男起床,无意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样子才多少有点明白过来。叁个假名,嘴
甚至不用做什么吃力的大动作,点点上颚而已的事——自己竟然能羞到满脸通红,连脖子肩
都像在冒热气一样。只是叫了对方名字而已。
甚至一度不服气的自己给自己脱敏,要么对着镜子鼓着腮帮硬着自己念他的名字,要么对着文本狠下心闭着眼打字,打满一整页为止。前者除了给你一颗砰砰
跳的如过度呼吸后的心脏外别无他用,后者那堆整页整页的键
被鬼使差的存起来套了十几个文件夹塞到了最难触碰的角落。
丢盔卸甲溃不成军的认输。实在好喜欢,喜欢到只是想到名字都无法自持。
所以没法写脆不写了,不能读
脆不读了。
明明是已经像呼吸一般习惯彼此存在和陪伴了,为什么这份心还是让你心悸到无处安放。
喜欢就是说不出的,动不了笔的,发不出声的。对你来说就是如此。
甚至还是让胃痛的。
之前开玩笑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