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静。
想想昨晚气极之下说的话,苏若彤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而此刻,她真的好想好想跟他聊一聊,聊一聊她的担心,聊一聊她的惶恐,她需要他,需要他给予她力量。
吐了气,她主动拨了过去。谁知,手机响了很久,却无
接听,反复拨了几次,
况都是如此。
呜……他真的抛下她,不管了吗?
身子卷曲着躺在床上,伤心了一晚,胡思想了一晚,可能是心
不好,她的小腹也隐隐痛了一晚,一早起来,却发现,她的月经来了。
刚刚洗漱完毕,她就接到了李主任的电话:“若彤,你赶紧准备一下,黄溱水库清晨又出现塌方了,你随何小鹏一起马上赶过去。”
昨天晚上,胡曼云刚一走出医院,就接到了表弟夏青山的电话,她心中忐忑,立即乘车去了相约的茶楼。
和上次一样,夏青山早已经等候在此,胡曼云心焦虑,等服务生一走开,便透着惊慌问道:“青山,你怎么还没离开华淮?是出事了吗?”
“表姐,别急别急,你听我说。”夏青山先连声安抚,然后他说,“那天跟你见过面之后,我就回广州了,今早接到电话我才赶过来的。”
“是公安局给你打的电话?”胡曼云脸都吓变了。
“不是不是,是刘司机。”夏青山暗自好笑,到底是,一听就吓瘫了。等胡曼云喝了
水压了压惊,他才接着往下说,“不过这次车祸,的确被公安局怀疑上了。刘司机说,前几天公安局的
传讯过他,听询问,他们好像将两起车祸联系上了。”
胡曼云一听,又着急起来:“哎呀青山,那怎么办?刘司机这个靠不靠得住?他不会把咱们全部供了出来吧?”
此时此刻,胡曼云真的后悔了,早知道这样担心受骇,真不应该去争那一份。
“不会,他这个我百分之百信得过,另外,公安局也只是怀疑,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这一次刘司机是酒后驾车,还被拘留了半个月,上次动刹车,是我另外的兄弟
的,这两点表姐请放心好了,我们都没落下任何证据,就算查起来,他们也奈何不了咱们。”
“那你今天找我是?”
“我来是想跟你说一下,怕公安机关的找到你们
上,你们别先
了阵脚,咬住嘴
死活不认就行。”
“这是肯定,我和你表姐夫知道怎么应付。”胡曼云连忙说。
“表姐,还有就是……”夏青山吞吞吐吐,将他此行的真正目的说了出来,“表姐,你知道这两年电器生意不好做,最近大半年,我几乎把力全部投到你这件事上面来了,为了演得
真,上次送来的货全部毁了,现在手
有些周转不灵,想请表姐帮我一把,再给我的电器厂投
一些资金。”
听到这儿,胡曼云才算真正的松了气,闹了半天,他是来跟她讨钱的。
“行,你只把那两起车祸摆平,一切都没问题。”胡曼云爽快地答应了,她这表弟是个义气之,估计厂子真碰上难处了。
回到家,胡曼云就将这件事跟肖建国讲了。
不用说,肖建国肯定又将胡曼云吵了一通,最后他说:“只要不查到上来,花点钱倒是无所谓,我就怕青山他们顶不住,将这事全部供了出来。”
“不会的,青山说了,两起车祸是不同的的,再说青山的秉
你也知道,他这个
我百分之百的相信他。”
肖建国猛吸着烟,没出声。夏青山这的确很可靠,不然,当初他也不会狠下心来动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这事也算给咱们一个教训,今后,哪怕财产都给了他,咱们也不能再轻举妄动了。”
“上次动手,是我实在气不过,你辛辛苦苦为公司了二十多年,到
来咱们居然连一半都得不到。”说着说着,胡曼云又愤然起来,“刚才在医院,杨小柳那贱
居然要我帮陈晓挑见面礼,说她在医院照顾老爷子,没办法亲自去挑,要我去龙祥看看,挑好后把款式拿给她过目,当时我一听,肺都气炸了,就一个见面礼,便要按五十万的标准来定,那今后还了得?陈晓要是进了门,我这个长嫂在肖家还有什么地位?她是省委书记的
儿,老爷子和那贱
,不是要把她捧上天呀?”
“花的是她的钱,你气什么?”肖建国没好气地说道,“你放心吧,那小子姓谷,不姓肖,他们就是结了婚,也不会住到这宅子里,对你在肖家的地位,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真是之见!肖建国横了老婆一眼。
“话是这么说,但不管俩住不住到宅子里来,对我都有影响,想想老俩
欢喜的样子,我就气。”胡曼云躺上了床,还在气哼哼的。
苏若彤赶到单位,何小鹏正等着她,为抢时间,报社这次专门为他们派了辆采访车,小车到达荣石县时,已是五个小时之后。
此时将近两点,两顾不上吃饭,便直接赶往了事故地点。
形和上次差不多,怕再次塌方伤
,武警战士们用身体设了道防线,将围观的
群挡在事故现场的几十米之外,他俩拿出了记者证,武警战士才让他们通行。
一踏禁区,俩
就直奔事发点。
他们从围观的群众中得知,当时共有二十几
在事故现场作业,发生滑坡的那一瞬息,十多名工
纷纷从现场逃了出来,其他上十名工
来不及逃脱,被倾斜而下的黄土、石块
埋在了围堰里。
这次塌方的面积比上一次大得多,因连续降了两天的雨,围堰里还有大量的积水,而此刻,塌方事故已经发生了六个多小时,俩
不到现场也能得知,那几位被
埋的工
,绝无生还了。
果不其然,他俩一到达现场,就感觉这次营救的氛围和上次不一样,说白了,上次热火朝天是营救,而这次则是挖掘。
荣石县电视台的陶记者跟何小鹏相熟,据他跟何小鹏说,事故发生时挖出的几位是活的,后来挖出来的三位,就已经死亡,目前,还有三位工被
埋着。
苏若彤一到现场,眼睛就开始在群里到处搜寻。
按会议行程,谷傲天昨天晚上应该还在北京,苏若彤不知道他赶过来没有。后来,在一堆群密集的地方,她总算瞧见了他高大的身影,他个子高,很显眼,不用说,衣服上染满了黄土泥
。
在这一刻,苏若彤有哭的冲动,忍了忍,连连吸了几冷气,才没让眼泪涌出来。这次事故,至少要造成六
死亡,属于重大事故,不用想也知道,他的压力肯定会很大、很大。
挖掘现场,就算是记者,也不能靠近,苏若彤只能远远将他瞧着,她看不清他的表,但她能够想象得出他的沉重与严峻。
因为塌方面积大,加上有积水,给挖掘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困难。苏若彤到达之后,仅只挖掘出一名工,还有两名
埋其中。
天色渐渐暗沉,然后,整个儿被黑暗笼罩,苏若彤随何小鹏离开现场时,挖掘工作还在继续,而他,还在现场指挥。
对这儿,何小鹏和苏若彤已经非常熟悉了,俩和上次一样,住进了指挥中心旁边的那家宾馆。
洗净身上的黄土,苏若彤就又随何小鹏走出了宾馆。通往河堤的公路两旁,那些夜食店照样红红火火,食客们来来往往,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忙着赶往现场,俩中午没吃饭,此时此刻,早已是饥肠辘辘,就近找了一家,两个
便坐了下来。
“小鹏,你说这次事故,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