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补校,放了寒假,我们一同去山里瞧瞧,或者能替他们想出一条路子来!”
阿兰娜大为高 兴,千谢万谢,就这样留在我家了。
大家嫌叫阿兰娜麻烦,改叫“阿兰”,她则称我“少爷”,叫若男她们少奶奶,人多时就加上名字。大家也随便她,不过并不拿她当下人,只当小 妹 妹!
我吩咐司祺每月给她一万元,起初她拿来还我,我说:“本来要给你两万,你要还债就扨一万,若是一月还雨万,十个月还清了,我另外派你去公司做!”
她一听不还了,很显然不愿到别处去。
知道我习惯之后,白天做事极小心,尽量不弄出声音,也学着做早餐,不久就一手包办。
中午我不吃东西,若男安排她去车房老周家搭伙,五点钟赶去读补校,十点多才回来,立刻回房间。除非有事叫她,很少留在大客厅!
她很自爱,能自制,深怕妨害我们的私生活。
不久之后,大家不拿她当外人,当着她的面照样投怀送抱,软语温存,她学会一招“视而不见”,大方的做她自己的事!
早晨起得一样早,随若男、若冰等在后院健身,若冰主动教她打坐,她学得有模有样,一直练了三个月,气却聚不起来!
她很用功,但限于根基,数学、英文都跟不上,三个月后,将大考,她开夜车到天亮,才趴下小睡。若男等上班之后,我忽然动了心,便悄悄把她应会的知识,以脑波传送过去。
考完当天,她忍不住兴奋,回来向大家报告:“好怪!今天考试我全部会做,说不定门门一百分!”
若男等都望向我,若冰说:“那好啊!若是得了第一名,少爷一定有奖赏!”
成绩单发下来,平均成绩七十五,头三次差了些,名列全班三十名!她有些难过,我说:“很不错了!奖品照发,派克金笔一支!”
她雀跃道谢,谦虚的说:“我受之有愧,下学期定再努力,拿个第一回来!”
※※※
农历年原先很有点为难,但幸亏若男、小倩、司祺、玛丽和家人沟通过,都决定陪我一同回南投,才算解决!
春节前两天,两车到了家,可真热闹。老婆婆尤其高 兴,她拉着我的手端详半晌:“阿飞啊!一年没见还是老样子,只是胡子多了点,听说你事业搞得很大,真难为你啊!”
拍拍她的背,笑说:“你可是变了,又年轻了好几 岁呢!”
她“嘿嘿”笑着,张着没牙的嘴:“这儿空气好,又常常走山路,那能不健康,瞧瞧冷先生,还不是一样?”
冷老胖了不少,精焕发,一脸喜气。我说:“岳父好事近了吧?何不年前办喜事?”
老妈开心笑着接口:“我们也这么说的,他非要等女儿来瞧过,同意了才肯办,真是标准’孝‘女!”
若冰脆笑擂她老爹地怨:“每次通电话怎么不问?女儿再不懂事,也不敢反对啊!”
冷老只是笑,却不回答,我说:“当断则断,冰冰准备礼物,咱们去提亲,明早去南投法院公证,接进门正好过年,太美了!”
众女轰然叫好,在老妈指挥下,七手八脚拿行李,上了三楼。那儿是最近加盖的一大间,连着浴室,一列大统铺,老妈和刘婶已铺好被盖,有七个枕头,七个被窝。
原来老爸由台北回来,知道我和若男等人关系,感觉媳妇太多不够住,又带回冷老,占去原有房间,便打电话与我商量。我出了这主意,一者省事又省钱,再者我们不住,房间可以做别的用途!
现在吴霖去了美国,阿兰正好补她的缺,因此老妈也将她安在这里!
若冰把礼物准备好,当晚果然由老妈陪着,去女家提亲。那女人叫叶美玉,是个寡妇,四十 岁死了丈夫,也没孩子,公婆已去世,一个人守着大片茶园,还是个小富婆、小地主呢!
初见面有些尴尬,朴实的脸上有些羞红。但很快放了心,一者是我暗中安抚,二者若冰的态度亲切又自然,美得出乎意料,令她很安心!
老妈把明天结婚的意思婉转说了,对方吓一跳:“那怎么可以?太急促了!再说……”
我微笑说:“叶阿姨,像我这位岳父很难找的,为了追你,在这一住半年,家都不回,女儿女婿也不要了!若是嫁给他,保证他会继续留下来,虽非入赘,但能在熟悉环境过日子,也不错啊!通知亲友请客的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是不是真心投契……”
一边说,一边用“工夫”,她脸色连变了几次,终于笑开了:“真拿你没办法,你们看着安排吧!”
老妈大喜,连说一切包在她身上,立刻拉了我们回家!
一到路上可犯了愁,怨我说:“都是你,眼看只剩一夜了,有通天本领,也变不出花样来啊!这儿不比台中,你瞧瞧,全是山田,离南投还有十公里呢!”
这儿是中兴新村再往里,过了南投半山上。空气好,水质佳,视野宽广,一片绿树,就是人家不多,不兴集在一起,我家楼房独立一个小山头,后面有两个大铁皮房子,是用来保温种香菇、养灵芝的。叶美玉呢,住处倒是临大马路,乃一排五六户茶农,才盖了五、六年,平常也在家制茶,有往日月潭的游客经过,也卖些茶水、茶叶!
我说:“这简单嘛!去法院随便穿,照相馆有礼服出租,上南投或草屯饭馆吃顿好的,送两人去台中度蜜月。住个三五天回来,想请客再印帖子还来得及,否则,不必张扬,谁会管你!”
老妈无奈,也只好照我法子了!回去之后,若冰打电话去台中全国大饭店订了蒙华套房,又查了号码,在草屯订中午的酒席,与照相馆约了时间,租了两部礼车,一切算安排就绪!只剩一个问题,不知法院明儿开不开门。
我铁口直判:“一定开,他们公务员,要放假也是下午,万一不开,我也会叫他们特别安排!”
为了保险,第二天一早我们先去,约定十点再接新娘子。
九点钟到了法院公证处,已有十几对新人等着了,大为放心,十点钟三部车浩浩荡荡开了来,全体总动员,连老婆婆、刘婶全跟来了!
公证结婚用不了十分钟,照相却花三小时,我让娘子军去陪,自己开车先带老爸、老妈、老婆婆去草屯近郊兜风,又去饭馆坐候一小时,才盼了人来。
一头喜酒吃得满热闹,若冰付了钱,送老爸、新妈上车,塞给老爸二十万:“放宽心度蜜月,别急着回来,不妨去恳丁、高 雄玩玩,说不定我们也会去呢!”
她老爸很感动,与大家握握手,带了回家的刘婶,上车走了。我们分乘三部车回家,若男、若冰、阿兰等忙着下厨,请老妈休息,玛丽、小倩要帮忙,被若男赶出来,陪我上三楼,玛丽笑着为我解衣:“昨夜少爷独眠,若男怕你有火气,叫我俩来伺候,要不要哇!”
算算日子,和她们同居快两年了,仍然是百玩不厌,昨夜碍着阿兰在,只搂了玛丽过干瘾,很不是滋味,这会有机会补补,那还客气!当下关上厚重的门,玩了个不亦乐乎!
晚上一家人依俗上供,祭拜祖先,吃团圆饭。老婆婆、老爸、老妈十分高 兴,望着几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老爸说:“儿子,老爸快六十了!很希望抱抱孙子,你们别光顾着盖房子,也得生个一男半女,延续王家香火啊!”
老妈顺着:“是啊!乘老妈身体好,生了送回来,可以替你们带,再过几年,老妈自顾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