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妹诧异地转过
来，仔细看我的脸，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去，心里却微微有点讶异，好像玥姑在怀疑什么似的。艾妹大概看到了我脸上的泪痕，沉了一沉，又继续说道，「谁知道他为什么流泪啊，到底是白痴。」可语声里似乎少了一些刚才的刻薄，多了一丝好。
我也不申辩，只是转过去，问玥姑，「我能学钢琴吗？」
我的问题让母
俩
都大吃一惊，异
同声地反问，玥姑是「你真想？」，艾妹是「你也想？」
我点点，期待的望着母俩，艾妹撇撇嘴说，「你可别指望我会教你。」
「如果你真想，玥姑会帮你找老师，可学钢琴很苦的，你真的想学？」玥姑的话里似乎带着很复杂的
绪。
我点，心里也在想，钢琴确实很难学，我现在正是处在什么都要学的阶段，马上又去学钢琴是否有点不明智？另外，玥姑还想对我有点特别的想法，我表现得太聪明，会不会弄巧成拙？可当我看到艾妹好而带点期许的眼光，我就又坚决地点点。
玥姑也想到了我的问题，就劝我道，「厌儿，你要学的东西可太多了，钢琴不急，以后有空了再学好不好？」
「不。」我坚决地摇，同时转望向艾妹。艾妹哼了一声，转过去，不理我。但我从艾妹的声音里听出，她赞赏我的决定。
玥姑无奈地说，「你一定要学，我就去找老师。」又转对艾妹说，「你有空也指点指点你哥。」
「想的美，休想！」顿了一顿，又说，「除非先学出点样子来。」显然小美，因为我想学钢琴，多少对我有点改观。
我点点，也不多说话，对玥姑说，我想回去休息了。玥姑关心地问道，「刚才是不是晒猛了？要不要让张医生给你点药？」
我说不用，就出去了。走到阳光下，我还真觉得有点晕。我就靠着墙，休息一下。这时我听见艾妹说，「妈，你刚才是骗我吧？」
「什么骗你？」
「就是你说白痴流泪的事。」
「他真的泪流满面。」
「不会是听了我的音乐吧？」我觉得艾妹的话里带着些期待。
「我也不敢说，」我听见玥姑
叹了一气，说，「我有时真弄不明白，是白痴醒过来了呢，还是白痴变成了另一个？」
「这有什么区别啊？」艾妹说。
「但愿没有什么区别。」玥姑又叹气。我听到这儿，心底惊喜
加，喜的是知道艾妹也许并不真正讨厌我，惊的是，玥姑好像已经在怀疑我，这可是个危险的信号，她和白痴走得最近，最容易发现里面的漏桶，我要小心，可我同时也在想，要是她真怀疑我是另一个，她会怎么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