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死死的抓住木桩,林诺不敢怠慢,运足全身力气压在上面,口中大声的尖叫。
也许过了几分钟,又或者只有短短几秒钟,王亮的手垂了下来,无力的摇晃,但林诺却并未醒过来,她抓着手中的木桩,一次次的刺进王亮的胸口,直到整个胸腔都被捣蒜一般的攻击捣得稀烂,她才丢下手中的木桩,满是血污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头,缓缓蹲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放声的叫着,叫声中满含着自己的恐惧、惊慌、悲伤、愤怒,因为她知道,从今以后,自己就不一样了。
「…嘿嘿…嘿…嘿嘿嘿…」
林诺的肩头随着笑声微微的耸动,她仰面躺在卧室厚厚的地摊上,单手向天花板张开,手心向上仿佛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目光所及却只有满眼的红……
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太多东西了,再失去一些又能怎么样呢?
可自己这不受控制的伸出的手,究竟想握住什么?
警方的案情讨论会让人混混欲睡,尤其最近噩梦连连的张蕾更是不停的和眼皮做着斗争。
前面高局长的讲话和以往的讲话一样换汤不换药,无非是叫大家不要灰心,我们要相信被绑架的林诺和韩洁还活着,我们一定要尽心尽力,做好本职工作,早日营救她们云云。
算起来,这个月对案情最大的进步,估计就是在那个装着林家小保姆的红白蓝三色塑胶袋里提取到的几枚血指纹和头发,经鉴定被确认为是被绑架着林诺的,和在其家中采集到的林诺的头发的DNA完全相同。
于是专案组的各路大开始了漫天的推测,从林诺其实是绑匪的同伙到林诺被绑匪威胁帮助收拾尸体证明绑匪已经人手不足了,而胡菲的被杀的动机也众说纷纭,什么胡菲只是个倒霉的孩子,绑匪绑架韩洁的时候她在场,所以被一并掳走,到了安全的地方就被除掉了,或者胡菲是绑匪,但是绑匪内杠,所以被杀了,或者还有更加无厘头的推测。
对此,刑警队方的专案组成员全部保持了沉默,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推论都是多余的,即便完整的推论出了她的死亡原因,也对现在的局面帮助不大,还不如仔细的调查绑匪可能藏身的地点来得实际。
张蕾扫了一眼会议室内,来开会的专案组成员大多昏昏欲睡,熊森那小子早就趴在了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高局长气得摔了水杯,郁闷的宣布散会。
张蕾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收拾好桌上的材料,正准备离开,口袋里的手机就开始震动了起来。
她掏出手机,却看见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我要见你。」
电话对面的声音直接说。
「…你…你开什么玩笑?」
张蕾四下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才小声的说。
「老子有事问你。」
「不行,我在警局脱不开身。」
「别以为你穿上一身警服就他妈有资格和老子谈条件,要不是老子,你进的到刑警队?是不是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晃花了眼睛,还他妈想滚回你那个狗笼子里去?」
张蕾深深的呼吸,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恐惧,这个混蛋可是说到做到,自己一个不留,真的可能再次被赤身裸体的带着狗链被锁进笼子里。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