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按时熄灯;不用自己洗衣服;不用参加早操;不用服劳役;有属于自己的洗漱时间等等等等,如果不是监狱里囚犯满员的话,他甚至还可以拥有自己的一个单间。
总而言之一句话,在这该死的卡兰迪鲁监狱里,李再安就是一个没有自由的「自由人」,他不像是在坐牢,反倒更像是在度假。
当然,这种特殊化也有一个副作用,那就是他在监狱里的表现总是「不够好」,一个表现不好的重刑犯,自然永远都无法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要给近250名狱警做帐,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最初一段时间,李再安往往需要两天的时间才能把帐做好,但熟能生巧,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这些狱警的基本情况他差不多都了然于胸了,其中绝大部分的数据都无需改动,比对前一期的照搬过来就可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牢房墙壁上那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通气口外透进晨曦的时候,李再安才扔掉手里的钢笔,坐在床头抻了两下懒筋。
对面上铺的何塞睡得像一头死猪,呼噜打的震天响。哈维也折腾的筋疲力尽,在下铺睡着了。两个浑身赤裸的女人正盘腿坐在毯子上,用右手小指的指盖挑着一小撮白色粉末往鼻孔里吸,在她们身边胡乱地扔着几张烤过的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