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涂指甲油,满屋子香蕉水的臭味,一抹油脂冰凉的感觉令人愉快在她的指尖上弥漫,她穿着家常的睡裙,那种白色的绵布,掐腰和领口的性感韵味,使她穿上这平常的衣服也显得与众不同。见雪森黑唬着脸进门,就笑着问他:“怎啦,跟谁呕气哪。”
“那男的是谁。”雪森放好自行车,气势汹汹地追问她。
“哪个男的啊。”雪慧的脸上早已绯红,但还想做无谓的狡辩。
雪森怔怔地用凶狠的眼盯着她:“送你回家那个,还用得着问吗?”
“你管得了吗。这是我的事。”雪慧斜溜着眼狠狠地说,就把雪森给激怒了起来。他迅猛得如蜂鸟一样地扑上去,然后,他一伸手,轻易地扼住了雪慧的细脖子。雪慧毫不示弱地圆睁大眼,挑衅般地迎凑上去,他们对于这一刻两个人之间骤然的身体接触都吓了一跳。
这时雪慧不解气地继续穷追猛打着他,雪森连连后退,进行着非常有效的防卫。闹到临了,两个人都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雪森按住了她,不让她动弹,两个人扭打了一会儿,大家身上的衣服穿得都不多,肉和肉有力的碰撞着。雪森的粗大而有力的手,不止一次有意无意地碰到了她的敏感部分,结果弄得两个人都有些冲动,打着打着,他的用意已经非常明显。
当他伸手去扯她的衣服时,她像鱼一样地跳起来,一抬头,在雪森的手腕上咬了一口。这一口使他变得更加愤怒。
雪森的手腕上显出了深深的牙印子。她开始感到慌张,她的表情里开始流露出了一些歉意和胆怯,然而暴怒至极的雪森,就像疯了一样,他的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高高地扬起手,照她涨得通红的脸上就是一耳光。
这个耳光把她打闷了,自从她有记事以来,雪森从没这样打过她。她所有的傲气在霎时间,全被打掉了。
她的反抗与其说反抗,还不如说是对他的诱惑和挑逗,当他蛮不讲理地撕扯着她的衣服的同时,她也在撕扯着他的衣服。她已经挣扎起来,这给了雪森一种提示,于是他果断地把整个人抱住。
雪慧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似兰如麝好闻的味道,这令雪森一阵阵晕眩。她的体香混合着香水的气味,甚至还有另一男人的残留下来的气味,这些使他让怀里因为愤怒的挣扎而显得生动柔软的身体击晕了。他饥不择食一样地亲啄着她粉嫩的脸,雪慧抽泣着,那流下的眼泪在他的嘴里有种咸津津。
他的下身硬绑绑地顶在她的小腹处,这使他不得不努力躬弯着下体,而雪慧却更是大胆地贴紧着他,而且踮起脚尖让那东西戳到她小腹的下面,使雪森怀疑她那些眼泪的做作,也许她的抽泣是因为激动难抑。
当他慌乱无序地扒着雪慧内裤时,她顺从地从地上抬高了屁股,屈起一条雪白的大腿方便内裤的褪下。当他那粗圆硕大的阳具进去那一刹那,那麻菇状的龟头接触着的是她暖呼呼的淫液,已涔涔不断地从她那地方渗出。雪慧恬不知耻地把两条大腿盘绕到了他的腰间里,耸动屁股就迎凑起来,他不由得扭腰送胯,把那一根阳具摇摆舞弄。
就在天井里的挂花树的阴影下,墙角边是一丛高大的美人蕉,美人蕉旁,伫立着赵青的身影。她像一块石头似的竖立在那里,眼睛里全是妒意。
赵青本来是笑容可掬地从对面过来,手里还端着一大碗糖醋排骨,她从雪森没关闭的门进来,吃惊地发现这地方挂着鸟笼,鸟声此起彼伏。她的眼睛如鱼眼珠一样发直,她完全不明白这不同寻常的安静是怎么一回事。
从客厅那里终于传来了雪慧难于遏制的尖叫和喘气声。她的声音,很快就有了节奏的,而且是肆无忌惮的呻吟所代替。这呻吟声赵青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得她就躺在雪森的身底下一样。
其实赵青一直在暗暗地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女人对于同类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客厅那一双近乎赤裸的男女正疯狂地交缠在一起。她对于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一切仿佛都在她有眼皮底下公开进行着。
真是做梦也不敢相信的细节和事实,赵青不敢相信自已心目中的公主,那个仙女一样的雪慧,竟然真会如此的不要脸。对于她哥哥,她竟会如此轻而易举地以身相许。她简直不相信,雪慧在男女性爱方面,竟然会如此地不知羞耻,如此不知满足,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赵青又一次地感受到心都快碎了,对于性的放纵,雪慧有一种不敢想象的胆大。费尽心机缠绵于床榻,水银泻地一样无孔不入。她爬起了身来,趴到了沙发的扶手上,竟把一个雪白丰盈的屁股高翘耸起,赵青能见到那女人的私处晶莹澈亮,有些汪汪的淫液,把那阴毛滞粘着结成一绺一绺。
雪森也急急伏到了她的背后,只见他腰间一扭,屁股跟着一纵,雪慧就长长地呻吟着,雪森更加用力地下压,赤裸的背脊粘着汗珠,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地折碎了很多晶莹的光芒。雪慧属于那种色胆包天的女人,虽然还是个未嫁女人,然而她的狂热,她的放纵,和任何一个成熟的女人比都毫不逊色。
赵青她对着远处沙发那对男女使劲摇晃抖动着的丰满浑圆的屁股,感觉出那些美丽诱人的臀部是如何交叠错动,发出旖旎辉煌响亮的声音。她终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男人是多么怪的动物,好大喜功喜新厌旧好勇斗狠物欲横流色胆包天贪心不足海口常开。说男人的人心没尽,那东西七寸,不是卵子卡住,还要往里圪蹭。
烈日凶猛地暴晒着,分不清她的脸上是淌着的是汗水还是泪水。她能感觉到雪慧越来越沉重的喘气声。渐渐地,她放纵的呻吟,毫无克制毫无忌惮,伴随着啪啪的肉体相博声音此起彼伏。一阵金星从她的眼前闪过,雪慧的呻吟依旧。赵青分辨不清自已这时究竟是嫉妒,还是被那压迫的声音,撩拨得有些冲动。
在雪慧陶醉的时候,赵青伤心得都想哭泣。她不能不想到他和雪慧交欢的情景,她不能不想,如果没有雪慧,毫无疑问,紧接着的就是她最盼望的时刻。她将会像一朵鲜花似的向雪森盛开。她将以极大的热情,迎接他的进入。赵青的心痛苦地颤抖着,因为她不能不承认,此时这刻雪慧已经像叫春的猫一样,在他的身底下肆无忌惮地呻吟过,在他的身上,还保留另外一个女人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