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老汉扒了媳妇的灰,谁家小叔子吃了嫂子的豆腐。她的心里都一清二楚,只是这些事情都没法说出口来,也就不为人所知。
阿英悄没声息地关了不锈钢门,然后又不放心地在屋子里到处巡视了一番,见雪慧卧室的门虚掩着,从里面隐约传出低低的窃笑和男人深沉暗哑的嗓音,听起来竟有点耳熟。阿英屏住气息、踮着脚尖贴向墙根,又不敢探头朝里面看个究竟,只好努力将个耳朵对向那狭窄的门隙。就听见雪慧娇软的声音:“你已撩拨得我兴合合,浑身没有一点劲儿。”
“我就喜欢妹妹这等骚样。”男人带着笑。
“总不能就这么地舔下去,看人家为你流了这么多的淫液,你该起来干些别的。”雪慧梦呓般地说。
“你要我为你做什么啊。”男人调侃着。
“我要你把那如意的棒儿给我,我要你狠狠地摧残我。”雪慧的声音带着迫切的嘶哑。“你没见着我都湿透了吗。”
“来了,来了,看我给妹妹亮出了什么。”只听着吱地一声,如同吹皱了一池春水的暧风,里边便传出悉悉的响动,那声音由慢到急,渐来渐为激烈起来,如浪击悬崖、江水轻拍船舷,间隙还有雪慧呢喃的轻吭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阿英清楚里面是怎么的一回事,一双脚便不听使唤生了根似地动弹不得,心儿就如同被抓挠着痒痒酥麻,她觉得自已的脸在发烧,不由自主地把自个儿的大腿紧紧夹住,随即就有一股凉丝丝的感觉出现在她大腿顶端。
里面雪慧呻吟的声音时起时落如同微风轻拂过绿茸茸的草地,散乱的羊群边走、边吃,还有嫩羔的咩咩叫声,好像在哼唱一首温雅妙曼的小曲子。时断时续激越处欢快活泼,像几只画眉在枝头宛转歌唱,音韵逐渐平缓下来,好像海潮落去、月明风清、沙洲人静细得如游丝一般,余音袅袅似有似无。
阿英尽管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对于男女间的事情却并不陌生,山村里的乡俗俚语,田园地头各种繁会休息场所,耍耍嘴皮子解解劳累说的就是这类事情,对发育迟纯的年轻人大脑皮进行刺激,也对他们的情欲进行着初期的启蒙和开导。
只要能说会道,嘴皮子滑溜的人都可以自由充当角色,这种跟日常生活紧密结合在一起的表达游戏历久不衰代代相传。村子里头,男人和女人之间,有一种难以说得清、令外来人难以忍受的胡闹的风气。
异性之间,摸摸捏捏、搂搂抱抱,倒在一堆儿笑闹,在他们眼里,都是极为正常的,并不是什么难以为情的事。平时,只要有空闲,哪怕走个路、过个桥,都会听到尖尖的笑骂。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或是结了婚的,更是风骚得可以,只要是今年出嫁,来年夏天就敢敞衣服干活,而那几个比阿英大一点的姑娘,虽不掺进去,却也吃吃地笑,津津有味地看着,脸是不会红的。
“啊,呀哥哥你把妹妹弄得快发疯了。”雪慧欢欢地浪叫着。
“够爽吧,够劲吧。”男人也快活地说。随着便是更加有力的撞击声,好像一股被禁锢的热情猛然振奋,狂喜地迸发出来似的。
“够的,够的,我受不了,我顶不住,我要飞,我要飘、飘。”雪惠的声调如醉如痴地扬起来,向高处挣扎,直飞上那情欲交织的顶峰,随后又沉下去,松驰解散。
阿英大口喘着气,努力想压住心中的激动,她的嗓子冒烟般地干渴,浑身流淌着一股燥热的气息,她知道她的内裤里已经湿透了如同婴儿夜尿一样。
这时房里的声浪并没有片刻沉默,男女的声音好像两股力量、两个陶醉的生命,在淋漓尽致的狂喜中,为了得到对方而挣扎,它们如痴如狂地渴望那永恒和绝对的东西,并在渴望中相互拥抱。
那男人粗重的喘息就像一个农民喝得有几分酩酊醉意,在大路上踉踉跄跄东摇西晃地行走,口中大吼大叫要把心中的洋洋得意说给全世界听听。
女的轻哼悠长铿锵,透着狂热的欢乐,就像一个少女,在春日里恋情洋溢,跑到原野上奔进麦田里,对着风、土地、澄清的天空,对着她自已的欢喜万分的心,回肠荡气地纵情歌唱。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一种沉入崇高欲望深渊中,一种洋溢着解放和满足的情绪涌了出来,反覆出现,发出心满意足的呻吟声,贪婪地一再重复,接着潮水般地退下去,似乎精疲力尽了,然后再一次在它的旋律中体现出来,直至呼出最后的一脉气息,死去、消逝、飘散,深深的寂静。
阿英逃也似地窜进自已的房间,闷闷地长嘘出一口气,睁大了眼惘然看着那一轮火焰焰的太阳,渐渐地觉得头脑有点晕眩了,她扑身倒在床上缩做了一团,蒙头盖脸地捂住被子,任由心儿激荡扑腾、身上热血汹涌澎湃,她把面孔贴着薄被的绸面,得救似的领受这丝织物特有的冷滑。直到雪慧过来敲着她的房门这才从被子里探出了脑袋。
雪慧在她的床沿上坐着,她一脸倦容,如同经过狂风暴雨摧残后的花朵,但眼睛里却闪亮着晶晶的光芒,一种情满意足的妩媚,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让她漫不经心的梳拢就增添无限的风韵,在她的身上那件极薄的白绸做成的短袍上密密地织满了银色的星星,折着优雅的褶子,雕像一样的体态不但可以从这些褶子中揣摩出来,有时还可以透过薄绸隐约看到。
雪慧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阿英只咬着嘴唇默不作声。雪慧又抚着她的脸腮说:“见到就见到,我也不想瞒着你,只是这事儿可不能乱说。”
被雪慧这般亲密的抚摸,阿英顿时眼睛润湿了,不争气的眼汩夺眶而出,她坚定地点了点头。阿英心灵嘴巧知道能得到雪慧如此的信任该表示什么:“只要慧姐你觉得快乐,叫我干什么都行。”
雪慧就放心地笑了:“阿英真乖,我可是把你当自个的妹妹看待。”
“慧姐,他可是你哥啊。”好久,阿英才憋出这话来。
雪慧就甜甜地笑着,眼里充满着向往般:“就是我哥我才爱,别的男人我还看不上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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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雪慧和雪森便搭上了每天仅有的一班车往大山里去,那是一辆老得掉牙的客车,整个外貌历经风霜、斑驳支离,使人怀疑它是否在半路便散了架。
搭车大都是山里头的农民,脸色黝黑浸透了阳光,身体消瘦结实,那裸露出来的皮肤泛着古铜色的光芒,多年劳作的臂膀粗壮饱满、棱角分明,这些人都是在城里头做完了生意急着赶回家里,筐筐箩箩、布袋子竹笼子放满了整个车厢的过道,嘴里头还不干不净地用粗话吆喝着司机快点开车。
那机器终于吵闹着、轰鸣着,车子便慢吞吞地动了起来,过会儿便拐进了通往山里的公路。车一进山路,雪慧就万般兴奋,虽然旁边的窗子一打开,前边的那个老头的脑袋伸出窗外呕吐的污水就像雨星般飘过来,她还是不停地开着窗大惊小怪地看着外边的景色。
只见她一条腿屈跪在座位上,一条腿斜蹬在座椅底,臀部丰满腰肢柔软,雪森禁不住一阵暖流涌上心头,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掬了一下,雪慧一回头见整个车厢的目光都对住了她,便不好意思地端坐下来,雪森就在她的耳边说:“叫你不要穿得太露,你偏偏不听。”
“天气这么热,你是想让我起痱子。”雪慧娇声回应着。
其实她的这身装束,放在城里并不招摇,也是很平常的打扮,但在满是山民的车厢里,就显得过于敞露了,上身那宽带的背心不仅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