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香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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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梅碧揭廉唤道黠二来访,一身疲惫的墨大
叹
气自床上坐起,两腿踩在地上还有点发软。
梅碧见她虚弱无力的模样,将玉竹送来的冰糖莲子汤与几片松糕放桌上,上前搀扶:「要不就请黠二来这儿,您别勉强出外堂。」
妯娌间本来就不避讳彼此闺房,但自己的容颜总要修饰一番,免得给黠二
看出什麽
绽。
就着烛光在铜镜前洗个脸、修整发,感到心绪与气息平静後,墨大
才道:「请二
进来吧。」
烛火随着梅碧走出、黠二走
晃着,就着烛光看着黠二
婀娜的身姿在桌边坐下,一如以往亲昵地在墨大
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笑道:「芳姐,身子还好吧?」
墨大微笑回道:「还好,就是天热,这阵子事
也多;难得你一趟远门回来,该是我替你接风,改
再请厨房做几道好菜给你补上。」
「这是小事。」黠二拿起方才折下的蔷薇:「来的路上看花开得好,挑了一朵最漂亮的折来给你。」
这是黠二先前临时想的藉
,因为
代玉竹送东西过来,自己却慢了许久才到,总得有些说法。
墨大接过,花朵盛开,香气袭
;她记得那条小路上的几丛蔷薇,有次与张墨一同游园,他想折朵花替桂芳戴上,却给被茎上的刺割
手。
「你就是淘气,没被这刺给伤到吧?」
出身镳局的黠二可不是玉手只拿针线的闺秀,笑着:「刀剑都不怕了,怎麽会怕这小小的刺呢。」
「墨大爷就给这小小的刺给伤过。」鲜红的重瓣让她想起张墨手指上的血迹,以及他孩子气、不好意思的傻笑,心一阵酸楚:「真是没出息。」
一向温柔婉约的墨大中,这麽说张墨,已是极大的不满;让黠二
一惊,就明着的事
劝着:「大爷这回出的事
,确实是不懂世事才上当;有了这一次经验,大爷也是聪明
,
後会多警醒些。没出什麽大错,就是大幸了。」
「是,他是没什麽事……」墨大赶紧把话收住,她本想自嘲地说:可我呢?
瞧墨大的色,黠二
猜想得到,她给张武折磨得有多苦;哪天一段白绫吊死自己都有可能。想着个
端庄、贞洁的墨大
真有可能会给张武
上绝路,黠二
觉得无论如何都得劝劝她。
可要怎麽劝呢?黠二心一横,吹熄蜡烛,与墨大
在黑暗中相对而做。
「春妍,你这是?」
春妍拉着桂芳的手,低语:「我、我让爹给……」虽然有决心要说,但一时还是难以启齿。
桂芳猜想得到春妍要说什麽,希望不会自己所想的那样,因此怯怯地催促:「怎麽了?」
春妍咬牙:「我让爹给了!」
黑暗中一时无语,春妍听见轻微的啜泣声。
「芳姐?」春妍握紧桂芳冰冷的手,话说出,自己也觉得被这事
惊骇得发冷。
「他怎麽、他怎麽能做出这种事……我们该怎麽办才好……」
「芳姐你静一静。」
眼睛习惯了黑暗,藉着夜色可以见到桂芳的廓;春妍拿起手绢贴上桂方的脸轻拭。
「要是惊动下就不好了。」
就是怕知道,所以一直隐忍!有着同病相怜的春妍在旁,桂芳的眼泪更是停不住。
春妍拉着桂芳到床边坐下:「我先跟外的
代,今晚睡在这里,我们一起作伴。」
桂芳就这麽坐着拭泪,待春妍去而复返,任她推着、拉着,一道儿躺下。
两就这麽躺了一会儿,待桂芳的饮泣渐渐平抚,春妍摸索到桂芳的手,再度紧紧握住。
「芳姐,我们姐妹一场,无论什麽事都知道你不会笑话我,所以推心置腹的说了。」
「不、是我对不起你,我早知道他这般禽兽,还不阻你与他一同出……」
桂芳说着又要掉泪,春妍赶紧止住她的话:「别这麽说,谁都不知道事会发生这种事。」
「怎麽会发生这种事…怎麽会发生……」
若只是要两一同悲怜命运,春妍就不会把这件事说出
;她
吸一
气,笃定将要说出
的话。
「我开始也是恨,更恨自己不得不从他第二次、第三次,到现在也是不甘,却是不甘於……」春妍的声音愈来愈微弱,让桂芳不得不停下眼泪,仔细聆听。
「现在是不甘於自己,竟喜欢他的捣弄……」
听春妍这麽露骨的话语,让桂芳脸上一热,先前的委屈都给吓飞了。
「春妍、你这话……」
「芳姐,就说不怕你笑话我,才敢说的!我知道你会懂,懂我不是自甘下流。」
桂芳当然明白张武会用手段媳
,这点无论春妍、或她自己都无法违抗;也慢慢的也想通春妍这话的另一层意思:沦陷於
慾的原因,桂芳也该清楚。
一幕幕遭凌辱的记忆以及体的快感,让桂芳慌
到无法言语,直觉反抗着春妍背德丧伦的话,说着:「你、你怎麽能这麽说、怎麽能这麽说…他是禽兽、是禽兽……」
春妍拍着她的手,柔声安抚:「是,可你想想,这禽兽火烫的着你时,你那儿像是要被融了、刺穿了的滋味,跟大爷可是万般不同。」
「这……」桂芳思绪慌,倒是一阵灵光反驳:「你怎麽知道大爷是怎麽样?」
听桂芳还知道抓她的语病,知道她的思绪已经平静许多,笑着回道:「只是打个比方,就如我除了二爷都没跟谁好过,直到现在,才知道那档事有这等屈辱、更有那种刺激。」
桂芳沉默许久,才吐出一句话:「这种事、理不容。」
抛下一切尊严来劝导桂芳的春妍,听这话直想笑;恶是张武、受欺侮的是她们,但有天东窗事发,世
责难的、会
身游街的是谁呢?这些
理容得下的,没有她们!
「这我知道、当然知道。会来找你说这些,不是因为自己受了委屈,更没有与公公和还与嫂子炫燿的这种下贱。是不忍看你有天,会想不开而寻短…我不愿见你好好的一个
,为了那禽兽而断送
命……」
听春妍这麽说,桂芳有些惭愧。她可以把被张武欺侮的事隐瞒,就如她什麽都不说。若真有坚强的道德良识,早在那天午後给张武强
後,就该以死明志,而非此刻才寻死寻活。
若是早在那时就有所行动,也不会让春妍也踏虎
。桂芳思绪一转,将春妍的遭遇与转变都归在自己的责任之後,竟觉得自己是活该给张武蹧蹋。
见桂芳没有回应,春妍接着说:「等大爷、二爷回来,他总不会仍如此放肆,而等大爷、二爷再度出差离开,他还有没有这份兴致,谁知道呢。就忍过这阵子,之後什麽都别提,这事儿,不就像没有了吗?」
桂芳苦笑地应一声:「嗯。」
虽不清楚桂芳是否真的能看开,但从这声回应,传达出她明白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春妍毕竟想得更开,正事说完之後,就忍不住想开玩笑。
「说来他也厉害,都六十岁了,还能搞你搞一整天。」
春妍胸受了桂芳
拳一击,听她既羞又气:「平常说你淘气,还真是客气好听了!」
「唉呦,都说开了还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