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都老了,也没有力和你犟了。”
陆璘看向她:“母亲,不是我想不想娶她,也不是您同不同意,而是她不会进我们家门,她……不可能再嫁我。”
“她是带着怨呢,主要是怨我吧。”陆夫无奈道。
“又岂只是一个‘怨’字能说清。”陆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母亲身体还未痊愈,还是少烦忧吧,最后几天,工部有许多账务要忙,我在假前就不回来了。”
“你要住在值房去?那怎么住得了?”陆夫惊。
“没什么住不了的,母亲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陆璘说着离开了。
陆夫看着他远去,突然觉得,如果没有妻儿,他是不是从此一心政务,动不动就不回来了?
下午枇杷从外面回来,一副唉声叹气模样。
禄安客栈掌柜问:“小娘子怎么了?有不顺心的事?”
枇杷走到柜台前:“这京城的房子,怎么都是一年起租,还那么贵,今找了好几个牙
,都说至少半年。”
掌柜的问:“这么说小娘子是要租房,怎么,客栈住得不好么?”
枇杷瞪大眼睛:“99文一晚,我在这儿住得觉都睡不着!”
掌柜的笑起来:“一分钱一分货嘛,我们房里的茶水都是上好的龙井呢!”
“我们才没那个命,便宜的客栈吧,又鱼龙混杂的,不敢去住,住在这儿吧,一天一两,想起来就心肝儿疼。”枇杷说。
掌柜的想了想,“说起来,我有个好友,长年带着家小在京城做生意,儿子在老家订了亲,早半个月前婆娘和孩子都回去置办婚事了,他也这几走,不知他那房子空出来多久,要是愿意租出来,倒也还能赚几个钱,兴许他愿意。”
“真的?”枇杷大喜,“那劳烦您替我去问问,他愿不愿意出租三个月,我们不到三个月就要走了。”
“这样吧,我到傍晚班,待我
完班,帮你去问问。”掌柜的说。
枇杷连忙道:“好好好,多谢您!”
到第二天,那掌柜的一早就告诉枇杷,那好友正好要回去好几个月,愿意出租三个月,想要租的话,一个月二两银子,并二两银子的押金。只是他明便要动身回老家,如果决定了,就赶紧,今
就
钱。”
正好掌柜的班还有半个时辰,便带枇杷去看。
在路上,与枇杷道:“小娘子,先说好了,若是看中了,给我个500文的跑腿费,你看怎么样?”
“500文?”枇杷心想这都够半天的房费了。
掌柜的停了脚步:“小娘子要好好想想也行。”这意思便是,你要不愿意,我就不带你去了。
枇杷想着找牙也是得出钱,咬咬牙,点
道:“行,500就500。”
掌柜的脚程快,枇杷跟得吃力,走了两条街,枇杷问:“还有多远?”
“就快了!”掌柜的说着,拐过一道弯,进了条巷子,到一座屋前拍响门:“老吴,开门,我来了。”
生地不熟,枇杷原本还有些怕,但这街道繁华中透着静谧,不远处还有家卖字画的,有两个书生模样的
在字画摊前,她便觉得安了心。
院门被打开,出来个圆脸的中年男,掌柜的说:“就这位姑娘,和她师父,看着像姐姐,都是行医的,你就当是姐妹二
吧。”
那男看了眼枇杷,点
:“那行,姑娘家的
惜家具物什,我这院子可打扫得
净净。”说着领二
进去,枇杷一眼就相中,她以为二两银子的价格在京城怎么也是个
烂小屋,却没想到还是个周正的院子,虽不大,但真是
净,里面有棵腊梅,正开着
黄的花,别提多好看。
中年男领她看里面,三间正房,两张床,后面有个小厨房。虽小,却整洁,在京城这种地方已经算很好的住处了。
中年男道:“旁边就是丽山书院,那可是京城最好的书院,在里面读书的都是中了举
秀才的,屋前屋后,要么是书肆,要么是字画铺、笔墨纸砚铺,晚上打更的更夫要走两遍,城防的官兵要走两遍,一年上
也见不着一个贼,晚上开着门睡觉都行。
“但有一点,第一,你们不能把这里面东西弄坏了,要赔的;第二,我明年清明后就回来了,你们必须搬走。”
枇杷太喜欢这房子,他提的条件也都能接受,连忙道:“我们肯定不会弄坏东西的,明年三月前我们就走了。”
“那说好了,到时我让掌柜的来收房,屋子得是原样。”中年男说。
枇杷连连说好。
中年男第二天就要走,事
谈讨,当即就由掌柜的作保,签了书契,枇杷按了手印付了租金便与掌柜的一起回去了,钥匙由中年男
住最后一夜后明
送到客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