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下,两姊妹关起门来清算。
琴太太见她坐在那只气鼓鼓的不说话,猜她是要发难,先稳在榻上笑了笑,“我是哪里惹姐姐不痛快了?倒是说出来,省得憋出一身病。”
“你还问我,我倒要问问你,我是哪里惹你不痛快,你在晚辈跟前编排我?我心恶手狠,说来真是好笑,心恶手狠的正主在这里呢,要遭报应,你就是一个!”
可巧一道天雷劈下来,将窗户照得亮一亮,窗纱映着几个影,是外听吩咐的下
。琴太太只恐给
听见,狠狠瞪她一眼,“你低声些!”而后强作镇静一笑,“我遭什么报应呢?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霜太太放下声来,气焰无可奈何地委顿,只是仍怄得咬牙切齿,“别当我不知道你做的事,渠哥怎的常年生病?大老爷又是如何病成那……”
“好了好了。”琴太太忙将她打断,一并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放它溜去,笑起来,“我的姐姐,我又是哪里得罪了你?在晚辈跟前编排你,从何说来?”
霜太太见她服软,志得意满袭上心,果然揭过旧事不提,只说月贞,“你那个贞媳
,竟向着个外
来气我,把虔哥偷抱回她屋里去瞧她,倒向是我拦着不许他们母子见面似的!我没有儿子?我贪她一个儿子?我的儿子不比她的儿子好?”
既说到此节,琴太太有意刺探些内,“那你做什么把着她的儿子不放?不是我做妹子的教训你,姐姐你净是做这些坏名声的事
。你叫下
刻薄着她,
家不过是病一场,还是好端端的在那里。你要是真要打发她,随便寻个什么由
,发卖出去就是了。怕二弟护着?那就寻个二弟也护不住的由
,请族中公亲来断,二弟还能驳他们的不是?祖宗规矩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