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太多。”
叶涞笑着又推了过去:“哪有送礼再要回去的道理,就是给瀚哥的,能去试镜已经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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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周末约好的晚餐时间盛明谦准时回家。
这是叶涞在协议里加的一条,每个月他们会抽一个周末的晚上一起吃晚餐,至于是一个月里的哪个周末,没有固定的时间,但这个习惯雷打不动坚持了快五年的时间,谁都没爽约过。
盛明谦很少会在家里吃饭,叶涞每次都认真准备,餐桌上摆着盛明谦喜欢的黄色扶郎花,红酒,蜡烛,就连垂下来的桌布褶皱都在叶涞的心设计里。
从林瀚那里回来,叶涞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云上一样飘飘然,叶涞低沉的绪在那天之后烟消云散,就连外面的雨声听起来都轻快了不少。
关于盛明谦的一切,丝丝风吹动对他来说都像一场巨
,踩着
尖上怎么站得稳?踩住了就是触手可碰的灿烂美景,踩不住摔下去就会溺亡。
忽上忽下,暗了又明,叶涞就这样在尖上踩了五年,摇摇晃晃至今也还没真的被溺死,不知道这算不算他的幸运。
也许盛明谦那时的坚持只源于他自己,他选定的角色不容更改,但对叶涞来说,盛明谦的那份坚持流在他身上的是层蜜糖。
如果没有那场电影,那之后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依旧只能在屏幕后窥探,依旧只是那个站在山脚仰着的
之一,根在地下腐烂。
院子里的电子感应门一开,叶涞从落地窗看到盛明谦的车开进来,他拿起柜子上的雨伞就出了门,撑开伞站在门的石板台阶上。
屋檐下的雨落在伞面上又顺着伞骨滚下来,眼前多了一道雨帘。
盛明谦停好车,叶涞又撑着伞走到车门边。
盛明谦刚拍完一场雨里的戏份,下车的时候叶涞就看到了他白衬衫上沾了不少泥点子,他很少直接这个模样回来,看起来些许狼狈跟疲倦。
弯腰钻进伞沿下,盛明谦顺手接过叶涞手里的伞,又举高了一点。
“不用出来。”
“怕你车上没伞。”
叶涞仰着,双手自然而然抬起来勾住盛明谦的脖子,在他还裹了一层冰冷雨气的双唇上印下一吻。
盛明谦另一只手轻轻搭在他腰上推了推:“身上脏。”
两贴在一起,不可避免地,叶涞的衣服也蹭上了盛明谦衣服上的黑泥点,刚换好的衣服也脏了。
两个一起进浴室里洗了澡,如果是平时,两个
一起洗澡绝对不会只是单纯洗澡,今天叶涞只想跟盛明谦安安稳稳吃顿晚饭。
洗过澡之后两面对面坐在餐桌两侧,盛明谦身上穿着浴袍,衣领敞开一片,相比盛明谦的随意,叶涞着装正式得多,像是赴宴的小王子一样。
叶涞喜欢每月的晚餐时间,气氛太好,这个时候他往往会选择忘掉那份协议,暂时不去想他们的协议关系,他们跟普通
侣一样。
盛明谦看着叶涞的眼睛:“还没好?”
“已经不疼了。”叶涞抬手摸了摸洗过澡之后越发红的眼眶,眼睛却没离开盛明谦邃魅长的眼。
桌台上跳动的蜡烛火苗在叶涞漆黑的眼底闪动,往那抹桃花眼里又泼了几分别样的风,清泓潋滟,暖黄的光晕铺在叶涞脸上,衬衫上半截修颈白露一样,他身后玻璃窗外的雨像是不忍打扰,静静地当背景。
叶涞举起酒杯,跟盛明谦碰了下,红色的体在玻璃杯里碰撞出细细的
纹,涟漪牵动着叶涞的
绪。
“明谦,预祝你新电影成功。”
盛明谦举起酒杯喝了,视线下移,叶涞分辨不出来他到底在看哪里,也许是扶郎花,也许是餐盘里的食物,也许只是随意一瞥没有特别的注视。
叶涞就是这样,他在意盛明谦的每个眼,即使这样随意间,他也会在心里暗暗揣测,这是五年间他养成的习惯。
“电影上映还早。”盛明谦尾音略低沉,同时打断了叶涞心里对他那个眼的猜测。
叶涞仰喝
了杯里的红酒,食指撑着额
,桃花眼微微上翘,舌尖上红酒的醇香慢慢散开,把他的声音也染上几分迷离:“那就敬你,敬我,敬现在的……我们的世界。”
第2章 我来处理(小修)
美好的瞬间总是不容易被放大跟延伸,晚餐后短暂的温馨被黎明打,叶涞也被清晨第一缕阳光拽回现实世界里。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水洗过的太阳光清透纯净,照进卧室里,跟那光相比,叶涞的声音还像停留在昨晚的霾雨雾里。
“我常见到的蜈蚣有四十条腿,红黑背,蚂蚁圆滚滚的结状腹部是
的暗红色,像
涸过后的血,蝎子出现的频率最少,我已经三天没看见那个毒物了,甚至有些想念,我并不清楚那份想念的
渊到底来自何处,
旧铁床的吱嘎声会吓跑那些身体里带着毒
的东西,裂开的地缝往上溢着混着腥臭泥土的黑水,丝丝涌动的黑水里偶尔会跟着爬出几个湿虫,我分不清昼夜,钻进鼻腔里那酸腐枯败的臭味会刺激我的经,像尸体的味道,虽然我并没闻过真正的尸体,但我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词了,我渴望比那更浓烈的味道出现,就像渴望明天……”
叶涞靠着床,手里捧着一本书在读,额
上散
的发丝遮过睫毛,挡住了他眼里的
绪,他朗读的声音跟文字本身一样灰暗。
盛明谦已经起了床,坐在床的沙发上拿着手机在回编剧的信息,听到叶涞的朗读声放下手机,偏
看床上的他。
“你在看这本小说?”
叶涞手里拿着的就是《世界枝》的小说,一年前出版,也是盛明谦即将要拍的那部电影。
“对,”叶涞把书签夹在刚刚读过的那页中间,“三个月前在书店里看到的就买了,先看的这个故事,后来才听说你要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