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我霍骠在你眼里,是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沉拂砚累得双眼都闭上了,烂泥似的瘫软在椅子里,泪水把缠在脸上的领带打得湿透。『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霍骠从她腿间直起身,俊脸沾满水,腮颌还黏连着大片银丝,白腻腻的拉得很长。他随手抹了抹,俯身小心地解开领带,抱着还在抽搐的沉拂砚坐下来。
领带绑得不算紧,但沉拂砚的皮肤太娇了,勒出了好几道红痕。
不知道过后会不会肿起来。霍骠怜惜地摩挲她的小脸,“怎么这么
?动不动就出印子。”
沉拂砚睫毛掀起看了他一眼,身子颤抖得厉害,脑子昏昏沉沉,嘴自由了,依旧说不出话来。
霍骠笑吟吟地注视她,“怎的?认不出了?”抬手帮她揩拭泪水,“哥哥
得你不爽?哭成这样。”
沉拂砚不想说话,转过半身,将脸埋进他胸膛。隔着西装外套和内衬,肌惊
的硬度和热力传导过来,她小声嘟呶,“哪儿都硬梆梆,跟岩石一样。”硬,还烫,都汗湿了,彷佛置身熔炉,烘得她也满身燥意。不知怎的,一向
洁的
孩儿竟也没嫌弃,反而往上
蹭了蹭。
一副撒娇的亲昵姿态。
霍骠眼内笑意更,低颈凑到她嘴边,“宝贝儿说什么呢?”
沉拂砚渐渐缓过气儿,小手抵着他胸坐起来。
“霍骠身上哪儿都很硬,硌。”
霍骠微顿,“砚砚不喜欢?”
不喜欢吗?好像也没有。沉拂砚侧额打量他。
霍骠生得本就高大挺拔,以前她觉得他肌那么多,胀鼓鼓地突起来,压迫感很强,彷佛一拳砸下来,就能把
打得很疼,甚至将
打残,打死,所以会反感,憺畏。『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他激动的时候更甚,兴奋或是发怒,一层层肌
充血贲张,加倍骇
。
但二在一起的
子里,他就算被她气得
跳如雷,也没真的对她动粗,一次都没有过。手上没个轻重弄疼她不算。毕竟他一脚踹过去,能将与他体型相仿的苏格拉瓦腿骨踢断。
她渐渐就没那么害怕了。
况且看久了,一块块肌跟刀刻一样,
纵,凌厉,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感和
发力,老实说,极具视觉冲击
。
“好看,不讨厌。”摸了摸他的腹外斜肌,尤其是这里,矫健,强韧,纹理清晰,她甚至觉得感。
霍骠一把攥住她白的小手,“宝贝儿怎么这么乖,嗯?”唇凑向她耳侧,“哪儿最硬?砚砚说,哥哥身上哪一处最硬,最大?”
声音微哑,带着浊腻笑意,一听就不正经。
沉拂砚翘起嘴角,“脸,脸最大,最硬,皮厚如墙。”
霍骠哈哈大笑,“小混球。”骂完,笑得更开怀,“祖宗,老子真他娘的稀罕你。”使劲儿将她往自己怀里揉。
没开玩笑,他的硬得离谱,骨骼还格外粗壮,铜皮铁骨一样,沉拂砚差点儿被他撞散架,撑着肘要从他腋下钻出去。
霍骠探手攫向她后颈骨,两指卡住一扣。沉拂砚闷哼一声,身不由己地仰起,
脸
晕,艳若桃花,美得不可方物。
霍骠叹息着亲下去。
分外温柔缱绻的吻,耳鬓厮磨,唇舌勾缠,彼此的呼吸都融在一起。
温存过后。
“砚砚,”霍骠把她微的鬓发捋去她耳后,“我来找你,你高兴吗?”
“高兴,很惊喜。”虽然开三魂吓掉了七魄。沉拂砚
子比较凉薄,待
疏冷,其实不太好亲近。但她不是个
是心非的
孩,相反,大部分时候,她坦
直白得甚至有些冷酷。
“上午,你主动打电话给我,说想我,我也很高兴,惊喜若狂。”
他提起上午的事,沉拂砚心里打了个突。
霍骠扳正她试图撇转的脸,“砚砚,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想我?”
沉拂砚目光闪躲又怔懵,“为、为什么?”
“咱们在一起快半年了。这是你第一回因为想我,而不是因为需要我,去找我。”他有条不紊,柔声细语。
“我不知道……我没细想。”一时冲动就打了那通电话。
霍骠微微一笑,“那就仔细想一想,现在,嗯?”巡向她的眸光沉黑敛抑。
克制的表象下是欲凶炙,暗火燎原。霍骠像一
虬屈蛰伏的捕食者,不死不休。
突然变得压抑的气氛让沉拂砚十分不安。
陌生、未知会让本能地产生恐惧。霍骠在
她思考她从来没考虑过的事儿,
她踏
一个她从未涉足的领域。
空气彷佛凝滞下来。
霍骠静静看着她,气定闲,一言不发。
压迫,无形,却又沉重如有实质。
沉拂砚无由来一阵烦躁。
不想思,不想回答。为什么她非要做霍骠让她做的事儿?她哥都没这么管过她,霍骠他凭什么?
“几点了?”少突兀落嗓,语气和
有种拒
千里之外的倔强清冷。
霍骠的脸色也冷淡下来,挑眉瞥向腕表。
沉拂砚跟着飞快扫去一眼,“午休快结束了。我要回学校。”
话题转得相当生硬。她甚至懒得去想个圆滑的理由。霍骠削薄的锁骨上下耸伏。
自打那晚沉拂砚自残,他在她跟前一直压制住脾气。她也渐渐软化,作出一些让他欣喜的转变。也许是无意识的,但二私底下的相处
趋融洽,给他一种即将水到渠成的感觉。
很可能,这一切只是他的错觉,幻觉,包括今在内。毕竟,他并非第一次会错意,痴心妄想。
霍骠的胳膊横过沉拂砚身前。
沉拂砚往椅背缩了缩。
‘啪’一声轻响,她那侧车门的锁被摁开。
“去吧,别迟到了。”霍骠轻声一哂,恢复和颜悦色,笑说,“我送你进去?”
沉拂砚拉动门把手,“不用了,你太扎眼。”一只脚踩落车外。
“沉拂砚。”霍骠喊住她。
沉拂砚回过。
“我霍骠在你眼里,是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外阳光亮得发白,逆着光面,他大半张脸隐在车窗折影下,沉拂砚看不清他的表
。踌躇了一瞬,再耽搁真的要打上课铃了,勉强分辩,“可是,我并没有让你来……”
话刚出已觉不妥,“晚上、晚上再说。”她突然不敢看霍骠的脸,撞上车门,撒腿往学校的方向赶。
霍骠摇下车窗,手臂垂出,曲指敲了敲车身。
一名保镖疾步上前,“二少?”
“跟着小姐,要亲眼看着她进校门。”目光紧追着沉拂砚的背影不放,一边掏出烟盒和火机,“啧”的扯了扯嘴角,仰盯着车顶。
沉拂砚的话没毛病。他是自己送上门的。他更贱。
校道上行色匆匆,沉拂砚的步伐越来越慢。
她用力咬了咬唇,彷佛下定了决心,调转脚尖儿,飞快奔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