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了。」
「鬼魂有可能会失忆吗?」柳昱看他的模样不像在说谎,压低音量偷偷询问司马昂。
「不太可能,」司马昂轻轻摇了摇,「我没听过鬼魂失忆的事,不过有几起类似的案件。」
「类似?」柳昱的音量不由提高了一些。
「有点像是我们说的创伤症候群,」司马昂解释道,「多半是生前最后一刻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选择遗忘了某些事。」
两谈间,摄青鬼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过去的自己,彷彿要将那存在于过去的影像看穿似的,他一手按着
,表
看起来很是痛楚,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东西?
这时空气飘来一香甜的气息,那是
身上经常会闻到的香水味,他们看见那
的身体震了一下,但是没有转
。
来者是一个很年轻的子,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烫着一
大波
捲发,脸上画着超出年龄的浓妆,一件黑色薄纱洋装低到了胸
。
子走至他身后,轻柔地喊了一声,那
叹了
气,将
中的烟吐到地上,缓慢地转过身,
子朝他露出一抹娇媚的笑容,整个
柔若无骨地靠了上来,可那
却往一旁退了开来,好似要和
子保持距离。
可子不依不挠地又靠了过去,丰满的上身有意无意地磨蹭着,那
眼中露出厌恶的色,不知对她说了些什么。
子色一僵,表
一剎那间变得很是尷尬。
忽然,子瞪大了眼看向他身后,虽然只是一瞬间,但眼中出现了恐惧的
,那
也感到不对劲,正想回
,一把刀狠狠地从身后劈下,他的脑袋就这么被砍了下来。
杀他的兇手走上前,一脚将他的远远踢开,几隻野狗叫了几声,衝上前争夺着那颗
颅,边咬边跑,一下就不见踪影。
这时兇手又往前几步,整个出现在灯光下,他们看见兇手赫然是个浓眉大眼的年轻
,五官和摄青鬼有几分似,他伸手紧紧抱住眼前的
子,眼中尽是满满的
怜。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摄青鬼抱,疯狂地笑了起来,「是他,居然是他。」
「看样子你似乎认识那个杀死你的兇手。」司马看着他的反应,平静地开。如果他猜得没错,那兇手就是他失忆的原因。
「我当然认识他,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摄青鬼自嘲地笑道,「我从小看着他长大,没有比我和他的关係更加亲密。他、他是我的儿子呀!」
随着摄青鬼记忆恢復,两一鬼倏地回到正常的时空,鬼大部分是没有眼泪的,那些常掛在脸上的血泪只是他们变化出来展现自己
绪或是吓
用的,可是现在他脸上却掛着两行真正且清澈的泪水。
原来那子是他的
。因为他长年在外奔走,鲜有时间陪伴年纪才二十出
的她,或许是
闺寂寞、又或许是年龄相近,等到他发现时,自己的
居然和儿子有了姦
。
他又气又羞,赏了一
掌后怒不可抑地夺门而出,独自到此思考该如何善后。他的
怕他报復,一路尾随祈求他的原谅,可他根本不想看到那
,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儿子知他的个
,害怕他可能採取的报復手段,居然抄了把刀悄悄跟来,趁着他和那
说话之际,一刀把他给杀了。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呀!」那摄青鬼又大笑了数声,猛然挑出黑旗令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司马昂吓了一跳,慌忙阻止他道,「莫非你不想报仇了吗?」
摄青鬼垂泪道:「那是我自己的孩子,你说这仇能报吗?我该怎么报呀?」
司马昂和柳昱互看了一眼,谁都没有开,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样的发展他们也是无话可说。
「罢了!罢了!一切就这么算了。」摄青鬼一声长叹,不再理会他们两,逕自转身,就这么拎着自己的
颅越飘越远,在惨淡的月光下,格外有种苍凉的味道。
柳昱看着他飘远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闷闷的,苦苦追寻的兇手居然是自己的儿子,那感觉想必很不好受吧!
正当他恍然之际,忽然一件外套当罩了下来,好不容易才把那外套扯下,只见司马昂站在路灯旁伸着懒腰,脸上掛着轻松的笑容道:「终于解决了,回去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