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南歌犹豫了。
这并非柳南歌想要,她想要的是,让谢砚之慢慢发现她的好,从此对她根
种,矢志不渝。
柳月姬闻言勃然大怒:“我平里是如何教导你的?”
“史书只会记载胜者的功勋,风光背后究竟埋了多少尸骨,无会在意,只要能赢得他的心,使点手段又何妨?”
她见柳南歌色有异,也知道不能将她得太急,放缓语调,循循诱导之。
“傻丫,娘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
“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娘怎会害你呢?你与他相识六载,他若真对你有意,你们早就在一起了,何需等到现在?”
“况且,你这子,娘还能不知道?”
“若无外力的加持,他又怎会心悦于你?这做呀,可不能太认死理。”
她尽说些漂亮话,却对蛊的副作用只字不提。
倒也不能说柳月姬这个做娘的不柳南歌,只是身居高位的她再明白不过,如何取舍能将利益最大化。
柳南歌又怎会不知,柳月姬一旦下了决心,谁都别想忤逆她。
更难以启齿的是,她承认,她动心了,她想要从此以后,谢砚之眼中只有她一。
多么暗卑劣的心思啊。
可那又怎样?比起患得患失反复煎熬,她终归是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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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时光的另一端。
眼前掠过的浮光越来越,颜嫣又听见了那声熟悉的鲸鸣。
她在时间的长河中穿梭,过往的那些记忆犹如浮尘般在她脑海中散尽,不曾留下半点痕迹。
这便是——时间的法则。
她既不属于那个时间,自也不该留下任何痕迹。
空兽溯回仍在云雾间穿行。
某一瞬间,它张开了紧闭着的嘴,一丝光穿透黑暗,透它腹部。
漂浮于无尽黑暗中的颜嫣感受到一巨大的吸力,尔后,又听“呼”地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