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
替齐大捡过骨
“老板，不能去呀！你要是去了，这事就闹大了。”
莫愁见自己拉不住泰山王，只得紧紧抱住泰山王的腿，那姿势，就跟树熊抱着大树一样。
“老子堂堂七殿阎罗泰山王，这是我的地盘，我是老大。闹大了又如何？谁他妈还敢去丰都大帝那里多嘴告我不成？”
泰山王这会儿也是气急了，嘴里脏话疯话都往外飙。
“老板，这事闹大了，齐大就知道了。你忘了齐大为了这个受的那些罪......”
莫愁这一嚷嚷，泰山王瞬间冷静下来。
莫愁见老板不再往外蹦了，也算松了
气，但没敢放开手，仍旧抱着腿，“老板，这事我已经叮嘱了秦九，不许跟任何同仁提及。而且，我也按法条判了坏鬼
刑，如果老板你觉得还不够，这事可以私下吩咐
差，但绝对不能让齐大知道。”
泰山王吐了气，频频点
，“还是你想得周到。”
他们正说话呢，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齐霄。此时的齐霄有些错愕地看着他们。
莫愁还在地上抱着泰山王的大腿，而泰山王的表
愤怒之中又有种强忍的倔强，于是就给了齐霄一种错觉，他以为莫愁正跟泰山王求，毕竟他刚才在门外都听到里边有吵架的动静。这才没忍住，直接推门进来。
“老板，莫大年轻，又嫉恶如仇，可能是审案着急了些。但她真的是用心为司办差，老板这一次能不能别罚她......”
齐霄一开，居然是给莫愁求。
这还真让泰山王和莫愁都没有想到。
泰山王低看了一眼莫愁，发现他们这姿势确实有问题，递了个眼给莫愁，莫愁立马配合道：“老板，我一定赶紧整理好绪，但五千字的检讨能不能省了。我保证不会再因为自己的事影响工作。老板就放过我这一回吧，求求你了......”
末了，莫愁还做出一个可怜
的表，只是跟那张脸不配。
泰山王心想，你可以呀，五千字的检讨就准备这样说没了？
这会儿秦山王是真不太高兴，瘪了瘪嘴，“行啦，看在齐大给你求的份上，下不为例。不就是个男嘛，还整得跟没了谁就活不下去一样。再给你一天时间休息，好好整理好绪再来上班。罚恶司的案子可不是开玩笑的事，都让你这么
来，出了错，有你受的。”
莫愁赶紧称是。
“还抱着啊，松手。像什么样子。”泰山王最后还一脸嫌弃。
齐霄赶紧伸手扶了莫愁起来，“老板，那我先送莫大出去。”
泰山王‘嗯’了一声，齐霄便扶着莫愁出了办公室。
莫愁在心里叹了气，生如戏也就罢了，原来鬼生也如戏。也罢，好在是没让齐霄知道那事。
齐霄送莫愁出来，还一通安慰呢。莫愁紧紧抓着齐霄的手，心里边那个难受劲没法说。
“
嘛，来得快，也去得快。你也别老想着，这都真不算事。好好回去休息，没有过不去的坎。要是实在心里难受睡不着，那就给哥哥打电话，哥哥给你讲故事，哄你睡。”
莫愁眼眶一热，又给了齐霄一个拥抱。
从罚恶司出来，秦九就在外面等着她。
“秦九，咱们上回说的事，今天就去办。”
莫愁说的是去齐霄的墓地看看。苍梧山离司有点远，不过他们要飞过去的话，倒也很快。
二从司出来，直奔苍梧山而去。
还在夜色中的苍梧山显得很安静，秦九在一片杂
丛生里找到了齐霄的墓地。
“这一片，几百年前都是专门埋葬有罪之的地方。最初，这里是个葬岗，后来有些罪的死囚不能家族墓地埋葬，就在这葬岗修了坟。当年......”
秦九说到这里，鼻子一酸。
“当年，齐大下葬的时候，真叫一个寒酸。因为谋反之罪，齐大几位忠心的下属也不敢白
里来，而是请了个收尸的老给齐大安葬。好在是当时安葬的老有良心，既没有拿齐大的随葬物品，还给齐大念了一段超度的经文。虽然念得不怎么样，但难得......”
莫愁围着齐霄的墓地转了一圈，如今那坟边还能看到一个盗
，她在四下找了找，并没有找到有什么散落的骨。虽说过了二十来年，有可能骨已经风化，但她觉得尸骨消失得有点太
净了。
“秦九，没替齐大从收拾过尸骨吗？”莫愁问道。
“没有。大没有后。而且，就算有，几百年了，哪还能找到。我当时听说齐大墓地被盗，赶来这里的时候，这坟外面都是散落的骨，有些还被刻意砸碎了，不少碎骨散落一地。当时那场景，别说是齐大见了，就是我见了，也想杀。”
莫愁拨开那些杂，示意秦九来看，“你看，这些地方如今见不到半点残余的骨，不过二十年，如果没有捡过骨，不可能一点都留不下。”
秦九也赶紧扒开丛仔细看了看，确实没有找到半片骨。
“大，你的意思是，有替齐大捡过骨。”
“应该是这样。”莫愁点点。
“那会是谁？”
“这个不好说。可能是好心的村民，不忍见一个的尸骨这么四散
露在野外，替他捡了骨埋葬，也是有可能的。这事，我再打听。若是能找到捡骨之，应该就能找到齐大的尸骨，好歹可以替他安个家。”
莫愁和秦九在齐霄的墓地待了不到一个小时，眼看着天也快亮了，便往回赶。
秦九回司，现在他暂时住在司。莫愁则回了益都，不过没有直接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