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坐针毡。
到像是她把他当做仆奴在驱使了,可……她怎敢使唤于他。
裴镇轻哂。
看了会儿她现在的情态,他把碗给尹碣,“既醒了,再给她看看。”
说完他没再继续待在她的帐子里,脚步一转,大步往外去。
帐帘门被掀起,又唰地落下,脚步声越走越远。
越姜摸摸手心里的汗,腰背悄悄放松。
他没计较。
“还请姑娘伸手。”尹碣上前。
“好。”越姜掩下鼓鼓的心跳,把手腕伸过去。
尹碣细致诊上一会儿,过后,笑道:“虽还未退热,不过不是大事,晚些药效起了热也就退了。”
“待热退下了,再多休息多饮水,不日便可痊愈。”
“越姜谢过先生。”她再福一礼。
尹碣摆手,“不必。”
“某再去给你拿瓶膏药,一日三次,勤敷脚心,三五日,脚上可覆痂。”
越姜目光微顿,被子下的脚往里缩了缩,他看到她脚上那些水泡了?
“好。”她再次应了一声好。
看不看的随便罢,乱世里命如草芥,哪有什么可讲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