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父亲大学的教职评估出了问题,还是舅舅托
去帮忙的,谢珏只是大多数的时候眼里,其实并不太有他父亲这个
的存在。 
或许是谢珏话语里那经常若有若无地带着的“谢家”两个字,让他感到如芒在背。
 那种亲厚、话里话外的血脉传承——“谢”姓,是他们之间的纽带,而他是这个姓氏的接班
,一个姓“谢”的杰出作品。 
“不过……”
 谢珏低
喝了
茶,随即慢慢地道:“听说,前段时间你和瑶妹闹了点不愉快,因为丧事?” 
那并不是会令谢朗意外的问题,但仍然要谨慎地应对。
“母亲觉得,我不应该大张旗鼓地给父亲办事。”谢朗沉声应道:“不光彩。”
“那你怎么想?”谢珏很温和地问。
 
响乐仍然在悠扬地响着。 
 谢珏的声音很特别,他声线不太低,但有种金属般的质感,因此他语速放慢的时候,会听起来令
非常不舒服。 
 谢朗有时候会觉得,那声音让他想起有
用指甲刮黑板时发出的动静。 
 谢朗在迟疑时,目光投在了放在茶几上的
钢鸟笼上。 
谢珏养了只漂亮的玄凤,总是随身带着鸟笼。
谢珏说过,他喜欢鹦鹉,但不喜欢会说话的。所以玄凤这样最好,不会学了不该学的,去说不该说的话。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光彩。”
 谢朗终于平静地回答道:“他是我的父亲,而且
都已经走了,我还是想按我的意思去办丧事。” 
“你不觉得?”
 谢瑶忽然开
了:“三年前他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你不觉得不光彩?葬礼上他后来找的
就在那毫不遮掩地哭,你也不觉得不光彩?谢朗,你的家教呢?” 
她的语声已经有些抬高了。
 而谢朗看着笼子里那只小巧可
的玄凤,那只脸颊红红的小鸟抬起一只翅膀在给自己理毛的样子,竟然在这种时刻都能让他走。 
他想起了黎江也,想起黎江也生气时像小禽鸟一样蓬松的样子,想起黎江也会偷偷给自己修剪耻毛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