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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寄梦去前院请安,刚走到廊上,远远看到谢泠舟坐在近门处。
因着昨夜的梦,她无颜面对大表兄,那又是必经之路绕不得,只好硬着皮埋着
从他跟前经过。
谢泠舟视线落在她藏在袖底紧攥的拳,压下眸,嘴角轻抿了抿。
而谢老夫看到外孙
来了,白净面颊上透着浅浅红晕,蜜桃似的,越看越喜欢:“瞧瞧咱们梦丫
,比那树上红彤彤的樱果还可怜可
。”
崔寄梦被说得脸愈发红了。
谢老夫不再逗她,闲谈几句后,见众
都到齐了,心
大好:“正好都来了,今
团哥儿带来了御厨做的白玉樱桃糕,咱都有
福了!”
话毕,崔寄梦的手猝然抖了抖。
作者有话说:
今副本:《白衣修士与小猫妖》
大表兄还试探上瘾了。感谢在2023-04-09 20:00:00~2023-04-0 7: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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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失态
◎糕点掉落膝上◎
怎么会这么巧?
崔寄梦欲哭无泪, 她现在压根不能听到任何有关樱果和白玉的事。
偏偏那糕点还是大表兄带来的,她内心的羞臊和愧疚倍增。
然而此乃谢老夫有意为之,她自然知道点心是长公主殿下差
送来的, 说成长孙是顾及云氏在场,直接说长公主送的恐让长媳误以为是婆母对她不满。
但这担心显然多余, 云氏很高兴:“托大哥的福, 早就听说过宫里的白玉樱桃糕, 如今总算有机会尝尝。”
众说笑着, 谢蕴忽而起身, 同老夫
致歉:“母亲,儿不喜甜食,且今
尚有要事亟待处理, 先行退下了。”
谢老夫挥手:“无碍,正事要紧。”
其实她心知肚明,长子如此是因和长公主不和, 连她送的点心也不屑。
老夫暗自叹息, 当年长公主虽是为了那不得圣眷的兄长才和谢氏联姻, 但二
刚成婚时也曾好过。
可惜长子一向冷淡不会哄,亦不贪恋儿
长, 而长公主才十五岁, 又因是先帝唯一的
儿自小被捧着宠着。01bz.cc
一想要体贴
微的夫君,一
想要知进退的妻子, 两相不满, 自然生出嫌隙, 最终落了个不相往来的结局。
老夫虽唏嘘, 但私认为长公主适合当晚辈疼, 而云氏周全和善, 家事料理得井井有条,
娴雅,更堪为世家
。
须臾,白玉樱桃糕被端上来了,其色泽如白玉莹润,呈倒扣的茶杯状,顶部点缀一颗熟透的红樱。
云氏欣赏珍宝般细细端详,同后侧的谢迎雪和崔寄梦赞叹:“听闻这是取南越进贡的上等珍珠米细磨三个时辰制成的,如今一看,果真跟珍珠似的莹白。”
谢迎雪捧起樱桃糕细看,这糕点不知加了什么东西,圆润软弹,指间一点就会回弹一下,上端樱桃也跟着来回跳动,怪可的,她忍不住多戳了两下。
还和身侧的表姐分享:“表姐你看!这个糕点会回弹,真好玩儿。”
崔寄梦亦觉得怪有趣的,玩心大发,跟着在自己手中糕点戳了两下,上樱桃有些气急败坏地弹跳着,似乎在说“戳什么戳,再戳我要生气了”。
崔寄梦笑了,倏忽间笑又僵住了。
她又想起此前梦里那句含有她名字的诗,以及他哄小白猫的片段。
梦里的大表兄不像现实里那般少言寡语,收拾那小猫很有一手。
似惩罚又似奖励,往小猫肚子里塞东西,直到小猫妖低弱地求救,说够了够了,太撑了,不能再吃了,才不再硬塞。
将小猫喂得小肚子微鼓,撑到身子瘫软,他才开始索要报酬,“你吃饱了,可在下尚还饥肠辘辘,该如何是好?”
话本的最后。
小妖眼中含泪,为躲避骇的桃木剑,不得不把珍藏怀中从不示
的法器掏出,双手小心捧着,自我献祭般奉上。
崔寄梦蹙眉看着手中糕点,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
而谢迎雪玩够了,朝着白玉糕狠狠咬一了一,把上
的果子也一并咬了去,见表姐一直不动,甚至看向她手中白玉糕的眼分外恐惧。
谢迎雪顿时觉得表姐怪有意思的,表姐定是担心自己的糕点被她抢了去,便吓唬崔寄梦:“表姐现在就你的白玉糕还没动,再晚点迎雪可要夺了你的哟。”
“啊,好。”崔寄梦收起念,因为心虚不敢去碰那颗果子,只在一侧轻轻咬了一
,这下发觉白玉糕之所以软弹,是因里
裹着流心白沙馅儿,大概是用牛
加上别的食材混制而成。
咬了一,忽地想起迎雪表妹的话,就她一个
还没吃?
崔寄梦下意识想到谢泠舟,有了先那些梦,她无法想象大表兄品尝甜点时的是否会真如那般,放肆无比,色目光却依旧澹然无欲。
鬼使差地,她抬起。
谢泠舟就坐在对面,玉白长指慢条斯理将白玉糕上那颗果子拈起,垂眸欣赏了会,才缓缓放到唇边咬了一,薄唇被汁水染红,清冷俊颜顿显昳丽。
他不紧不慢的,像舍不得一吞下,含
在
中细细品茗啃吮了许久。
大表兄连吃东西都这般好看,含食物后嘴唇紧抿,只下颚微微动着,不疾不徐,仿佛吃的是瑶池圣果。
只这赏心悦目的一幕,崔寄梦却看不得,长睫慌地扑闪,正要错开目光,却瞥见谢泠舟忽地掀眸望向她。
青年目光沉,直直钉进她眼底。
崔寄梦有种错觉,大表兄似乎有读心术,这意味长的一眼,她所有关于梦境的画面,都被他读了去。
脑中霎时一片空白,一慌手上松了劲,白玉糕啪叽掉落在腿上,流心白沙馅儿从被她咬
的
子里迸出,顷刻浸湿衣裙,裙子贴着皮肤,冰凉、黏腻。
她倏地红了脸,低着不知所措,所幸崔寄梦坐在后边,众
又都在细细品尝糕点,一时无
发觉。
崔寄梦默默掏出帕子迅速裹住糯米糕拾起,只是裙摆上沾了很多白色流沙,实在是……有碍观瞻。
离她最近的谢迎雪留意到了,关切道:“表姐的裙子怎么脏了呀?”
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却问得崔寄梦面颊通红,擦拭裙摆的手都在抖。
老夫亦望了过来,见此
形只当外孙
是羞赧,笑着劝慰:“不碍事,丫
别紧张,快回去换身衣裳吧。”
崔寄梦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朝众行礼拜别,低着
匆匆出pnpn了门,路过谢泠舟身侧时,似乎听到他轻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