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个离经叛道的想法,若这药实在无解,非要有个帮她散药的话。『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能不能是大表兄?
在这个念的教唆下,她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将谢泠舟的手拉过来……
纱幔轻抖,原是崔寄梦放在榻边的手猛地动了下,她是靠着意志力强行把自己唤醒的,此刻心跳杂无序。
刚醒来,尚还昏脑涨的,她抬手擦了擦额
的冷汗,望向轩窗外,外
一片热闹,已是晴光四
。
也许是参汤有用,又睡过一觉,力恢复了不少,就是身上还痛着,尤其是腿间,稍一动弹都会很难受。
侧目望去,采月正趴在桌边小憩,昨夜想来她也在担惊受怕,一直没睡好。
崔寄梦不忍惊醒她,自行起了身,但动静还是被采月听到了,她弹起来上前搀扶:“小姐醒啦?可要饮水。”
饮过茶水,清醒了些许,正好长公主的侍来了:“今
马球场上有马球赛,殿下请姑娘一道前去观赛。”
采月担心崔寄梦身子虚,轻声询问她:“小姐,要不称病不去吧。”
“不了。”崔寄梦坐到妆奁前,“我好多了,称病的话反而容易惹耳目。”
更衣时,她看了看身上,虽说很多暧昧的痕迹,但胸以上的肌肤都是完好的,想来是顾虑她要见
特地如此。
采月亦发现了,稍稍心安了些:“二公子虽是武将,也还是体贴的。”
她说到体贴时,崔寄梦想到的却是另一个,还有那偶尔在她发顶轻揉的大掌。
想到方才的梦,她目光黯了下来。
之前因身负婚约,更怕离了最稳妥的那条路会过得不好,一直自欺欺告诉自己二表兄才是最合适的,更不敢去探寻内心真实的想法,直到无法挽回、再没得选择的那一刹才发觉对大表兄动了心。
祖母说过,这世上能走的路都不是尽如意的,唯有让自己一路更舒坦些,凡事不能两全,不管是要同大表兄还是二表兄执手,都有诸多困难要面对。
此刻崔寄梦才算真正领悟了这句话,如今对她而言,不也正如此?
她总得让自己好过些。
*
在兰香陪同下,崔寄梦到了马球场边上,寻到长公主殿下所在那处亭子。
除去长公主殿下,亭中还有几位年轻,谢泠舟、谢迎鸢及王飞雁,另有两位穿着蟒纹锦袍的青年,皆是二十出
的模样,生得龙章凤姿。
鸦青色骑装、戴麒麟金冠的是在辞春宴上远远见过一眼的二皇子。
而身着天青色锦袍的那位坐在椅上,面若好
,姿容昳丽,与二皇子的俊朗矜贵不同,更显慵懒清雅。
崔寄梦听说过当今圣上有位三皇子,即已故虞皇后之子,生得比子还美,只文弱多病,常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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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就是二皇子身侧这位。
她对着众见礼,屈膝时,腿间的剧痛袭来,好像被撕成了两半,禁不住蹙了蹙眉,但碍于在
前,只能咬牙忍耐。
但苍白的面色摆在那儿,长公主余光看到儿子捏紧茶杯的手指关泛白,心知这小子是心疼了,又不敢当众关切,便问崔寄梦:“怎脸色这般不好,昨夜没歇好?”
一句话问得崔寄梦脸一时红一时白,声音也有些哑涩:“回殿下话,是昨夜贪睡受了寒,不碍事的。”
微哑的声音让谢泠舟心一软,他压下眼帘,食指指腹轻压杯盖。
她把自己付了出去,对于一个保守的
子,同未婚夫婿的兄长有了夫妻之实,事后定然要经历一番挣扎。
但凌晨时他有些事亟待处理,不得不走开,无法在她醒来时第一时间安抚,如今在
前,她刻意同他保持距离,态度也透着不易察觉的疏远,想来也是因为心里有气,可若当众问候,她会更慌
。
一旁的谢迎鸢听闻崔寄梦身子不适,很是遗憾:“来时我和飞雁还说想和阿梦表妹组队打马球呢。”
她好容易盼得这一,两位表妹都是顶好的
,如今总算可以一块耍了。
崔寄梦强颜笑道:“我不会打马球,等下次学会了再一起。”
谢迎鸢特地点了王飞雁:“飞雁可擅长打马球了,下次让她教教表妹。”
王飞雁对崔寄梦露出个不大擅长的笑:“正好,回报你上回教我玩弹弓。”
她语气有些生硬,但崔寄梦能看出她对自己并无恶意,只是不习惯主动与示好,莞尔笑道:“好啊。”
落座时,她挑了个靠后的空位,在她前方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两高大身影正好能将她挡起来,如此就不必面对大表兄了。
马球赛还未开始,二皇子百无聊赖,蛰过身和崔寄梦闲聊:“崔姑娘不愧为将门之后,不光能奏广陵散,弹弓打得也颇准。”
崔寄梦谦和笑笑:“殿下过誉。”
她不大擅长同贵们打
道,尤其这还是皇子,少说少错。
但二皇子聊天的兴致颇浓,拉着她询问西南的风土,甚至还邀她改
一道打马球:“正好本宫也想学学弹弓。”
崔寄梦很有耐心地应着二皇子,余光总觉得有一道疏离又灼热的目光落在他们之间,她压下眼帘,克制住不去看他。
马球赛开始了,谢迎鸢、王飞雁、二皇子都上场了。
崔寄梦只觉得每一瞬都很难捱,只好假装全贯注看马球赛,长公主嫌场上那几位太笨,看得气急败坏,连后背有伤都不在意,下半场直接上了场。
三殿下本想和崔寄梦闲谈,被谢泠舟不咸不淡望过来一眼,亦识趣地要离去。
崔寄梦害怕独处,索也起身离去,假意想近距离观赛,挤到了马球场边上的
堆里,专注地看长公主打马球,
“表妹怎么不到亭子里去?”
少年清朗的声音将她从沉思中拉出,身上的微痛还在提醒她他们如今已有夫妻之实的事,崔寄梦无法再像往常那样,在二表兄跟前维持从容,她低着回身问候。
“二表兄。”
谢泠屿看她气色不佳,想起昨夜她早早歇下了,关切道:“表妹可好了些?”
崔寄梦这回是真的答不出话,因为羞臊不安,更因为那萦绕了心
一整
的失落,最终只是点了点
。
谢泠屿低看着她垂下的长睫,真是怪,表妹往
虽也内敛,但在他跟前一直比较从容,反倒是对兄长比较害怕。
可今为何连自己也一道怕了?
看她这模样,他突然觉得她像自己的妹妹,忍不住放低声音:“我猎得两只狐狸,一红一白,表妹想要哪个毛色的?待表妹选好后,我再把剩下的给阿娘。”
“都行。”崔寄梦随道,继而觉得不妥,又说:“红的白的我都可以,表兄让二舅母先选吧。”
“成。”谢泠屿又闲聊了几句。
崔寄梦心不在焉应着,心一寸寸往下沉,她这才和二表兄说了几句话,就觉得前所未有的抵触,往后可怎么办?
所幸谢泠屿被一位武将喊走了,她稍稍舒了一气,现下她还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二表兄,正好平复平复。
转望向亭子处,谢泠舟已不在了,可她怕他一会还要回来,不敢回到亭中,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