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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耳畔是打叶声,听觉逐渐放大,最后又模糊。身上仿佛被车碾过,无一处不痛。
心中怨恨被无限放大,宋初姀恶毒地想,早知如此她应当把许如意从马车上推下去,这样起码死得不亏。
然后她听到有在叫她,声音很远,她听不太清。
额抵在竹子旁,鬓发贴在脸上很难受,宋初姀想要将
发上的玉冠摘下,手却脱力往下滑。
落到一半,冰凉的手腕被攥进温热的掌心。
宋初姀努力眯眼,待看清眼前,她鼻尖一酸:“裴戍...”
掌心的冰凉让裴戍的心狠狠一沉,他去摸少额
,一片滚烫。
“你发烧了,我带你回去。”
他声音沙哑,用指尖将少脸上的发丝摘到耳后:“翘翘别睡。”
十六岁的少身轻如燕,若是以往单只手就能将她抱起,可是今
他老老实实蹲下,将她背起。
山上一片漆黑,五感被大雨占据,裴戍只能循着记忆往来时方向下山。
两狼狈的不相上下,雨水将两
浇了个透。夜雨寒凉,彼此的温度是两
唯一的慰藉。
身下男的肩膀格外宽厚,少
半张脸窝在他颈间,哑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