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样。是篮球队买给我们穿的。先前，好多姐妹收到了都嫌暴露，我也抗议了的……」
「但是，因为BBC全是由外国留学生组成的球队，你也知道，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没办法啦……」
「BBC？」我问道「BBC 是什么？」
「BBC就是我的主队名称的缩写啊。ck Bull Chrgg （黑公牛冲撞）」
语璇俏丽的脸颊一红，拍了拍我的手臂嗔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只是好。」我摇了摇头。
叶语璇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粱，你怎么老是耷拉着脑袋呢？看着好萎靡！」
我半开玩笑地说道「郑瑶老师刚才还在教导我们男生要尊重女性呢，你穿成这样，我可不敢……」
「噢，是吗。」
语璇盯视着我眼睛，露出了她那标志性的乖巧如猫般的酒窝笑容，道「我可从来没觉得你哪里不尊重我。哼，你反而是有时候太尊重我了……」
「傻瓜！」语璇话音一顿，面露羞赧，脑袋偏向一旁。
「哈哈！」我干笑了两声，打趣道「你再这样可爱，我就要亲你了哦！」
「那你亲啊。」她又毫无顾忌地看着我。
「嗯，我……」我害臊地直用手背摩挲着下巴。
「就知道你要这样。」语璇轻描淡写地一笑，道「粱，我有件事要麻烦你。」
「什么事？」
她指着通往男更衣室的过道。
上面铺好了崭新的红地毯，环形的花卉饰物立在头顶，呈一圈一圈的色彩缤纷之状，几个和语璇相似装扮的后援团女生正凑在那里，嘻嘻闹闹，等待着黑叔叔的出现。
我叹了口气，她要交待的怕不是件容易事。
「是这样，我包包落在奥玛手上了，手机什么的都在里面。他进更衣室多久了，我又联系不上他，你就帮我……进去问他要，或者叫他拿给我好吗？」
「好啊你。」
我装作凶巴巴的样子，严肃道「你怎么跟一个黑人留学生搅到一块儿去了？说，你们俩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
叶语璇换了只手继续捂住胸口，笑道「奥玛同学好不容易来一趟中国留学，人生地不熟的，我只是一个负责接待他、照顾他、帮助他练习中文的……学伴啦。」声音越来越轻，念及「学伴」时，竟像蚊子般细弱。
我看着她柔情四溢的样子（或许那只是敏感多虑的我所产生的错觉），便试探性地顺着她的话补充道「更何况，他还是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的非洲黑叔叔，体格又好，运动又出色，又是篮球队的主力。」
「是的呢。」叶语璇并没有如我料想那般露出或羞或媚的状态，反而顺着我的话道「不但如此，人家还是一等人，成天受各个单位的领导轮番巴结，连郑瑶主任见了，都巴不得深鞠一躬呢！」
「岂止是鞠躬，你刚才没看见，郑老师都快和奥玛抱在一块儿了！」我挖苦道。
「还有还有……」语璇用手指头拨动着肩膀上的秀发，轻轻说道「他厉害在别的地方，你又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我低声应道，心脏砰砰狂跳。
「哎呀，小梁子。」
她伸手拉拉我的衣袖，「别……丧气啦。你也有你的好啊！」
「好了。我这就去找他。」
「嗯，对了。」
语璇略一思索道「你进去了要一直直走，到了隔卫生间两室的地方，左转，门口贴着巨大篮球海报的那间就是奥玛的！我没去过，听别人说起过！」
想不到，篮球馆里的更衣室里竟别有一番洞天，崭新的铁质衣柜成排摆放，干净的皮质沙发，长玻璃镜镶嵌的墙面，与洗浴间一墙之隔。
走廊处又连接着数个独立的更衣室，直通一间公共卫生间。
我无法不注意到这股时刻牵动嗅觉的特殊气味，刺鼻香水味，洗发水气味，干涸了的精液气味等等的混合。
垃圾桶边散落着用过的避孕套，撕碎的内衣裤，还有女性用品……我仿佛置身于一片陌生的天地，周遭尽是危险秘的气息。
我确认似的站在奥玛的更衣室门口，门虚掩着。
凝听了听，有活动声。
于是我深呼吸一口，敲门，缓缓推开。
奥玛一个人握着手机坐在长条形的沙发凳上，脚边靠着语璇的粉色女生挎包。
他穿着换好的篮球服，黑底白字，腿裤上印着校徽，胸口正面处是巨大的「BBC」
三个字符。
见他没有带着某某女孩在更衣室里鬼混，我站在门口暗自松了口气。
「ht’s up， bro？（兄弟什么事？）」奥玛头也不抬，眼睛直盯着手机屏幕。
他的手里正握着语璇的手机。
我紧张地开口道「嗯，我来取我的女朋友的东西。」
「你的女朋友？ho skg？」奥玛皱起眉头，疑惑道「Bro ， you hvetobe more specfc on ths！（兄弟，你得告诉我是谁啊？」
我无奈地指了指奥玛手里的物件，「Cdy Ye. 」
「Rght’here’s she now ？（对！她现在在哪呢？）」
「嗯，她等在外面呢！要不，你把她的东西给我，由我来……」
黑叔叔打断我的话，道「你有一个身材特别好的女朋友。Relly nce body！」
「是吗……」
「Boy you know， Chese grls re the best ！ Them’lovely，shyndvery esy to get！（你知道吗，中国女生最棒了！她们温柔，害羞，特别容易得到手！）」奥玛兴奋地说道。
「嗯，没错……」我陪笑道。
奥玛将手机收进挎包，扯着自己的领口，道「她的妈妈，一定漂亮，和她一样！」
我尴尬地脸红到了耳根子，却只能陪笑着点点头。
「那么，你的妈妈呢？」他抽动着大鼻孔接着发问。
我一时间没能听出奥玛这句话里的意图，只觉得诧异。
奥玛起身提着包来到我面前，不轻不重地捏了捏的我肩膀，道「Any chnceyourmom s beutfuldy too？（你的妈妈也漂亮吧？）」
他凶悍的气势让我有些害怕，我小声道「对，对。我妈妈也……长得好看，身材更是……」
「Yeh，so ？（嗯，那么？）」
我抬起头，奥玛抱着胳膊将肩膀斜靠在门口，鼓着大大的眼珠子，一副期待着我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难道这个黑人连我妈妈也想……？我的脑子一瞬间充斥着巨量的想法，假设与分析；怀疑与验证；预防与隔绝。
它们转而成了无数细碎的画面，缓缓聚成了一副未来的场景。
我咬咬牙，吐出一口气，感觉过去了很长时间。
孱弱怯懦的天性再次压倒了自尊，我发出一句失败者的宣言「额。
放假的时候，欢迎你来我家作客！」
「Relly？」奥玛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