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欲养而亲不待,在她离世后的所有
子里,这种惭愧常常引起内心阵痛。
说回那时,
一直是自己煮这玩意的。
我当时想着,我表现一下对
的关
,母亲估计也会欣慰吧。
即使她们之间看起来不是那么和睦友
。
不知道我前面有没有说过。
母亲和
之间,简单概括像是一时是仇
,一时是陌生
,但大家又同在屋檐下,很是葩。
在前后的岁月里,我从母亲和其他亲
中听到的是,
出身地主家庭,从小娇生惯养,即使在特殊的年代里,也没有受过严重的冲击,可谓一直养尊处优。
因此封建礼教下的中国式婆婆的传统陋习与思想也全盘继承。
而母亲虽出身外省贫困山区的少数民族(我觉得那边大部分少数民族其实跟汉族是同源同种的,只是因为历史与地域因素
为划分,毕竟大部分风俗习惯跟我们广府没有太大差别),但母亲在娘家也是备受宠
的小妹啊,我们都知道,在这种家庭环境长大的
,纵然物资匮乏,往往有着强烈自尊,不卑不亢。
再加上民族
格,这类
,是绝不会轻易低
,更不会因打压而屈服的,若有理,他们敢于不顾一切与你斗争到底。
用刚烈来形容不合适,至少是倔强或傲娇。
因此,母亲和
这对婆媳,有着天然的不和基因。
刚嫁到这边直到我出生的那些年。
一方面,
以封建大家长的颐指气使「欺压」过母亲;另一方面,则毫不掩饰地表露过对母亲娘家的轻蔑,比如,不喜我母亲回娘家,也没有好好招呼母亲娘家来
。
而当时的父亲,不过也是二十来岁的无所事事的
子,自然无法给我母亲任何支持;家中一切,乃至我出生前后的资费,都全靠几个伯父,他们最早出外闯
,千禧年前后已小有成就。
在这种
况下,再加上母亲远嫁而来,自身也年轻,对于我
的过分的言行举止,都隐忍了下来。
当然,后来我
应该是有所收敛的,至少在我记事以来,从没有过过分的言行。
但过去的创伤,母亲显然记了一辈子,我常常能感受到她对我
的厌恶。
不过我们整个家族,倒是十分和睦友
,也因此,母亲和
之间,几乎没有冲突,各自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着。
她们过去的恩怨,我未有亲眼目睹,所以我无法理解母亲对
的厌恶,很多时候,我
感上甚至站
这边。
毕竟
对我们的宠
我是真切感受到的。
而有时候,她也会表露出对母亲的关心,不过母亲基本是不置可否。
而母亲也很公道,她自身虽然厌恶
,但却时常教育我们要敬孝老
,平时可以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帮助她,让她感受到孙子的关怀。
母亲虽然百般不悦,但依旧每天早上帮
打胰岛素。
据我观察,有时候,就像个不耐烦的护士姑娘,会戳痛
,而
算是有求于
,这方面也不敢有微词。
更有时候,我母亲会故意迟一点才帮
打针,或者装作忘记这回事一样。
我
自然焦急又焦虑,甚至会不停地嘀咕,我母亲便找到借
,狠狠回击
。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矛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对婆媳,姑且凑合着过
子吧。
只是对年少的我来说,有时候觉得母亲的言行太过分,会有一瞬间憎恨她。
我觉得她在「欺负」我
,但我什么也做不了,那一刻的母亲在我眼中异常的陌生而可怕。
我后来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举动,可以说与这种心理不无关系。
对,有一些报复的快感。
再说回那个早上,当我在厨房添加柴火的时候,已起床的母亲走了进来,看到我这表现显然很诧异。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天发什么经」
我颇为不满地说道,「这有什么稀的,我以前做的家务还少吗」「做少少就扮代表,以后放假回家都这么勤奋自觉就差不多」,说完母亲就走开了,虽然没表扬我,但明显看出她的脸上是欣悦的。
等到她帮我
打完针后,她又过来叮嘱道,「等下喂
鸭放多点糠,我要去荷岗豆腐婆那里打点豆腐」
「我跟独脚金说了要点猪
,等下他经过门
你拿一下,钱我过几天再付。」我无事献殷勤,在我内心看来是有点欲盖弥彰的,就好像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个正常的孩子。
接下来,不刻意想那些事的话,加上父亲在家,总感觉有种东西横亘在我面前,我也就没动啥歪心思。
太阳照常升起,平凡的周末转瞬而逝,周
下午,父亲骑摩托送我到国道路
,然后上了去镇中心的三
,回到了学校。
刚在路上他跟我说,不能松懈,务必要拼个重点高中的重点班。
我们那里的认知,进了重点高中重点班,也就半只脚踏进重点大学门了。
值得一提的是,母亲几乎从没过问我的学习,她好像不太重视这个?或者说,有高中读就行了,不用那么早出去打工。
不过说真的,我们那里的
,基本都是不关切孩子的学习
况的。
往往是父亲对此有执念。
母亲,最多问你起居饮食。
而在学校,因为新环境,各色各样的葩新同学渐渐熟络,归于平坦,最初觉得新鲜的校园生活,逐渐枯燥。
也无法从跟镇长儿子(下称刘二)的混混行径中获得乐趣了,比如呼朋唤友地招摇过市,在教室抽烟,在
同学面前装酷。
学习成绩在手的我,开始觉得这些行为很捞
。
但是刘二某天又带我染上个「恶习。」
那时候正是网络游戏侵袭学生
空间最猛烈的时期,校园里,朝气蓬勃的少年,无不在谈热血江湖,梦幻西游、跑跑卡丁车。
(传、问道这些则是更早的了)。
在寄宿制的初中,最流行的娱乐项目大概是爬墙出去网吧上网了,有争分夺秒利用午睡这段时间的,也有不少胆子大的晚修后出去通宵玩个痛快,当然主要是因为通宵划算。
那些年,你总能看见几个上课时无
打采睡眼惺忪的通宵达
,每个早上无比懊恼,到了晚上又开始乐此不疲。
在这种风气耳濡目染下,很多跟我关系好的同学都沦陷了。
从他们
中,好像通宵上网是个很过瘾的事,堪比度假,堪称乐园。
说得我都好并感兴趣了,不过我害怕查寝一直没成行。
某天终于抵不过刘二的洗脑,献出了「第一次」的通宵上网。
虽然我初一暑假就开始拿我爸「工作」的笔记本玩过单机和一款网游(这里要更正之前说法,因为我前文就提过沉迷网游,应该说是单机,不算网游),后来他带走了电脑被强行「戒掉」了。
这次在刘二「教唆」下,我轻而易举就迷上了另一个武侠客户端网游。
大家都知道,网游刚开始,总是乐趣无穷。
即使你是个菜鸟、低级小白,是个穷鬼号,可游戏里依旧有宽广的世界等你探索,等你经历,或
漫或绮丽或惊险,你会遇到真正来自五湖四海的
,彼此在虚拟世界里留下一段青春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