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杀,屋檐上疾驰的刺客们,一个个被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利刃刺穿身体,等众合力围剿时,神秘
又消失不见。
但白鹰还是看清楚了那个神秘是谁,甚至觉得有点诡异。
那肥胖的体型,和异常灵活的身手格格不,尤其是憨态可掬的慈祥脸型,白鹰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了,萧华雄身边的老管家——陈伯。
而且,这个陈伯展露的许多杀招,和他们一模一样,甚至更加湛厉害。
当机立断,白鹰下达了新指令:「不要恋战,冲出这里!」虽然对阿萨辛刺客来说,离开自己熟悉的主场地是一件特别讽刺的事,但为了活命,就要将神秘引到空地上,在无遮挡的地方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刺客对决。
白鹰逃到了废弃广场,身后的刺客只剩下六名,他们还来不及喘息,就看到神秘飞奔而来,而且没有继续隐匿的打算,大大咧咧站在白鹰等
面前。
「果然是你,陈老先生」白鹰收敛内心的惊疑,沉声说:「没想到你的实力如此了得,资料报上可是说你完全不会武功的」陈伯伸了一个懒腰,彷佛没有看到如临大敌的众
,乐呵呵道:「我已经许多年没有出手了,小伙子请见谅下」白鹰忽略了他的打岔,继续
问:「你的招式动作,还有身法技巧,都是我们教会的不传之技,完全瞒不过我,你,到底是谁?」陈伯沉默少许,叹了一声:「你真是……既然瞒不住了,我给你一点提示吧,你们的许多招式啊,还是我当年独创改良的」就如一道霹雳电闪,白鹰瞬间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满脸不可置信:「你是……陈冠?」陈冠这个名字,哪怕是身后的几个刺客都知道,任何进
组织的新
,在进行基础招式培训时,都清楚这套动作源于一个中国
陈冠,并加以改良,许多绝顶杀招更是被署名为陈氏前缀。
可在三十多年前,陈冠和夸父等在刺杀欧洲某国的皇储时,遭到十字军围剿,最后陈冠牺牲自己让夸父顺利逃脱。
这件事属于最高机密,普通成员无法获悉,但白鹰有权限知道这个史实。
唯一不同的是,陈伯如今的长相,和组织里墙壁上挂着的肖像竟完全不一样。
「陈冠这个名字,我已经很久没用了,现在我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而已」陈伯的语气略有遗憾,被
猜出来身份,让他有点懊恼。
「难怪,难怪……」白鹰在这一刻瞬间想明白许多事,为什么他们屡次暗杀萧家都无功而返,许多计谋策略总是会被识
,或者出现致命漏
,这一切都因为有陈伯坐镇。
阿萨辛是一个极其封闭遵守古制的暗杀组织,哪怕几十年后的今天,他们的进攻手段、策略招式基本遵循着教规行事。
而对于陈伯这样一个参与制定教规的元老来说,白鹰的一切暗杀行动,都能被他提前评估,并采取针对的防守策略。
白鹰仍然难以相信,在默念几句俄文后,看向了陈伯:「可为什么,你……陈先生……」「为什么?是说我为什么不回去阿萨辛?」陈伯的语气里满是无奈,悠悠说道:「这个你得问夸父了,当年为什么设下杀局置我于死地,如果不是有村民把我从河边捞回来,我这条命早就被代了」白鹰的脑袋陷
了混沌,陈伯继续自言自语:「……可能是夺权,也可能是嫉妒吧,算了,反正我不计较,阿萨辛就让给他吧,我也厌倦了打打杀杀,能在这里隐姓埋名,其实挺不错的,还有两个
娃子陪伴,看着她们成长多好啊」原本剑拔弩张的场面,变成了认祖归宗的尴尬局面,紧接着又因为陈伯的这番话,让白鹰重新警惕起来,既然如今他们知道了陈伯的真实身份,恐怕被火
是唯一下场。
几乎在同时,六名刺客拿出血清注到手臂里,白鹰则飞扑陈伯面前开始近身搏斗,试图拖延时机,创造机会「来得好,让我看看你的真正实力吧」陈伯撸起袖子后,伸出宽厚的手掌轻松挡住了白鹰突袭,他慈祥的脸变得肃穆起来,无形劲风让他衣袖摇曳起来,两
迅速纠缠在一起。
仅仅过了十多招,白鹰就被陈伯的连绵攻势击退,从气势上已经被压了一大截,落绝对下风,险象环生。
他内心非常焦虑,无论使出多少歹毒杀招,陈伯都应付得轻松自如,甚至还有余力指点他动作的瑕疵地方,就像一个老师傅在和徒弟切磋一般。
「噗——」白鹰的胸膛被狠狠重击,他吐鲜血,身体止不住往后退。
而这时六名刺客也冲了上来,他们的肌变得更加鼓胀可怕,血管狰狞可现,如蛛丝密布全身,尤其脸颊异常通红,双眸变得嗜血癫狂。
他们的招式同样凌厉,充满狠劲,而且完全不顾及任何退路,将弱点都露在陈伯面前,只为了使出一道道杀招,致他于死地。
白鹰则绕到他背后,也不再近身搏斗,而是掏出两把银色手枪远距离击。
面对手枪威胁,陈伯没有丝毫大意,他扬起身上的衣袍,鼓起更多疾风和沙尘,并借助着黑夜闪躲穿梭而来的子弹。
那些陷狂
状态的刺客,有不少被流弹击中,却只迟滞了一下行动,就继续参与到对陈伯的围剿中。
陈伯明显动怒了,那绵软手掌摁在其中一个刺客颅上,瞬间让他七窍流血,失去行动力,另一名刺客的腹部也被利刃划
,肠子直飞而出,十分血腥。
场面形势很快被逆转,白鹰的手枪子弹都打完了,却仅仅擦伤陈伯的肩膀和腿部皮肤,一处致命伤都没有,内心涌生退意。
犹豫了许久,白鹰决定将这个重要报反馈给夸父,在给刺客们下达最后指令后,他立即逃窜到黑夜里。
「哪里逃!」陈伯被弄出火气,也不管身边的刺客,欲要抓住白鹰,但是剩余四名刺客的动作徒然加快一倍,嘴里还喊着莫名呓语,全身肌紧绷到极限,甚至有血
从皮肤里渗出来,变成了血
,十分可怕。
面对四个实力强盛的血,陈伯不得不防备起来,被这么一耽误,白鹰已经消失在视野里。
白鹰等遇袭的事,赵毅顺毫不知
,此时他痛苦得倒在地上哀嚎,尤其是胯下的
茎被硬生生折断,变得红肿渗血,手指骨和脚趾骨被全部打断,以一种诡异扭曲的姿态往外伸。
赵毅顺的眼睛里全是血丝,死瞪着萧雪:「你可以尽管折磨我,但只要我不死,你们别想好过」萧黛站在旁边,虽然衣衫仍然旧,总算可以遮住身体了,她盯着赵毅顺的惨状,内心暗爽,还是小声提醒萧雪:「你真要弄死他吗……」萧雪冷笑:「狗东西,杀死你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但她还是忍住了杀意,踏着黑皮短靴走到赵毅顺身边,猛烈践踏他的太阳
,赵毅顺很快晕死了过去。
「可惜,目前还不能意气用事」萧黛原本想说为什么,却也知道姐姐不敢杀死赵毅顺的原因。
先不论暗杀警察厅厅长,会面临周氏和警方的疯狂反扑,仅仅是赵毅顺太早倒台,恐怕会严重打了林家的
事安排。
另外,让赵家和萧家互咬,也是原本既定的投名状剧,萧家必须在一连串的消耗战中证明自己能力,并一点点洗白,一点点主动削弱自己,最终才能得到林正天的认可。
两姐妹沉默了,陷纠结之中。
萧雪轻叹一声:「收拾所有痕迹吧」在仔细确认清楚现场没有留下指纹等痕迹后,两准备离开,可这时楼下传来警察的声音,远方还驶来数十辆警车和防
车,围堵住了整个宅院。
「我们被包围了,怎么办」萧黛略有不安。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