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附过来的同时,我看到严子路似乎瞟了一眼我们此刻藏身的所在……这让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严子路应该尚未发觉这里人员的存在,我当即安定心神低声对春日说明了我针对接下各种可能发生事件而临时做出的安排决定!「我们这里距离下面的坡道直线距离有多远?你能安全瞬移过去么?他们的人现在好像都已经集中到了平台还有连接处的位置了,正下方坡道哪里应该没人!」春日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仅略思考了一下后,便给予了我准确的答复。
「虽然没有准确测算过,不过这个位置跟直线下方坡道的距离应该在我的安全移动距离之内。
不过这是我一个人移动的情况下,一般来说,带的人越多,我能移动的距离越短。
如果你想利用我的能力把人偷偷送下去的话,我可能每次只能送一个,超过两个人的话,我无法确保自己还有同行者的安全。
还有,我在短时间内最多只能连续瞬移五次……」我抑制着脸上肌肉的跳动,斜着眼睛扫视了一下周边的人员。
虽然我同春日交谈的声音很小,但因为距离的原因,拥挤在幻影光幕中的人其实都听到了。
并因此而流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观雪、兰涧等人态度坦然,而柳惠茹还有陈小薇以及袁芳芳三人的眼中却暴露出了热切的心情。
不过此刻的我却只能狠下心忽略掉了她们明确表露的那种求生欲望。
伸手指了指怀抱中的母亲道:「五次的话,你最多来回走三趟,不管严子路还有达耶搞什么名堂,或者发现我们,接下来肯定出大事。
我只要求你到时候优先带她下到下面的坡道了!另外两个带谁,你自行决定……我和其他走不了的人为你还有下去的人员争取逃跑时间。
要能跑掉,别管其他人,直接设法去找王烈他们汇合……」春日听罢,点了点头,径直留在了我的身边。
柳惠茹、陈小薇还有袁芳芳听到了我的安排后表情显得复杂了起来。
但在这种情况下,却也强忍着未对我的决定提出质疑。
平台中央,达耶队伍中的喇嘛以及身穿白衣的女性瑜伽教练聚拢到了祭坛四周,取出了各种密教的法器,开始布置某种法阵。更多小说 LTXSFB.cOm
严子路则退回到了平台与坡道的连接位置,看上去他似乎决定在达耶接下来的行动中选择置身事外。
虽然我很希望利用春日的刹那能力立刻将母亲转移到下方的坡道,但很显然,要是春日此刻就行动的话,极有可能被对方在第一时间察觉。
那样的话,即便在我和剩余人员的吸引下春日将母亲还有另外两人顺利转移到了下方坡道,也未必就有机会逃脱达耶团伙的追击。
要行动,必须有合适的时机。
而时机就在于达耶团伙成员们此刻的注意力……我试图努力的让自己安定下来以观察和等待自己觉得最为合适的时机,但那心跳声以及随时可能被达耶等人发现的担心让我始终心神不宁。
也因为这心神不宁,我居然没由来的在脑海中反复开闭起了红莲图谱。
反复开启的结果却让我忽然发现了一个情况。
凤凰……那只被我植入了红莲火苗的凤凰此刻居然依旧没有远去。
不但没走,反倒比我上一次开启红莲图谱时更接近了螺旋城的所在,而且从那火苗游走的状况来看,它好像正在十多公里外围绕着螺旋城旋转徘徊。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感觉到我对你的呼唤……如果你能感应到的话。
那么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
我愿意同你建立那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伴生契约!只要,只要你能过来,帮助我渡过眼前的危机……」感应着图谱上游动的火苗,我禁不住在心中反复默念了起来。
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效果。
但就如同溺水之人,一根稻草都会拼命抓住一般,我只能祈望我植入凤凰体内的那一缕火苗能够将我此刻的意愿传达到凤凰哪里了……而凤凰能否听懂或者理解我的想法和念头,我都已经无暇考虑了。
在祭坛边,达耶。
仁波切来回行走着,仔细查看、指挥着众喇嘛以及瑜伽教习们布阵工作。
退至连接处的严子路望向我们此刻藏身位置的次数愈发频繁起来。
想着可能需要应付最为担心的结果,我从泛舟手中拿过了她保管的那把五四式手枪。
当我摩挲着手枪的金属枪身,盘算一旦被严子路发现应该如何最大程度吸引众多武装分子的注意力并在平台制造混乱时,祭坛那边忽然传来了喇嘛的颂经声。
听到颂经声的严子路停止了张望,将视线转移到了祭坛所在。
我随即松了一口气,同时不由自主的也朝祭坛那边看了过去……达耶手下的喇嘛们完成了法阵的布置,迅速分散到了祭坛下方四周,大致围成了一个圆圈,盘膝坐下大声吟诵着经文。
而白衣的女性瑜伽教习有数人退出了喇嘛围成的圆圈之外,圈内最终留下了十六个人,伴随着众喇嘛的颂经节奏,集体舞蹈了起来。
此刻,被我搂在怀中的母亲忽然有了反应,她猛的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原本呆滞悲戚的表情转变成了某种痛苦和厌恶。
我见到之后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担心母亲接下来会发出什么声响或者令人意外的举动而暴露幻术范围内的众人,喜的则是母亲终于摆脱了之前的那种呆滞僵硬的状态。
我当即垂下头,把嘴凑到了母亲的耳边,小声问道。
「老妈……你、你清醒过来了么?」或者因为蒙着耳朵的原因,母亲并未听清我关切的询问,只是条件反射般抬起了头,表情木然的凝视着我的双眼。
我见状,本想伸手拉开她捂耳的手掌再次问询。
但一想到母亲此刻的神智未必已经完全清醒,如果用强,没准会引起她的肢体反抗后,我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一举动,而是举起了拿枪的右手,在嘴前竖起食指,做出了噤声的动作。
见到我的举动,母亲麻木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身体忽然剧烈哆嗦了一下,低头把整个身子埋进了我的怀中。
辛苦的谋划,长期的准备,最终却发现是水中月、镜中花。
母亲在仪式失败后的心理落差,我完全可以想象。
也因此,对于她之前丧魂落魄般的状况,我也没有丝毫的奇怪。
我担心的是她会因这强烈的精神刺激而导致难以预料的行为失常……在我看来母亲此刻的举动确实异常,但总算没有出现我担心的那种情况。
而造成她行为异常的似乎应该是祭坛周围那些喇嘛们的颂经声……这声音明显让母亲感觉到了畏惧。
她紧贴我身体的举动应该是试图从我的身上获得一定程度的慰藉。
不过对于那些诵经的喇嘛,我也有些无可奈何。
冲出去阻止喇嘛们念经?那根本就是找死,而且还会拉上幻术光幕内这一群人一块当陪葬。
虽然我们现在随时可能被严子路觉察和发现,但在希望彻底破灭前,我终究做不出这种不顾后果的行为的。
因此,我只能尽可能搂着母亲更紧一些,希望这能让她稍微好受点。
喇嘛们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