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朔一瞧,连忙伸手将来人护往怀里,然后转身以背挡住她这一拳。
然而她这一拳,刚好击向他最脆弱的背窝,让他旧伤又添新伤,吐出一大口血。
「喔……」床上的西门朔一脸痛苦的表情。
「小琥儿,我没想到你是玩真的。
」房里有着一群人,花醉、恋喜、琥儿,以及那差点被拳头击中小脸的花琉璃。
「这是怎幺一回事?」花琉璃皱着眉望着他们。
她差点就毁容了呢。
「小姐!」琥儿抓到机会,赶紧开口告状。
「他…任他竟然勾引我们楼中的女客,还想对女客伸出狼爪,做出下流的事……」闻言,花琉璃只是淡淡瞟了西门朔一眼。
虽然她年纪轻,但是眸中的精明却教人不容小观。
「小姐,你不能放任他如此嚣张啊!好歹他也是小姐的未婚夫,不应该如此……如此……」琥儿有些词穷,想到他是小姐的未婚夫,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嘿嘿……」西门朔举双手投降,但仍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这只不过是习惯……」「什幺?」琥儿一听他如此辩解,火气又整个上来了。
「你若想和女客亲近,那就得自宫!而且,别忘了你的身分,除了小姐之外,你竟然还敢觊觎其它女人!」说完,她抽出怀中的匕首,用力的插在桌上,要他作出抉择。
「但西门家只有我这幺一个单传,我若自宫,恐怕会对不起我爹娘。
」他笑得可无害了,依然一副无辜的模样。
「琥儿。
」花琉璃向她招招手,要她过来。
「我就是想到他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在我的楼中闹事,所以已经想到一个方法了。
」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一副寒铁打造的特别手铐。
早在将西门朔交给琥儿之前,她与西门朔就已私下交换过条件。
只要她答应他所提出的要求,就可以取消两家之间的婚约,而琥儿正是在他的条件之中。
所以她用心良苦,想出一个怪方法,目的是让琥儿与他纠缠不清,最好两个人还能「修成正果」,她也乐得轻松。
「哈,小姐,你想要扣住他,对不对?」琥儿天真,对亲近的人没有任何防备。
「是啊!所以帮帮我。
」花琉璃笑得像是毫无心机,要琥儿自个儿送上门。
「当然,我很乐于助人的。
」琥儿才刚靠近,以为花琉璃是要将手铐交给她,却没想到花琉璃一个出其不意,将手铐铐在她的右手腕上。
下一个动作,便是铐在西门朔的左手腕上。
手铐两端各是琥儿与西门朔。
「这这这这……」琥儿皱眉,不解主子为何要这幺做。
「小姐,你要我一整天都看着他吗?」「对。
」花琉璃点头。
「吃饭的时候?」「是。
」「睡觉呢?」「一起。
」接话的人不是花琉璃,而是笑咪咪的西门朔。
琥儿瞪了他一眼,伸出左手打了他的额头一掌,要他闭上一出口就没好话的嘴。
「小姐,钥匙呢?」她可不想连洗澡都和他在一块儿啊!花琉璃作势想了一下,最后皱皱眉。
「我忘记放在哪里了。
」「什幺?」琥儿一听,大吼一声。
「我要去找锁匠,我才不想和这个烂人扣在一起!」「这副手铐是波斯人以千年寒铁打造的,若没有应对的钥匙,就必须以高热将它融化才成……但我想,那时我们已经变成一堆焦灰了。
」西门朔望望这副手铐,很认真的研究着。
「没有其它方法吗?」琥儿咬唇,一脸不悦的询问花琉璃。
「有。
」花琉璃笑着点头。
「天底下所有的机关都有破解的方法,何况只是一副手铐,一就是等我找到钥匙,二是只要你狠得下心,就可以马上脱离彼此的纠缠。
」「什幺方法?」琥儿急着问道。
「你不会想要用的。
」西门朔早就猜到花琉璃打算说的是哪一招了。
「哼!能和你分开,什幺方法我都愿意试!」琥儿气呼呼的说道,并瞪了他一眼。
「看两人之中,谁要牺牲手。
」花琉璃看似娇嫩柔弱,但是对于这种血腥之事似乎很习惯,没有一丝惧怕的神情。
琥儿倒抽口气,最后将目光移向西门朔的脸。
这臭男人依然笑得无害,让她忍不住紧握拳头,又想往他的脸上招呼。
「嘿!」西门朔见她很认真的考虑,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你该不会真的考虑这幺做吧?」「西门朔,你受死吧!」为了她的自由,她愿意牺牲他!第三章有道是相看两相厌。
尤其是身旁这个男人,她连跟他多待片刻都觉得浑身不舒服了,可是这会儿竟然被铐在一起。
小姐的别出心裁,真是整倒她了。
而且,她真的不懂,小姐为何要让自己的未婚夫与她如此贴近?再怎幺说她也是个女孩子啊。
琥儿现在走到哪儿都要带着一个「拖油瓶」,实在烦不胜烦。
而且人有三急,当她内急的时候,这个大男人竟然得与她一同上茅厕!虽然她琥儿不是出身什幺高贵人家,但好歹从小也读过圣贤书、女诫,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何况这会儿她是要「方便」耶。
「你快去吧,我不会看的。
」西门朔很有礼貌的将双眼闭上,还不忘以右手遮住双眼。
去他的,问题不在于他是否睁开眼睛,而是他人就在这儿好吗?但她又不能不上茅厕,这是身体的需求,总不能要她一直忍着呀!琥儿望了望四周,最后忽然扯下他的腰带。
「给我蒙上!」她很不悦的交代他把双眼蒙起。
「要是让我发现你有偷看的嫌疑,我一定戳瞎你的双眼!」西门朔耸耸肩,但还是乖乖听话,将腰带缠住双眼。
「这样成了吗?」「把你的耳朵给我捂起来,然后背对着茅厕……」见他听话的转过身子,背对着门板,她屏气片刻之后才踏进茅厕里。
她不想要他跟着进来,只好让他的长臂伸进门里。
琥儿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解决。
她整张小脸涨红,头一次上茅厕让她这幺为难!该死,她不应该有什幺妇人之仁。
虽然大家都尽力阻止她真的剁断他的手,但是有什幺关系?小姐还有一个名医随侍在侧,手断了,再接回来就好了啊!不过真正的困难处在于她虽然与他这幺接近,却还是找不到机会或缝隙下手。
「我到底是造了什幺孽,竟然遇上你这个杀千刀的!」她推开木门,生气的拉着他走到水盆那儿洗手。
西门朔依然蒙着双眼,嘴角往上扬起。
「我可以把腰带拿下来了吗?」听她不断抱怨,可想而知她应该是恼羞成怒了。
「我希望你一辈子都成为瞎子!」琥儿恶狠狠的诅咒道,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将腰带拿下,重新系回腰间,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诅咒而生气。
「是吗?那我要再多看你几眼,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