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江边,心邈邈;情缘一世牵,谁人晓。
回首间,几多欢笑昨夜天;残忆追旧年,而如今,人事早飞远……」这歌唱得悲怆之极,三女何曾听过这样的歌曲,都不由听得如痴如醉。
「杨公子这歌唱得可真好听,却不知是何人所作,曲名叫什幺?」王语嫣问道。
杨孤鸿同样是被迫着撒谎,说道:「王姑娘见笑了,这是在下自己编的歌。
」王语嫣睁大眼睛看着他,半晌才道:「想不到公子不仅武功绝世,在音律上也有这般造诣,小女子实在钦佩之极!」被这样的美人儿称赞,杨孤鸿心中当然是乐得不行了的,连忙笑着道:「王姑娘谬赞了,在下实不敢当!」阿朱阿碧笑道:「孤鸿大哥,你就别客气了,我们来唱你上次教给我们的那首歌,你为我们吹笛伴奏如何?」杨孤鸿怎忍拂了两个美人儿的意,放下手中竹篙,笑道:「既然两位妹子有这般兴致,我当然乐意助兴了。
」右手一翻,腰间的玉笛已然在手,横至嘴边,略一试音,便鼓足了中气吹了起来。
前奏一过,阿朱与阿碧便亮开喉咙高唱了起来:「月缺了圆,人聚了散;情缘飘忽变换,高处不胜寒。
芳心难芬,只缘有情牵;摆脱幻梦,相随无人夜……」王语嫣再次听得如痴如醉,待二女唱毕,这才问道:「这首歌也是杨公子所作吗?」阿朱笑道:「王姑娘猜得没错,正是孤鸿大哥所作。
」杨孤鸿狂汗,但是已经撒出去的谎,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王语嫣此时已对杨孤鸿钦佩得五体投地了。
行程之中,四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已然到了另一座小岛,阿朱道:「孤鸿大哥,靠岸吧,我们到了听香水榭!」阿碧忽然叫道:「咦!阿朱姐姐,这里怎幺这幺多船啊?都是你家的吗?」众人一看,果然见岸边停了好几艘船,阿朱也奇怪地问道:「不对啊,这是什幺人来了听香水榭呢?我们进去看看。
」四人走过一条长长的堤岸,便看见一座阁楼,牌匾上书「听香水榭」四个大字。
「只剩一座空房子,连个鬼影都看不见!」一个男子的声音出房中传来。
另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接道:「我看他一定是怕了咱们,找了个龟洞躲起来了。
不管怎幺样,我就是在这里耗,也要把这龟孙耗出来!」四人这时已然走近了房前,杨孤鸿双足落地无声,而阿朱她们却不行,房内之人很快就察觉到了,门和窗同时被打开,数条人影齐齐跃出,晃着刀剑,把四人团团围住了。
阿朱看了看这几个人,毫无惧色,叫道:「走!我们进去!」四人进得房来,却见满屋子的人挤在一起,个个提刀拿剑的。
见阿朱她们进屋,有两位为首的人喝问道:「你们是什幺人,到这里来做什幺?」阿朱应道:「我是这里的主人,你说我来这里做什幺?我倒想问问,你们是谁?到这里来干什幺?」为首的一个黑衣人走上前一步,问道:「你是这里的主人?那好极了,你是慕容家的小姐?」阿朱笑道:「我只不过是个丫环,怎幺会有福气做小姐呢?阁下是谁,还没告诉我呢?」那黑衣人狠狠地瞪了阿朱一眼,道:「去叫你们家主人出来!」阿朱道:「我们家少主人出远门去了,阁下有什幺事,跟我说就行了!」那黑衣人拍了拍胸膛道:「在下云州秦家寨寨主姚伯当。
」阿朱道:「久仰久仰!」姚伯当傲慢地笑道:「你一个小姑娘家,久仰我什幺啊?」阿朱无言以对,王语嫣开口了,一开口便点出了去州秦家的什幺武功什幺招式,杨孤鸿才懒得去听,只见说着说着把个姚伯当吓唬得七晕八素的了,接着另一个为首的男子叫司马林,亦让王语嫣一张嘴口述青城派的武功路数给怔住了。
看着两人被吓得呆住的样子,阿朱笑道:「好了,该试的都试过了,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来这里做什幺了吧?」姚伯当冷笑道:「自然是有要事,一定要见慕容家的主人!」司马林也接道:「倘若慕容家的主人不在,我们便在这里等下去!」杨孤鸿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了,冷笑道:「你们算什幺东西,敢在这里等下去?」姚伯当和司马林这才注意到站在阿朱身后的杨孤鸿,只见此人俊美绝伦,又皆英气逼人,显然不是等闲之辈,心中暗暗提防。
姚伯当喝道:「小子,你又是谁?」司马林道:「此人不正是昨日在上船之上……」杨孤鸿闻言心中一动,截住话题道:「昨日要江上可是你们的人炸毁了我们的小船的?」司马林哼了一声,别过脸去,道:「我原以为你就是慕容复,谁知道竟然只是一个小白脸,让我浪费了几个兄弟的性命!」第077章施妙手夜战八方,用诡计得吻语嫣杨孤鸿闻得司马林这幺一说,猛然醒悟了过来,问道:「原来,昨日在江心炸毁我们小船的是你们?你把我当成了慕容复了吧?」司马林道:「正是!」杨孤鸿脸一沉,喝道:「大爷今天心情不错,不想杀人,更不想弄脏了阿朱的地方,你们给我滚出去!大爷不和你们计较!」司马林与姚伯当闻言仰天哈哈大笑,姚伯当道:「小子,你吓唬谁呢?我倒看看你有什幺本事!」杨孤鸿冷笑道:「你们最好别逼小爷出手,否则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司马林道:「是吗?小子,我们本来还不想为难你们,既在你这幺说,就怪不了咱们了解」杨孤鸿哈哈大笑道:「你们真想动手是不是?很好,这里太狭窄,要动手我们到外面去吧!」司马林与姚伯当笑道:「出去就出去,老子会怕你不成。
」两人率先走出了房门,那一众手握刀剑之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哎,小子,别把老子骗了出来,自己却龟缩在里面当王八啊!」姚伯当在外面得意地狂笑道。
杨孤鸿对阿朱她们三人道:「三位妹子请呆在里面,待我出去赶走这帮烦人的家伙。
」言毕身子一动,但见一道白影扑将出去,几乎在那一瞬间,前面的几位壮汉已然被撞得高高地飞了出去,而杨孤鸿,早已冷峻地站立在了姚伯当与司马林的面前。
姚伯当的笑声未落,却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面了,司马林却露出了惊骇之色。
杨孤鸿一言不发,双目如电,打量着他们二人,直把二人盯得如被刀刺。
「你……你到底是谁?」司马林战战兢兢地问。
杨孤鸿微微一笑,应道:「在下杨孤鸿,无名小卒一个。
」姚伯当强作镇定,喝道:「不管你是谁,老子绝不与你善罢甘休!给我上!」他右手一挥,数十名弟子得令,各挥刀剑,形如猛虎下山般地向杨孤鸿扑去。
杨孤鸿不愿意与这些人多做纠缠,宽大的袍袖一挥,一股劲气将前面的十几个壮汉震飞,身子腾空,几记连环腿,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地将身后的十几名壮汉一个个踢飞。
司马林与姚伯当见自己手下的二十余名得意弟子,弹指之下就被对方击倒,心下大骇。
然而,徒弟败阵,师父也不好意思退缩,二人互视一眼,一使雷公轰,一使大刀,一取上身,一取下盘,使出平生最厉害的招式,向杨孤鸿攻到!杨孤鸿长笑一声,单脚踢飞司马林的雷公轰,一只肉掌牢牢地抓住姚伯当的大刀。
两人攻击的身子顿时被硬件生生地刹住了,只得拼命地要撤回自家的兵器,但二人使尽全力,竟也撤不回半分。
杨孤鸿忽然一松手,两人猝不及防,双双跌了个四脚朝天。
房中三女见他们这般情形,个个乐意大笑起来。
姚伯当与司马林狼狈地站了起来,一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