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传播开去,传向对面丹增的土楼。
我竟然觉得享受。
前边那几天的平静日子并不是我的免费恩赐。
我只是在等待她恢复体力。
身体和精神都好转一些以后,人能忍受的疼痛更剧烈,持续的时间更长,光着胸脯和屁股的卓玛在疼痛中如痴如狂的挣扎和喊叫也就更具有了娱乐性。
拶指和压杠子同样需要刚柔相继。
顿珠抓握住女人的头发,他感觉到她正昏迷过去就停止,他使劲的摇晃她,确定她保持着清醒,而后再示意继续抽紧。
卓玛一直可以细致入微地享受到所有加在她指根上的深彻骨髓的剧痛。
帕拉知道,在他的为官生涯中,最顽强的盗贼经过了这样连续一两个钟点拶指后也会变得象孩子一样诚实,事实上帕拉能够让那个一连声地喊饶命的嫌犯承认他盗窃了英国皇冠,或者和大清皇后通奸。
而我有很多人手,在天亮起来之前顿珠他们已经轮换过四五回了,既没有让受刑的女人昏迷,也没有停止。
只是卓玛已经没有了舌头,否则我倒想听听她还能承认自己是个什幺。
等到最后顿珠终于开口说:「好啦,奴才,现在去讨好你的白痴丈夫吧!」卓玛歪斜扭绞了整整一夜的脸上显露出了那幺强烈的感激神情,一边拼着命的点头。
她只能使用手肘撑地,女人把血肉模糊的十个指头举起在脸前爬行出去,她的身体在泥地上遗落下一路宽泛的汗迹。
顿珠要她去陪丈夫的,她必须立刻就做。
不过她连手都不能用了。
那天早上的卓玛是用头拱开达娃的腿,她钻进了他的氆氇下摆里面。
达娃惊奇地掀起他的破布片来,想看看他的女人在做什幺。
我们都看到他的老婆正在那幺努力地把他的器官吃进嘴里去。
达娃开始很害怕,等到卓玛闭上了眼睛,鼓着嘴滑动起来以后他就觉得好些了。
在章组长带领的平地军队住在各幸的那一年中,我们的主要娱乐就是在那片土场子上痛打卓玛,我们不断地想出新的方法,在平地的长官和士兵们面前凶狠地折磨高原人的女奴隶卓玛。
在格幸下过了两场初雪的时候,集聚起来的雪堆遮没了站立在笼中的卓玛赤裸的双脚。
宗本老爷体恤地允许卓玛在白天示众时披上一块羊毛毡,在她和丈夫们进城乞讨食物的时候也可以在裸身上裹着它,她的脚和脚后拖带的铁链在积雪的大路上划出杂乱的痕迹。
而她的膝以下的枯瘦的小腿仍是光裸的,她们被冻得红肿了起来,溃烂地渗着水,她的光脚也是一样。
在随之而来的更加寒冷的十一月,我请求宗本大人暂停了对卓玛的处罚。
卓玛喂养着她的儿子在帕拉老爷的马棚里顽强地度过了她身为高原女奴的第一个冬天,和她的丈夫们一起。
正如历史所记录的那样,平地人在雪域推行的建立办事处的行动在一年之后就被迫停止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四起的叛乱。
雪域是过分的宽广,象我们这样的高原贵族又在不断地为他们制造麻烦,依靠这样的方法不可能和平地控制雪域。
在第二年春天到来的时候,我已经发展起了一支两百人的?u>游椋疑柘胍丫辛?br>足够的力量在一个考虑周密的行动中战胜对手。
但是我仍然在犹豫。
这样的一个决定将是唯一的,永远的,这样的弓拉开以后再也没有利箭能回头。
我谨慎地将军队的主要力量保留在沁卡的丹增庄园,这样章先生不会知道我的真正实力。
只有顿珠的几十个人跟随我住在格幸。
两百人的供给已经是一个问题了,帕拉宗本信守他的诺言从全宗征集粮食,然后以人力背运过各但山口。
那段时间我们在沁卡和格幸之间的来往十分频繁。
当封山的冰雪刚刚融化,我在相隔一个冬天之后第一次重返丹增庄园,我看到走出了一里多路前来迎接我的布林,和他身边站着的一位亭亭玉立的高原族打扮的姑娘,她穿着陈旧但是浣洗干净,带有彩虹一样七种颜色的高原式样的裙装,也象高原人一样袒露着一弯肩膀和一条手臂,空出的左边衣袖系在腰上。
姑娘吐出舌头表示对于老爷的恭敬,她的清洁如月亮一样的圆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
透露出家奴身份的是女孩的赤足,她没有穿靴,自裙摆以下,她们是雪白而且柔软地站立在粗砺的碎石坡上,显出来习以为常的自然、柔顺的姿态。
崔笑鸽的眼睛向我的身后望过去,她的笑容变得僵硬,站立在我身后的第一个背运奴隶就是黑瘦枯竭,赤身裸体的卓玛。
和离开这里的时候一样,松弛的乳房拖坠在女人的肚子上方,而粗大的链环锁住她细瘦的手腕和脚踝,甚至连那个穿透了肩胛的小铁圈子都挂在原来的地方,也是和离开这里的那天一样,为了要长途背货才暂时除掉了她的手铐和脚枷。
卓玛深深地弯腰,在她弯弓一样扭曲的背脊上驮负着一袋青稞。
既然主人已经停下,因此卓玛也停下。
她支撑住自己身体上的沉重负担,默默地等待主人的新指示。
只要是主人,只要是指示。
不管是走或者停,不管那是一声招呼还是抬一抬手。
卓玛那双凝视着我们三个人的黑眼睛现在象是属于一头没有智慧,只有畏惧的动物。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崔笑鸽,还有崔笑鸽的那些变化,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还能记忆起眼前这座庄园土屋。
她似乎只是紧紧跟随在主人的背影之后,或行或止,这对于一个高原的女奴才来说已经足够。
我问布林,另外两个平地女人呢?生病了,屄上生出疮来,活着喂猎狗了。
那勇士们可有点无聊啊,现在人更多了。
我猜布林大概没再让别人碰他的鸽子姑娘。
他们整天追着丹增留下的几个女家奴,把她们赶得到处跑。
布林说。
「你看他们还会追这个吗?卓玛在格幸可是家奴的妻子,他们全家又脏又臭。
」布林笑了:「大人,我们招来的那些兵只不过是些流浪汉而已,他们过去在雪城街头闲逛的时候比一个好主人的家奴可要脏多了。
」「好吧,卓玛,把东西放到马棚去吧。
」「啊。
」卓玛沙哑地答应。
「鸽子姑娘,然后你把卓玛带到勇士们住的房子里去。
」「奴才现在叫央金,布林老爷给奴才起的名字叫做央金。
」姑娘使用我们高原的语言柔和地说。
她的口音有些生硬但是悦耳。
「好吧,央金,要不等卓玛放下了那包青稞,你先打点水给她洗洗身子吧,多少干净一点嘛。
」两百条汉子可不算少。
我想,那屋子里楼上楼下都已经塞满人了吧。
那一次我在庄园里住了三天,卓玛也在我的大大增加了的勇士们中间服务了三天。
从她第一次被带进这个庄园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正好一年,和那时的情形有些不同,当我走进楼下那些大房子的时候,看到被各种面目,各种体形的,